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柔柔的聲音從半夏口中吐出,帶着婉轉的悠揚,帶着琴絃的悲嗆,那聲音任哪個男子聽到都會酥軟,憐惜的吧。
她楚楚可憐的眸看向獨孤烈,眸含秋水,玉手捂着臉頰,那裡紅腫一片,看着他,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半夏望着高大威猛的獨孤烈慢慢朝自己走來,她心裡十分歡喜,他還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嗎?
不然,又怎會把慕容嫣那個賤人拋到房間過來看自己呢。
“你的毒發作了?”獨孤烈並沒有去看她楚楚可憐的眉眼,也沒有去看她那紅腫的臉蛋,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腳踝。
那一年,獨孤烈和半夏在山上偶然相遇。
那一年,也是獨孤烈最慘烈的一年,被慕容嫣背叛,拋棄,遭人追殺,他無心戀戰,導致被人偷襲,在山林中等着鐵手,影子他們的救援。
山林中,野獸居多,蛇類也不少,就在獨孤烈靠在樹上歇息的時候,一條毒蛇下來欲咬獨孤烈,卻不想這時揹着竹簍採山藥的半夏看到了,替他擋住了那毒蛇,那毒蛇咬在了半夏的腳踝上。
半夏救了獨孤烈一命,被毒蛇咬重的她昏了過去,最後,半夏便被獨孤烈帶回了獨孤派,在半夏的委屈祈求下,獨孤烈把她留在了身邊。
聞言,半夏一怔,不懂他爲何要這麼問,她楚楚可憐的搖着頭,道:“沒有,烈,這蛇毒不是早就治好了麼,怎會輕易發作呢。”
“那你爲何要一直看?是在提醒本宗主,當年是你救了本宗主?”獨孤烈壓迫性的眉眼冷冷的看着半夏。
半夏一怔,沒想到自己小小的心思輕而易舉的被獨孤烈識破了,她委屈的望着獨孤烈,搖頭:“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懷念,懷念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懷念我在獨孤派的時候,我……”
那個時候,獨孤烈最起碼對她還稍稍有些耐心的。
“過去的,就不必懷念。”獨孤烈壓低了聲音,道。
“過去的?”半夏忽地起身,半跪在牀榻上:“烈,你和她呢?你和她難道不是過去嗎?你爲何那麼懷念呢?”
她的一句話徹底惹毛了獨孤烈,獨孤烈箍住她的手腕,幾乎要掐碎,眸子迸射出兇殘的火焰:“本宗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過問,半夏,雖然本宗主娶了你,但當初你我也簽好了協議,你最好不要越界,否則,本宗主隨時隨地把你丟出去。”
“烈……”半夏眼淚直流:“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苦呢?”
“閉嘴!”獨孤烈聽不得這些話:“以後,離她遠一些。”
“烈……”半夏被他狠狠的甩在了牀榻上,等她再起來時,獨孤烈已經無影無蹤了……
慕容嫣趁着獨孤烈不在的時候給白少卿回了一封信箋,告訴他,她所掌握的證據以及口供所存放的位置,並告訴他如何正確的處理這件事。
當她寫完,把信箋纏在鴿子的腿上時獨孤烈也回來了。
她一怔,迅速恢復了淡然的神情,獨孤烈的眸落在那鴿子上,冷冷道:“本宗主想吃紅燒乳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