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後她便開始乾嘔起來,由於沒有吃東西的原因她吐出來的只有酸水。而朱舒看着她的樣子只覺得一陣糟心。
星紀的網絡聯賽在下午五點開始,朱塵趕時間,趕緊開啓電腦準備聯賽。
五點,聯賽準時開始,另一房間的朱舒也開始準備了。星紀,遊戲的畫質是一等一,遊戲的有趣程度更是高,也正因爲如此它纔會爆紅全網。
第一場比賽終於開始。
所有玩家都在復活點開始,目標就是找到通道,在找通道的時候玩家可以互相殘殺阻止對方。朱塵手速快的只能看到殘影 ,看的人頭暈眼花。她看見朱舒緊緊地在後面跟着她,想都不用想朱舒又是跟在她後邊準備躺贏,女孩眯了眯眸子,又轉了幾大圈把朱舒徹底甩在後邊,後來朱舒沒走成也就和其他人廝打起來了。朱塵選的是一個女武士,女武士的力量不是很強但是命倒是非常的硬,跑出去一般沒得問題。
其實想要在這種遊戲中獲勝前提是人物和遊戲性質的匹配程度。朱塵自然是很明白,因爲這是她身經百戰後總結出來的結果。
對於每個人物,她都十分熟悉,以及他們的招式如何破解她都瞭如指掌。
一般武士人物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朱塵中間耽誤的時間不多以至於一分鐘不到就一下子就甩掉一大部分玩家。她又抄着一條玩家不多的路最終率先找到了通道。
全局獲勝,三分十六秒。
朱塵摘下耳機,向朱舒的房間走去。
“砰!”還是毫不留情,門被她踹開了。
電腦前的男孩也沒有回頭,因爲他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他那可愛溫柔美麗善良的妹子過來了:“門都被你踹壞幾個了你還踹。”他語氣平淡。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
朱塵一把奪過鍵盤將朱舒給擠了出去。朱舒用的是特種兵,特種兵力量強但是命真的不是很硬。她不再像朱舒一樣跟人打持久戰,而是直直的向通道的方向跑去。
男孩捏了捏眉心,肯定這次聯賽朱塵又是第一。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朱塵便站了起來。
三分四十二秒,第二名。
她多的沒說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我餓了,要吃泡麪。”隨後就赤着腳離開了朱舒的房間。
朱舒看着自己的戰績,挫敗感升起,他都練這個人物練了一個月了,最後還是差朱塵那麼多。又看了看朱塵選的人物,只是一個女武士......他只覺得頭上一羣草泥馬呼嘯而過。最後他摘下耳機站起來,垂頭喪氣的向廚房走去。家裡的宗旨就是妹妹說啥就幹啥誰讓他是個妹控呢。他在櫥櫃裡找了找目光停留在那幾箱泡麪上,嗯,臭妹妹又想吃泡麪了。
泡麪,其實朱塵並不明白爲什麼泡麪是窮人的標誌,明明它絕頂的好吃,她一次能吃三包。
朱塵躺在牀上。
嗯,她轉念一想,可能她還不夠富有吧。
朱舒又想吃桂圓了,他無奈的撕開蔬菜包。但是家裡面絕對不能出現的食物就是桂圓和荔枝,還能因爲什麼,因爲家裡的這個祖宗不喜歡吃。記得他上一次吃的時候,還是偷偷的在外邊買了一點點揹着朱塵在車裡吃的,但是當朱塵之後坐車的時候還就偏偏發現了他不小心遺落的桂圓皮,然後就連續兩個月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
“喂,大神,你怎麼又拿第一了啊!”
聽着電話那頭的人着急的話,朱塵四個字輕飄飄的傳到那人的耳朵裡:“怎麼?不行?”
李譚聽到她的聲音立即打了個寒顫,趕忙說:“怎麼不行怎麼不行……只是您不怕身份暴露嗎?”
朱塵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於是她笑了幾聲後說:“只有廢物纔會怕。”
她說的顯而易見李譚也聽懂了,他知道這位是個神仙人物他惹不起於是也就伏低做小:“哈哈,那您忙您忙……”而朱塵算是一句話也聽不下去,直接就掛了電話。
“朱塵!吃泡麪了!”外面傳來朱舒的聲音,朱塵一個骨碌從牀上滾下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餐廳拿起叉子吃泡麪,朱舒俊美的面龐上露出一絲無奈。這個妹妹啊....
吃完“晚飯”後,朱塵就開始窩到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她的眸子似乎的一顆黑色的琉璃珠能夠折射出光。
聰明的人總會透露出一種寂寞,而那樣子像極了吸血鬼。她就坐在地上,兩條纖細白皙的腿盤着,是不是因爲感受到傳來的麻木感而轉換姿勢。
她要好好想想,這一次的聯賽結束下一次的聯賽要什麼時候組織了。
……
第二天,她還是去上學了,不過是朱舒把她扛到學校。
還能因爲什麼?因爲朱塵不想上學。
朱塵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向嚴厲的物理老師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硬生生的吞下了這口氣。趁她收拾書包的那會兒同桌元展顏給她遞了一張紙條。她將書收拾好後將它展開,上面寫了五個字“換班主任了”。少女一看就明白不少,她眯着眸子彎了脣角,原來是因爲這事兒老師才怕她的啊。
隨後她將紙條揉碎扔到垃圾袋裡從書包裡掏出了一本外國名著看。
下課後,她拉開椅子走去辦公室,難得今天心情好中午她去找白老頭聊聊人生,就先提前向新的班主任討張假條。她走到門口便發現那裡圍了一羣人,她向來不喜歡擠搡,就靜靜地在哪裡靠着牆站了會兒,等到人羣散時上課鈴已經響起。朱塵像是沒聽見上課鈴聲般不急不忙的走到門前,很顯然門被鎖着不然的話就憑辦公室的面積怎麼着門外都不會有那麼多人,於是她索性翻窗戶進去。
對於身手敏捷的朱塵而言,翻窗連小事都算不上,只是……這個窗簾真的很煩人。朱塵將蓋在自己頭上的窗簾扯了下來,隨後她打量這個房間的四周,眼底露出笑意。想不到曾經多個老師擠在一起的辦公室現在只有一個人在這裡待着,而且……這簡直就是一個臥室好嘛。四周的窗簾都拉上了,和她的房間一樣的黑。有個男人躺在牀上假寐,朱塵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直接交代過來的目的:“我找班主任要假條。”她的聲音不帶拖音很乾脆。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露出銀色的眸子,他的聲音很特別,很能撩動人:“乖,叫聲老師聽聽。”他翻身坐起來,一雙銀色的眸子帶着幾分期待的看向那個在他面前的黑衣女孩。
“老師。”朱塵叫的十分爽快,又不是叫對方爸爸,彆扭什麼。隨後雙手插在衣兜裡,那雙眼睛裡分明就透露着我叫了快把假條給我的信息。男人笑了,他那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隨後站起來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請假條遞給朱塵後才提醒:“同學,逃課不好哦。”隨後又補了一句:“下次敲門,翻窗戶很危險。”他笑得很溫柔,距離的原因讓朱塵看見了他這張年輕好看的臉,她奇怪的詢問:“許老師,你才幾歲啊。”不小心把他的姓說出來,她立即解釋道:“呃,剛纔你幫我拿假條的時候我不小心瞥到了你放在上面的教案才知道了你的名字。”
許言微微一笑,看見她剛剛急於解釋的模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沒事。”
估計面對這麼個帥哥撩自己還穩若泰山的全校就朱塵一個。她道了聲謝就若無其事的拿着假條,站在門和窗戶的分界處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翻窗離開。許言看着女孩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朱塵跳下來後連忙站穩。說來真的不怨她,畢竟她哥就是個大帥哥,跟他相處了這十幾年她心目中帥哥的標準真的是高出了普通人心目中的帥哥標準的幾倍。
她也不是不喜歡帥哥,只是她喜歡……想到這裡,她眯了眯眼睛,如果許老師和他哥哥湊到一起,會不會……
嘖嘖,畫面太美不敢看。
她打了個哆嗦,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裝送到嘴裡。只是,她爲什麼總覺得這個許老師那麼熟悉呢。
“砰!”白鄭早都不抱着有一天朱塵來不踹他門兒的希望了。
朱塵過來一跳坐在桌子上。一看就知道她今兒心情好,白老頭放下手中的報紙,笑眯眯地看着女孩兒:“給你新安排的班主任怎麼樣?”朱塵點了點頭回答:“還行……”隨後她勾了勾脣角:“這人身份不簡單吧。”白老頭聽聞此言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
朱塵倒是沒多在意他的目光,自顧自的說:“只要不由招來禍事就好,我不喜歡麻煩。”
白老頭呵呵的笑了起來:“估計懸,朱塵啊,你說的沒錯……這個人的確身份不簡單,而且他是自願來這個學校當班主任的。”他最後一句說的尤爲意味深長:“你感覺他會是衝着誰去的呢。”
朱塵今天的好心情就這樣被他攪了,她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吵死了。”隨後從桌子上跳下來摔門離去。
剛進辦公室看到他時的那種熟悉感,還有白老頭剛剛說的話讓朱塵莫名的暴躁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朱塵的眸子暗着,停住了腳步。
他,又有什麼目的?
稍微平復了下心情之後,她拿着假條出了校門。
真是校外的空氣才舒暢,她不禁在心裡感慨。隨後便掏出來手機查了查地圖去了附近的一家網吧。那年辦戶口的時候,朱舒爲了以後朱塵能夠行動方便將她的年齡填大了三年,所以她現在在外邊算是一個十九歲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