(//其中帶頭的一個紅衣女子是林曉白的1號師父,她看見林曉白纔出去半年多回來居然一下子變成了一個15、6歲的大姑娘,眼睛都瞪大了起來:“天啊,天啊,太神奇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你一定不是曉白,你是她的姐姐吧?”
林曉白哭笑不得,另一頭的青衣女子早就伸出拳頭打了一下紅衣女子的頭:“笨蛋,她是曉白,你看她身上帶着我們冥殿山的象徵呢。”
“輪迴盤地下宮殿也太神奇了吧?我也要進去試一試,出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紅衣女子自言自語了一句,後面一羣女人回答她:“出來變成老太婆。”
打鬧了一陣之後她們就把林曉白和綠迎進了朱雀堂內,曉白一坐下來就問道:“菊令的傷勢怎麼樣了?他還有救嗎?”
“怎麼可能會沒救,我們這裡可是冥殿山,外面有的草藥我們這裡有,外面沒有的草藥我們這裡也有,就算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我們也可以把他給救回來……更何況像菊令那種捏不碎砍不斷踩不扁的人,怎麼都死不了的。//”紅衣女子一邊說着一邊拿眼神瞟了一眼邊上的綠。她從一開始林曉白上山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他一直很安靜的跟在林曉白的身後,說是侍衛又不像侍衛,說是奴僕又不像奴僕……莫非是曉白的地下情人?
“可以救回來便好,他們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一看。”得到了安慰的答案,林曉白整個人都寬心了下來。
紅衣女子回答道:“堂主帶着他在白虎堂治療呢。哦,對了,曉白,在跟在堂主身邊還有一個挺漂亮的銀髮少年,他是誰?難道堂主他終於開始吃葷了?”
“那是天落鳳凰,中朝國曾經的守護神。”林曉白回答的很平淡,可是那幾個女人卻震驚的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鳳凰?你是說那不是人而是一隻獸類?!”“哇,這也太刺激了吧。”“堂主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挑一隻獸,他要是早說喜歡這種長翅膀的,我就幫他在後山抓幾隻孔雀好了。//”“不愧是我們的堂主啊,這種事情居然找如此另類的生物做,果然是高手。”“我早看出來他不一般了,我們這麼多漂亮的人他都看不中,肯定是品位另類唄。”女人們互相私語嘰嘰喳喳了幾句,把聽不見看不到這裡一切的錦寒按上了無數個名號。
綠有些不習慣這些女人的八卦,她們看起來個個武功都不凡,但是聚在一起卻跟山腳下的那羣婦人一樣。
林曉白可是很習慣了,她第一天來這裡的時候這羣女人的嘰嘰喳喳已經深深紮根在她的腦海裡,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哪一天她們突然很儒雅很斯文的站在自己面前小家碧玉的喝着茶並且還抿着嘴微笑,她纔會覺得奇怪呢。
因爲得知菊令是在白虎堂,林曉白便帶着綠一起去了白虎堂,可以說林曉白在冥殿山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進的白虎堂門。白虎堂和朱雀堂果真是不一樣的,它的裡頭其實雄偉,即使只是走一個房間就有無數扇門和無數層石階,但凡走過一個門邊她可以清晰感覺到有白虎堂裡的屬下隱藏在周圍,因爲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們沒有做出攻擊,如若換做是別的人這樣隨意的進入白虎堂,下場只有四個字:必死無疑。
當她走過最後一扇門的時候突然一股殺氣從旁側直直的逼來,林曉白瞬間後退躲過飛來的一支箭,然後腳尖一旋直接飛騰到空中朝着那股殺氣的來源衝過去。
那股殺氣隨着白牆上的老虎花紋逃到了窗臺邊,林曉白手指輕動將它給扯住然後直接甩到了地面。
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她一身嫵媚的衣裳攤開在胸前,兩隻白色的巨峰就傲挺挺的立在那裡,比勾欄裡的那些女子穿的還要暴露。一雙勾人的眼睛帶着憎恨和殺意的看着林曉白:“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堂主才變成那副樣子!如若不是你,他纔不會受傷,如果不是你……他纔不會那麼痛苦!”
林曉白眉眼一轉:“紅裳說他沒事。”(紅裳:林曉白的1號師父)
那個女子咬着下脣吐出話來:“沒事?呵,沒事……你們朱雀堂的人懂什麼,她們有受過這樣重的傷嗎?她們有因爲你而痛苦到要使用血勾才能夠把命召回來嗎?!”
血勾?!林曉白有些呆滯的站在那裡……這是一種救人專用鉤子,冥殿山的大夫們不到萬不得是不會使用它的。因爲它的代價是會讓病人進入絕對痛苦的狀態,就好像是在撕裂靈魂一樣。哦……不是好像,是絕對在撕裂靈魂,因爲傷的太重,人的所有機能全部消退,血勾可以深入人的體內把所有的動力都勾回來,就像把一個快要離開的人的靈魂從茫茫之中勾回來一樣,這種劇痛據說會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記,它會傷到他們的精神力。
林曉白沒有嘗試過,她每一次受傷總可以平平安安的走過來。說她是小強的身體也過分,因爲她無論是被踩被扁被揉被搓總是可以頑強的生存的。即使被人灌了毒藥她還能重生的活過來,你說她耐死不耐死?
菊令的確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陌生人做到如此,在她差點要被上玄紫徹殺死的時候是他趕來救她,在她凍的失去知覺要一輩子成爲冰棍的時候也是他和錦寒趕來帶她去了西域尋找輪迴盤。如若說錦寒是因爲六年同她在一起的時間才趕來救她,那麼菊令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因爲在六年裡她壓根就只碰見他幾次罷了。
他卻爲了自己要使用“血勾”才能召回生命。
手指不知不覺拂上了肩膀處曾經被他砍傷的地方……算是他的救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