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剎竟無言以對。
奇葩。
天下第一奇葩。
少主不會真的相中這個奇葩吧。
想到這兒,夜剎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樣,你若是真的想吃,不管我在不在這兒,你同樣會吃的。”夜剎故意挑釁着她。
離玉樹歪着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就跟看醜八怪似的,隨即無奈的嘖嘖了兩聲兒:“我養了許多的小動物,還養了一個小狗。”
無厘頭的話讓夜剎隨即一怔,他其實不想理會她的,但是這個小玩意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已經成功的吸引了夜剎的注意,他那好奇心啊,全被離玉樹勾起來了,他疑惑的看着她,忍不住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咧。
終於落入了離玉樹編織的圈套裡。
小玉樹噙着一抹狡黠的微笑:“我在吃東西的時候呢,我家小狗也是這麼跟在我面前看着我的,因爲呢,它隨時吐舌頭盯着我的飯吃,看到你嘛,我呢就想起了我家小狗,你跟我家小狗可真是太有緣分了,性子和喜好都一樣呢。”
聞言,夜剎的臉都黑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說她是狗!
“怎麼?想打人啊,你一個會武功的打了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你也不嫌害臊!”離玉樹扭着脖子,道,還吐着舌頭,那模樣要多氣人有多人。
氣的夜剎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夜剎憤怒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打女子,”說罷轉身離開,他纔不想跟小狗一樣呢。
這邊,離玉樹已經徹底石化了。
女……女子。
那個人竟然看出來自己是女子了。
老天,離玉樹驚恐的捂着小嘴兒,隨後,她開心的一咧嘴,偷摸瞟了一眼自己的胸,道:“看來那個粥沒白喝呢,小籠包果然變大了呢。”
夜剎離開了,離玉樹爲了保存體力吃了兩塊兒肉,至於剩下的嘛……
小玉樹那雙狡黠如小狐狸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笑意,看着那些張開血盆大口的罌粟花,溫柔的說:“來啊,給你們吃肉肉啊。”
這些罌粟花是非比尋常的,喜歡吃血,喜歡吃肉,跟食人花差不多。
離玉樹把碗裡那些油膩膩的肉塞到了那個總想着咬她的罌粟花的嘴巴里,那黑色的罌粟花還以爲是人肉呢,張開了黑色的花瓣兒,咀嚼着那些肉塊,它們吃人肉也只是想透過人肉喝血,並不會真的吃掉,可當這個罌粟花發現沒有吸到血,而是吸到了膩膩的肥油時,整個花都蔫了,那花瓣兒迅速的枯萎了,也沒有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更別提有功夫張開嘴巴吸小玉樹的血了。
小玉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拍着小手:“哇,太好了太好了。”
她闖的禍,的確大了,因爲這個罌粟花是和冥衍夜夜宮座椅上的罌粟花息息相聯的。
正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冥衍夜忽地感覺頭頂上砸下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他不悅的睜開眸子,當他看到那枯萎的罌粟花時整個臉陰沉沉的,他深呼吸,攥緊了拳頭:“夜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