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愣住了,眼前的景象不是她所想的。
本來認爲面前就母親三人,結果發現還多了一個,而且還是個蜷縮癱倒在地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小夢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戲弄過自己好幾次的丹羽涼生。
“那個……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夢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丹羽涼生,歪頭看向自己母親。
母親卻看着安奈,由安奈來說明情況麼?
“咳咳,夢醬。事情是這樣子的:剛纔我們在外面等你的時候,後面那間治療室的門開了,不過我也沒想到裡面的患者居然是丹羽君。他剛走出來看到我們的時候還非常不可思議,還要逃走,幸好亦雪把他留下來了。”
說罷,亦雪在一旁驕傲地挺起胸膛,揚着小腦袋。
小夢摸了摸妹妹的頭髮,讓小冰塊一臉滿足地縮起來。
見此,小夢繼續道:“然後呢,他怎麼樣了?”
“昏過去了而已,但我下手不是很重,再過一會就會醒來。”亦雪道。隨後她瞥了一眼小夢的身後,感覺裡面亂七八糟的,有些奇怪地問:“姐……裡面怎麼了?”
“啊……”小夢尷尬地撓撓耳朵。
言靈之前暴走的時候下手不知輕重,所以把房間炸得亂七八糟。
小冰塊的好奇話語也引來了安奈和白母的好奇,她們倆往後一看,只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灰色影子,竟然是白川由理子,她現在滿是灰塵,黑色的長髮也變得灰不拉幾,很髒的樣子。
尤其是那白色襯衫,現在變得坐一塊灰又一塊污的。
“白川醫生!你怎麼了。”安奈緊張地問向白川由理子。
畢竟是自己閨蜜的姐姐,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讓安奈非常擔心。
看到白川由理子的情況,白母眉頭一挑,她瞥着後面的狼藉房間,於是看向小夢。正此時小夢也看着自己的母親,母女倆眼神交流一番,同時得出結論。
“先解決完眼下的事情再說!”
“由理子,你還好麼?”白母看小夢確定好情況,於是微笑問由理子。
還好?怎麼可能還好啊,夫人你家女兒太恐怖了。
白川由理子一臉哀怨地擡起頭,卻發現白母臉上詭異微笑,於是慫唧唧地低下頭:“讓夫人擔心了,由理子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給夢小姐治療的時候,弄壞了點東西。”
弄壞了點東西?安奈看向後面跟廢墟似的房間,再看看白川由理子的衣服都破破爛爛,頓時明白了什麼。
是小夢乾的吧,白川姐還不敢說出來。
而且江姨的笑容好可怕!
“人沒受傷就好,弄壞了點東西等會清點下,我讓家裡的下人過來給你補償。”白母依舊和煦笑道,瞧着母親極爲腹黑的模樣,小夢學到了。
真的可怕不是露出陰險的笑容,是露出溫和的笑容啊。
“就是點傢俱而已,夫人不必在意。”白川由理子瑟瑟發抖,這母女倆怎麼回事。
一個比一個恐怖啊。
客套話說到這,白母表情稍稍變幻,有些嚴肅道:“這位是你的病人麼?”
白母聽了剛纔安奈的話,對丹羽涼生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於是用腳踢了踢丹羽涼生的手臂。
丹羽涼生現在是昏過去了,躺在地上就算是被踢了兩腳也沒有反應。
一直在神遊的白川由理子這才發現地上還躺着個人,她驚訝地低頭打量,卻發現這人就是自己之前的病人,不過看起來好像和白家有什麼過節,嚇得白川由理子又是一陣悸動。
“是的,是的,我的病人,但是我並不瞭解他,只知道他是一位精神分裂的病人。”
又是精神分裂?衆人一怔。
白川由理子也從大家的細微表情看出比較驚訝,初步判斷也瞭解可能她們比較在意這個,於是輕咳兩聲道:“那個,夢小姐之前的檢測單就是這位先生的,我一開始是準備了兩種檢測單,但沒想到夢小姐也是和這有關,於是一起檢測了。”
原來如此,之前還在在意爲什麼白川由理子這麼快就準備好新的檢測單,小夢也還以爲白川由理子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才準備的,沒想到是因爲湊巧這裡正好有個相關病人。
那麼這樣線索可以連在一塊了。
白川由理子是因爲今天丹羽涼生上門治療,所以才耽誤了不能來白家大廈,然後檢測單也是丹羽涼生的檢測單,一切都可以說得通。
小夢點點頭,她還是比較好奇丹羽涼生爲什麼會有精神分裂。
不只是小夢,安奈也很好奇。
在這兩人看來,丹羽涼生雖然是性格古怪了點,但還不至於達到精神病病人的級別吧。這不說不準,大家低頭思考,惹得白川由理子一陣尷尬。
“那個……請問……這位病人……是不是妨礙到你們了?”白川由理子弱弱地說道,畢竟是自己的病人,所以她還是比較在意的。
“沒事,只是和我女兒有些關係,由理子,我們現在要帶走這位你的病人,沒意見吧?”
白母溫和對着白川由理子說道。
這種回覆讓白川由理子一陣無奈,她點點頭:“沒意見沒意見,對了夫人,如果你們是想詢問他一些事情的話,我這裡還能提供場地,也方便能和你們講下他的情況。”
剛纔的對話,白川由理子多少聽到一點,於是貼心這麼說道。
幾人面面相覷,小夢覺得這不失一個好辦法,率先點頭:“也好,正好有些事情之後還需要白川醫生一起。”
說這話,安奈和亦雪不解看過去,只有白川由理子縮了縮脖子一臉害怕。
明明都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卻被小夢嚇得年齡逐漸幼化。
能不怕麼,差點就被無差別幹掉了啊!
“那好吧,大家請跟我來。”白川由理子嘆氣道,她提步往一個地方走去。原本這邊是隻有六個房間,但是往裡面走還有個拐角,有個更深入的房間。
這裡是?
上面寫着禁閉室。
“針對於比較嚴重的病人,一般來說我是不接受治療這類病人,但偶爾都是有點例外。”白川由理子不好意思地給大家解釋,她揉揉自己的額頭說道。
“大家別被裡面嚇到了。”
衆人點頭,白川由理子開門,把衆人帶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