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室自然爲古姓,不過,幽蘭只是公主的乳名,可此事知道的人很少。
公主的宮名叫做玄感,公主除了這次選召駙馬之外,從未走出過宮門半步的!”如玉開口說道。
“嗯,好了如玉,你把這封信帶回去吧,如果明天我真的不能奪得文武擂的話,那也就沒臉做你們浩然帝國皇太女的駙馬了。
回去之後替我謝謝你家公主的美意,就說張弛在這裡心領了。”
張弛說到這裡,將那封考卷再次交還給瞭如玉。
如玉雖然見識不淺,可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男人單獨同處一室,見張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把小丫頭給迷住了。
“這?好吧,張公子,從今天你可以對得出那副絕對來看,你是一個驚天緯地的大才。
既然你不想收下這份考卷,壞了自己的名節,那我便回去向公主赴命去了,告辭!”
如玉說到這裡之後,轉身去了,將幾名得力護衛留在了這裡,而後帶着其它侍衛離開了。
可如玉和張弛不知道的是,她們在談話說時候,一條黑影正躲在暗處偷偷地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
當如玉帶人乘船離開之時,袖子裡的那封裝着試卷的信封,正好遺落在了宮船的甲板之上。
因爲夜色太黑,所以如玉及一衆隨從都沒有看見,可是隱身於暗處的這個黑影卻看得明明白白。
當如玉離開之後,只見這道黑影一閃身便消失而去,接着甲板上的那封裝有試卷的信封便蹤跡不見了。
而就在如玉走後不久,只聽得船艙外一陣大亂,張弛起身走出船艙。
幾名古幽蘭留下的侍衛正守在船艙之外,見張弛出來,都躬身行禮,張弛微微點頭向着甲板之上行去。
月色正濃,只見湖面上的燈火已經比昨夜少了不少。
參賽選手隊伍已經全部退去,只有過關的四條船還泊在擂臺之下,餘下的水面空空如野,只剩下觀衆水域之內依然停泊着大量的船隻。
賽臺之外的水面之上波光浮動,而在水道之上,有數十條大船在來往穿梭於觀衆船隻之中,一片忙亂,嘈雜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因爲離得太遠,張弛看得不夠真切,便擺手叫過一名侍衛:“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張弛開口問道。
“回張公子的話,小人不知!”
侍衛也一臉不解之色地向着湖面水道之上看去。
在沒有得到水軍的允許之下任何人不得在水道之上穿行,可是這夥人似乎十分的囂張,水軍也沒有敢出來阻止的樣子。
“弄一條小船來,我們去看看!”張弛心中也是疑惑不解,開口吩咐道。
“是!”
侍衛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不一時,一條小船已經劃了過來,這條小船正是張弛的那條小船,被他們當成了無主之物給弄了來。
張弛見小船劃到了官船的船舷之下,這才縱身跳上小船。
因爲小船極小,官船上的其它幾名侍衛想下船又裝不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張弛也懶得跟他們說什麼,擺手命侍衛開船,自己負手立於船頭之上向前看去。
小船劃得飛快,破開水面,如同離弦之箭向前駛去,月光灑滿水面,浮光躍金,在美麗的湖面上別有一翻情趣。
小船慢慢接近了觀衆船隻區域,嘈雜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這裡是觀衆水域,不過這些觀衆之中除了看熱鬧的之外,還有一部分武林高手等待着明日文擂之後的武擂開始,他們大有一試身手的意思。
可是此時這幾十條大船的到來,讓觀衆水域一片大亂,張弛遠遠的便已經看到,前方的這些大船之上一片忙碌,叫喊之聲響成了一片。
“還有嗎?誰還想參加武擂的,如果有都站出來,快點,別他媽的不識擡舉,快點!想參賽的把船隻都靠過來,快點!”
隨着叫喊聲中,早已經有近百條船隻靠了過來,這些船隻有大有小,看起來這些都是打算進行武擂的。
這些人雖然已經失去了駙馬的爭奪機會,但是他們也沒有離去。
自己得不到公主,別人也別想得到,不就是一些書呆子過關了嗎?
明天武擂直接把他打下去,今年公主就別想招得駙馬,然後回家文武雙修,明年還有機會,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這裡的武林人士都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才留下來的,可是今晚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當衆武林人士聚攏過來之後,只見一名黑袍老者負手立身於甲板之上,水軍將軍竟然小心地陪在他的身邊。
老者輕了輕嗓子開口說道:“各位,想來你們今年已經失去了駙馬的爭奪的機會,來參賽一次也不易,老夫奉公主之命,今晚來給大家送行。
不過來了不能讓諸位白跑一趟,公主這裡有一些小小的禮物送給大家做盤資路費,請大家笑納。
識實物者爲俊傑,老夫不希望明天你們還有人留在這裡,不然……哼!發金子,拿了金子之後馬上滾蛋!”
老者說到這裡一聲輕哼,如同一個悶雷一般在衆人的心頭響起,遠處的張弛心裡一動:
“這老者不簡單啊,看起來這儒陸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依然存在着修練之人。”
隨着老者的話音結束,只見幾十條大船之上,浩然帝國水軍及一些黑袍武士立時行動了起來。
將一個個大木箱打開,裡面露的全部都是黃橙橙的金子,而後這一個個大木箱被拋到了這些武林人士的船上。
這些武林人士眼睛都直了,他們失去了爭奪駙馬的機會,本來只想着打一場武擂,把這趟水攪渾罷了,可是如今見到這些金子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因此,一個個武林人士千恩萬謝帶着金子調轉船頭作了鳥獸散。
而一些本身就是富甲一方的武林豪客見到如此大手筆也動了心。
可是他們不缺錢花,還想留下來,但是一看到那水軍將軍陪同的黑袍老者殺人般的眼睛,他們也只得帶着金子跑路了。
如此一來,只用去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觀衆之中所有想參與武擂的選手幾乎全部連夜而去,只餘下了真正觀看比賽的觀衆留了下來。
幾十條大船一直護送着這些武林人士走遠之後,這才調轉船頭駛回了湖心擂臺之下。
此時擂臺之下還有三艘大船與一條小船泊在那裡。
黑袍老者將手一揮,幾十條大船早將這四條船圍在了中央。
四艘船中,三條大船的主人早已經被驚動走出艙外,一臉驚駭地看着自己的船被幾十條大船包圍了起來。
其中小船倒也有一個小小的船艙,還是用蘆蓆臨時搭建的,可是船主卻沒有現身。
黑袍老者見此,衝着身邊的幾名黑袍侍衛一擺手,這幾名黑袍侍衛如狼似虎一般跳上了那條小船,鑽進船艙之中。
可是經過一翻搜查之後,小船之上竟然沒有人。
當幾名侍衛回報之時,黑袍老者轉頭向着水軍將軍看了過去,水軍將軍全身一抖,知道事情嚴重了,自己竟然連人都沒有看住。
“王將軍,我不管小船之上的人去了哪裡,總之,天亮擂臺賽開啓之前,我不希望這個人再出現。
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好,出了事情自有老夫爲你做主。”黑袍老者面沉似水開口說道。
“是是是,屬下明白,屬下馬上派人去找,然後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水軍王將軍說罷忙對着自己身邊的一位水軍統領耳語了幾句,這位水軍統領連連點頭轉身帶人急匆匆地去了。
而此時的黑袍老者這才上前一步,對着三艘大船上三位已經通過初選標名掛過號的選手拱了拱手:
“三位,你們已經標過名掛過號了,但是很可惜,駙馬的人選公主已經內定了,讓三位白來了一趟。
不過也沒關係,公主有一些厚禮要贈送給三位,希望三位能好之爲之,還有什麼能比命重要的呢?”
黑袍老者說罷一擺手,大船上早有一衆水軍與黑袍人將數個大木箱打開,這數十口大木箱裡除了金子之外,還有無數的珠寶。
“每人三口箱子,外加一把帶血的鋼刀,讓他們選擇,擡過去。”黑袍老者開口說道。
“是!”
衆水兵與黑袍人答應了一聲之後分別將木箱擡到了三位過關選手的船上放好。
而此時黑袍老者這才一擡手,只見三道寒光一閃,三把帶血的鋼刀已經插在了三位選手大般的甲板之上。
“如果選擇財寶的話,馬上退出比賽,帶着金銀財寶給我滾蛋。
如果想繼續參加明天的比試的話,看見這把鋼刀了嗎?那就把命留下再說吧!”黑袍老者的語氣雖然一片平淡,但卻充滿了殺意。
三位選手聽了老者的話後,愣了一下,剛想爭辯,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還在甲板之上發出嗡鳴之聲抖動不已經的鋼刀,都把嘴閉了起來。
馬上命人開船連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三位過關的選手也走了,此時黑袍老者馬上叫過身邊的水軍將軍,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水軍將軍連連點頭叫過身邊的幾個水軍,低聲吩咐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