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歡走到繩索麪前時,發愣在原地的司徒麗,她這纔回過神來,司徒麗雙眼有些發紅,注視着王歡的背影,聲音顫抖問道,“你什麼要這麼做,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司徒麗不敢相信,眼前這名少年爲了她,接二連三的將自己置於險境,司徒麗在健安公國是被公認的天才少年,從小她就沒有朋友,無論建安公國中的男孩,還是女孩,都不想與她交朋友,她太過於優秀,其他的少年跟她站在一起會迷失,天才都是孤獨的,儘管她被建安公國的所有人認可,只是她卻無法得到最起碼的友情,以及親情。
許多建安公國的家族巴結她,而她所在的司徒家族,也拿她與司徒江孟,當作家族的底牌,就算遇到了什麼麻煩,也不會有其他人去幫助她,她只能默默的忍受這一切。
直到現在,王歡的出現,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將她救出,甚至他還抱着她,而她從他的懷抱中感覺到了溫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心裡很矛盾,不知道究竟爲什麼。
爲什麼他要一次又一次出手幫助她,面對司徒麗疑惑的模樣,王歡注視着遠方,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說道,“因爲你跟她很像,即使只是一個女孩,卻相當勇敢。”
司徒麗並不知道,她保護司徒江孟時的情景,勾起王歡內心深處的記憶,在王歡變成傻子的那五年,仙兒一次又一次保護在他的面前,就像司徒麗保護着司徒江孟一樣。
聽到王歡這麼說,司徒麗微微一楞,跟她很像?他口中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他出手幫助她,只因爲她跟她很像嗎?想到這裡時,司徒麗心中有些失落。
正當司徒麗失神時,王歡站在繩索上,平靜的注視着那名被稱呼爲風閣下的老者,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微笑,問道,“老傢伙,你說過,不能攻擊六級醉峰妖獸對吧?”
“是的,只要你安全的通過這條繩索,抵達對面的懸崖,就算通過第二道考覈。”那名老者聽到王歡將他稱呼爲老傢伙,他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期待王歡會怎麼做。
在所有少年的目光注視之下,王歡朝着繩索走去,而站在懸崖邊上的司徒麗,見到王歡走向繩索,她屏住了呼吸,心裡感覺到有些不安,手下意識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司徒麗已經忘記,除了保護她的弟弟司徒江孟之外,怎麼去關心其他人,可她在這個時候,心不知不覺爲王歡擔憂,在懸崖中飛翔的六級醉峰妖獸,見到有人踏上繩索。
空中幾千只密密麻麻的六級醉峰妖獸,瘋狂朝着王歡的方向涌去,見到那些六級醉峰妖獸涌來,他嘴角上揚,只聽王歡一聲輕喝,王歡如同離弦之箭,一躍而出。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王歡已經出現在繩索的中央,這前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在場的所有少年,見到王歡一躍便抵達繩索的中央,他們都徹底驚呆在原地,傻愣注視着王歡。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窮小子,他不是一級藥劑師嗎?什麼時候一級藥劑師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就連那名被稱呼爲風閣下的老者,他都被王歡這舉動震撼。
老者緊緊走皺着眉頭,注視着站在繩索中央的王歡,似乎在想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歡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他的速度這麼快,通過這一道考驗,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那些六級醉峰妖獸,見到王歡一下出現在繩索的中央,它們頓時全部改變方向,朝着王歡的方向飛刺而去,頓時在繩索的中央,四面八方的六級醉峰妖獸都聚集而來。
站在懸崖邊上的少年,以及老者,都瞪大着雙眼,尤其見到王歡站在中央沒動,很快密密麻麻的六級醉峰妖獸,將王歡完全圍住,所有人都藍不見六級醉峰妖獸羣中發生什麼。
他…他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他想用性命吸引那些六級醉峰妖獸嗎!想到這裡時,司徒麗在也按耐不住,此時的她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她瘋狂的衝向繩索,想救出王歡。
卻不料,還沒等司徒麗走近繩索,那名被稱呼爲風閣下的老者,他一下阻攔在司徒麗的身前,司徒麗臉色陰沉的說道,“風閣下,請你讓開,在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那名老者並沒有讓開,而是淡淡的說道,“任何人,都不許插手別人的考驗,這是規定,不過我倒不認爲那小子會出什麼事,那個小子,竟連我都有些看不透。”
在場的其他少年,聽到老者如此器重的評價王歡,他們都忍不住將目光注視向王歡的方向,此時漫天的六級醉峰妖獸,已經全部聚集在懸崖中間,他真的還能活嗎?
評價在高又怎麼樣,被幾千只六級醉峰妖獸包圍住,他就算在身懷絕技,也會被這幾千只六級醉峰妖獸,啃得只剩下骨頭,司徒麗見到老者這麼說,她也是疑惑注視着那邊。
就在這些,幾千只六級醉峰妖獸不斷在空中穿梭着,數量龐大的六級醉峰妖獸,在空中有順序的飛行着,彷彿形成一個龍捲風,將王歡包圍在其中。
王歡站在繩索的中心,淡淡注視着飛在空中的六級醉峰妖獸,說道,“別以爲,有一項規定,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不是喜歡用致命的毒刺?今天我讓你們刺個夠。”
見到站在繩索上的獵物一動不動,那幾千隻六級醉峰妖獸,在也按耐不住,以極快的速度飛刺王歡,它們生怕眼前這獵物逃到對面的懸崖上,頓時只聽砰砰砰…
一聲聲清脆響聲,如同鞭炮連連不斷響起,聽到這響聲,所有人心中都很疑惑,難道站在繩索上的那傢伙,在擊殺六級醉峰妖獸?不是有一條規定,不能對六級醉峰妖獸出手。
就連那名老者也很驚訝,因爲他很清楚,若是站在繩索上,對六級醉峰妖獸發起攻擊,觸犯規則,那條繩索會自動消失,而站在繩索上的人,也會落入懸崖底部。
可此時響聲不斷傳來,可這條繩索還依然存在,說明被六級醉峰妖獸包圍的那名少年,並沒有對那些六級醉峰妖獸出手,在六級醉峰妖獸羣包圍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歡站在幾千只六級醉峰妖獸羣的中間,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而那些六級醉峰妖獸不斷急速飛行過來撞向王歡,王歡現在的肉體防禦力,連八級靈獸的牙齒,都無法穿透,更何況這些只有六級實力的醉峰妖獸,它們撞在王歡的身上,如同雞蛋在鐵板上,啪啪啪…一聲聲響聲,只見繩索的中間,大量的六級醉峰妖獸屍體,不斷落入谷底。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小子在擊殺六級醉峰妖獸嗎!爲何擊殺了六級醉峰妖獸,繩索卻沒有消失,見到大量六級醉峰妖獸不斷落入懸崖底,老者心中滿是震撼。
而那些少年,見到眼前這一幕,完全目瞪口呆,發愣注視着王歡的方向,他究竟在幹什麼,在想什麼,殺了這麼多六級醉峰妖獸,難道就不怕規則?不怕進入不了滄凌學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此時衆人覺得如此漫長,那個傢伙已經站在繩索上半個小時,而落入懸崖底部的六級醉峰妖獸屍體,已經可以堆積成一座小山。
空中的六級醉峰妖獸數量以肉眼能見到的速度,在不斷減少,這時,所有少年都可以模模糊糊的見到站在繩索上的身影,那個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可似六級醉峰妖獸依舊不斷落入懸崖底,一個小時過去,幾千只六級醉峰妖獸,如今只剩下不到兩百多隻,它們還在空中盤旋着,不斷髮出憤怒的怪叫聲。
那兩百多隻六級醉峰妖獸,只是盤旋,發出怪叫,並不攻擊王歡,這讓所有少年,以及那名老者,都感覺到迷茫,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六級醉峰妖獸是羣居的妖獸,就算遇到五級左右的靈獸,它們都敢發起攻擊,六級醉峰妖獸的天性兇殘,將一切活物視爲它們的食物,可現在它們卻沒有攻擊那個少年。
正當所有人疑惑不解時,空中的兩百多隻六級醉峰妖獸,在次發起攻擊,同時飛行,如同黑雲般,飛刺向王歡,見這一幕,所有人都瞪大雙眼,想看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事。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響聲,從王歡的身體上傳來,只見那些飛速撞擊到那名少年的六級醉峰妖獸,無不例外,都當場死亡,落入懸崖底部。
所有少年以及那名老者,見到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他們呆愣在原地,眼前所發生這一切,已經超乎他們的預料之外,他們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此時內心中的震驚。
那些六級醉峰妖獸之所以死,是因爲撞擊在這少年的身上,纔會死亡,這少年的身上穿着什麼東西?還是怎麼回事,爲何面對六級醉峰妖獸的毒刺,他竟一點事都沒有!
幾分鐘過後,懸崖的空中,還有十幾只六級醉峰妖獸在飛行,它們見到眼前這名少年,一點事都沒有,而落入懸崖底部的六級醉峰妖獸,已經堆積成小山,它們同時發出類似恐懼的怪叫,飛入懸崖底部,不敢對王歡發起任何攻擊。
就在這時,王歡睜開眼睛,一臉壞笑的注視着那名老者,說道,“老傢伙,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攻擊這些六級醉峰妖獸,而是它們硬是往我身上撞,我實在沒辦法。”
所有少年,聽到此話,都呆呆的注視着王歡,就連司徒麗也一樣,就在此時,王歡笑道,“司徒小姐,若是你不趕緊走過繩索,說不定一會還有六級醉峰妖獸。”
說完此話,王歡不緊不慢的朝着懸崖的另外一端走去,司徒麗這纔回過神,急忙踏上繩索,走向另外一端。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見到懸崖空中沒有六級醉峰妖獸阻攔,他們都急忙穿越繩索…
被稱呼爲風閣下的老者,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早已完全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神秘的少年,已經徹底打亂滄凌學院收新學員的規則,多少年滄凌學院沒遇到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了?沒想到今天讓老夫遇到一個,想到這裡時老者露出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