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那個,其實我……半夜睡不好,所以那個……看到你出來,以爲你去哪裡玩。然後就跟……跟了出來。”林曉白縮在那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錦奉總給她一種聖命的感覺,只有聖命纔會這麼理直氣壯說話這麼有威脅力。其實想想,自己愛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愛在哪裡玩就在哪裡玩,誰管得着啊。
錦奉見她這般模樣,猜可能是跟了自己出來的。只不過他沒有料到,之前給她服下了安眠藥,她竟然還可以活龍活現的。
“這裡的環境真不錯啊,真是熱鬧呢。呵呵……呵呵呵呵……你說是不是啊?”爲了不讓氣氛尷尬,林曉白死命的擠出幾句話來。她看到錦奉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似乎對她擅自跟蹤他這件事情感到很生氣。其實林曉白很想問的,問他這個半夜三更跑到這種酒吧幹什麼,但是她堅強的忍住了,不讓自己口無遮攔的亂問。之前安眠藥的事情,然後又是這個酒吧的事情……難道錦奉在這裡當陪酒牛郎?!因爲礙於面子所以不想讓她知道,所以纔給她下安眠藥的?
林曉白如此這般的YY亂想,錦奉已經伸過手按住她發後的玻璃門把手:“既然來了,就出去玩吧。”
“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玻璃門就已經打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次響起。
錦奉拉着林曉白坐到了吧檯上,然後對着裡面的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給我兩杯血腥瑪麗。”(血腥瑪麗:這是以十八世紀迫害新教徒英國女王瑪莉一世來命名的雞尾酒,雖然鮮紅的蕃茄汁令人聯想到血腥,但這種雞尾酒卻廣泛地受到衆人的喜愛。)
“血,血什麼?這個地方還有喝血的?”林曉白聽那酒的名字就牙齒打顫,她以前幾乎一年四季都呆在家裡,幾乎不出門,更別說酒吧了。
“只是酒的名字罷了。”錦奉倒是顯得很平淡。
隨後兩倍宛若鮮血般顏色的酒便從調酒師的手裡誕生了,他在上面裝飾了一些精美的東西然後推到了他們面前。對於林曉白來說,那些裝飾品也就是菜葉果皮,那都是應該丟進垃圾桶裡的玩意兒纔對。
晃晃悠悠的端過酒杯喝了一口,林曉白忘記自己是不勝酒力的。以前在夏國的時候就是因爲喝了一杯普通的酒導致整個選後大典都一片混亂。
味道好怪—00—!裡面好像放了番茄,還有什麼菜。
林曉白眉頭皺了皺,然後繼續喝了幾口。她以爲這種酒要多多品嚐才能瞭解它的滋味,結果再喝到第六口的時候身子已經滾燙了起來,臉也紅撲撲的,視線開始模糊,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筆者:好吧,我承認,她喝醉了)
“嘿嘿。”握着吸管坐在那裡,林曉白嘴角勾起一道弧線傻笑。
錦奉一怔,轉過頭奇怪的看着她:“怎麼?這個酒不好喝嗎?”
“嘿嘿……”林曉白依然是傻笑,然後忽然舉起那杯血腥瑪麗拔掉上面的菜葉果皮直接倒入口中一飲而盡!
錦奉額頭一滴汗: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砰”一聲,林曉白大力的將空了的酒杯放到了吧檯上。調酒師恐懼的看着她,只見那個酒杯在她鬆手的瞬間“呼啦”一下全部變成了碎片,而且是很碎很碎的那種。林曉白拍了拍手從轉椅上走了下來,解開自己的襯衣釦子捲起袖子對着舞池大吼一聲:“老孃來也!”
因爲她喊的非常大聲,直接蓋過了音樂傳到了那些男男女女的耳朵裡,他們統統擡起頭朝着林曉白這邊看,她非常瀟灑的一甩秀髮,胸口的四個印記毫不避嫌的展現在那些人的眼前。在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裡,此刻的林曉白耀眼的彷彿如天空中的明月!
“啪啪啪”自顧自的開始鼓掌開始跳舞,她站在所有人的視線裡,強烈的節奏帶着響徹耳膜的音樂,她的舞動帶起了舞池裡的其他人,讓他們情緒更加高漲起來。
舞池之中的Glamour呆呆的望着那邊的林曉白,他似乎是被怔住了。一個小女孩竟然可以如此的帶動這個場子裡的氣氛。雖然她還穿着校服,雖然她的臉頰非常稚嫩。手掌的節奏,腰際的舞動,還有……她胸前的那個印記。環繞着鳳、玄武、白虎、龍的印記……那個是紋身嗎?世界上會有這麼精緻,這麼光芒四射的紋身嗎?如同他肩頭的這條龍一般,在這個昏暗的世界裡,閃爍着耀眼的光亮。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林曉白在這邊哼唱着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歌,在別人眼裡她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其實她只是在發酒瘋。
當Glamour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林曉白注意到了這個人,她一下子伸出手指在他的鼻樑上:“你騙我呢,你身上的不是紋身,是龍的印記!而且是一條火龍,和我這個不一樣。我這條龍,叫蒼寂。”
她的話音落罷,忽然胸前的印記散發出一道明亮的光芒,那道光芒飄散到空中,如墨的虛幻逐一融合,當所有人都看過來的時候,它已經幻化成了一條巨大而雄偉的龍,那條龍並不是實體的,它穿過了五彩燈球,穿透了屋頂,穿到了天際之上。(筆者:因爲這個酒吧對於蒼寂之龍來說實在太小了,林曉白剛纔又激動得喊了它的名字,它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出來,只不過是以虛幻的形態)
這一下,所有在酒吧裡的人都震住了,他們呆呆的看着那條龍,耳邊只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是,是燈光嗎?燈光的效果?”“酒吧裡什麼時候裝了這麼漂亮的燈。你看,這條龍好像是真的一樣。”“是啊是啊,它身上還有寶石呢。”“那是紅色的寶石啊!”“這是什麼龍,國外的龍嗎?好像有點肥啊。”
蒼寂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