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怎是你的孩子,你別總這麼說,會讓人誤會的。”慕容嫣捧着瓷碗喝着烏黑的藥,忍着苦勁兒喝了下去。
白墨司但笑不語,也不辯駁。
他的大掌忽地朝牀榻內探過去。
慕容嫣警惕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她以爲他要輕薄於自己。
白墨司觸及到她的神情,那張溫潤的俊臉上有些受傷,他沒有作聲,直接伸長了手臂將整齊疊放在角落裡的被子捧了過來,笑笑:“今日外面陽光正好,我把你的被子拿出去曬曬,把潮氣曬出去,你和孩子睡的也舒服。”
說完,他轉身欲走。
手臂,被一雙揉夷握住。
白墨司回眸,溫潤的眸落在她有些愧疚之意的臉上:“怎麼了?”
“方纔,是我誤會你了。”慕容嫣壓低聲音,口吻中夾雜着慚愧。
“無妨,以後不要跟我這麼生疏,我會不習慣的,也會……傷心。”白墨司落寞的說:“嫣兒,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的夫君和孩子的爹爹。”
慕容嫣還未回答他,他就已快步離開。
許是怕聽到她拒絕自己的話吧。
溫暖的陽光曬在被子上。
慕容嫣望着白墨司修長,精瘦的身軀,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吃了七日安胎藥的慕容嫣安心許多了。
她不再鬱鬱寡歡,笑容也比以往要多了,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談,性子活躍了很多,這讓慕容澈和離傲天爲之驚訝,以爲慕容嫣轉了個性子呢。
因爲他們太過了解慕容嫣,知道她爲了獨孤烈****憂愁,夜夜不眠。
“嫣兒,下了朝來朕的書房一趟。”離傲天作爲舅舅自然是要關心慕容嫣的。
慕容澈聽到後夜嚷嚷着要去。
書房內。
一襲龍袍的離傲天傲視羣雄般坐在王椅上,祥雲龍紋讓他整個人愈發的尊貴。
他長指點了點扶手,視線落在氣色好轉的慕容嫣身上,問:“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開心,別跟舅舅打馬虎眼,也別試圖說謊。”
“舅舅,我……”慕容嫣略猶豫,不太想說。
“跟獨孤烈有關?你們和好了?你打算去找他?打算放棄朝廷,放棄你的大理寺卿?放棄一切去找她?”離傲天只能想到獨孤烈了。
因爲這麼些年,唯有獨孤烈能牽動她的情緒。
一連炮的幾個問題丟的慕容嫣頭暈腦脹的,她道:“沒有。”
“不說?好,朕派人親自把他抓來!”說着,離傲天打算下命令。
“舅舅。”慕容嫣着急的上前,叩住了離傲天的手臂,嫵媚的眸有焦灼,有猶豫,最終還是被逼的說出了口:“舅舅,別,我有孕了,不想讓他知道!”
離傲天一震,小臂一僵。
“什麼?姐姐,你有孩子了?”一直坐在對面藤椅上的慕容澈不淡定了,他起身,走到慕容嫣前,拉着她的玉手,性子有些急:“姐姐,不能要,走,我們去找太醫流掉。”
“澈兒!”慕容嫣一聽這話激動的甩開他的手:“你不準參與我的事情。”
“姐。”看她這幅樣子慕容澈便知道她想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