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獨孤問天剛剛說到此處,三祖早已面沉似水,眼中寒光涌動,一股股絕對上位者的氣息磅礴而起,就算以張弛的神威,都差點起身給三祖拜服在地。
撲通通……
一直沒有看好三祖修爲的三匪瞬間被這股強大的上位者氣勢所奪,瞬間生出臣服之心,瞬間起身跪拜了下去,全身冷汗直流。
“大膽獨孤問天,你竟敢當着主公與主母的面說出這等誅心之言?你倒底居心何在?”祖巫一步邁出,剎那間,恐怖的氣息瞬間將三匪籠罩。
而以三匪如此強悍的修爲與戰力,竟然在祖巫一個的氣息之下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三匪臉色大變,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了有,這三個主母竟然在以比主公還要年輕的情況之下,修爲已經恐怖若斯……
“嘶……這究竟是一羣什麼人這是?”三匪的心裡瞬間生出一絲無力感。
說實話,以三匪的修爲與戰力,放眼大陸青年一代之中,就算南荒中的那些青年俊顏,三匪都不遑多讓,可是在這幾個少年面前,他們的驕傲之心徹底被擊潰了……
“主母饒命,問天有苦衷,所以在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並非是有意針對主母,有意勸主公對天下女子失去信心……”獨孤問天臉色蒼白,頭上冷汗直流。
而這時的張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以他的聰明,他早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他心裡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事不臨頭,臨頭則亂!
可以說,張瑤爲了自己,可以出生入死,甘心拋棄一切,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三匪之言……
想到這裡之後,張弛微微擺手,開口說道:“好了,巫兒、水兒、魅兒,問天之言雖然有失檢點,但我相信他是無心之過。
以他的聰明,能說出這樣一個上古典故,也是出於對我的一片真情,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張弛似要逃避什麼一般,竟然直接起身,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而後傳來重重的關門之聲。
“哎!問天,大哥說的有理,我們能理解到你是出於一片苦心,不過,今天你這個故事有些過了。
你想表達什麼,我們三人豈有不知之理,而關於張瑤的事情,我們早已知道了,人心善變,有時連自己都難以琢磨。
今天換命之交、海誓山盟之義,到了明天,生死相向的還在少數嗎?你能以這種方式去勸你的主公,也是出於一片赤誠。
不過,以後且不可以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不然決不饒恕於你,你們三個退下吧!”這時祖水出來打圓場,揮手命三匪退下。
“謝主母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屬下告退……”獨孤問天等三人連連磕了幾個頭後,這才小心地退了出去……
看着三個人退出去之後,祖魅這才轉頭向着祖巫傳音了過去:“二姐,這樣對他們三個會不會有些過了,畢竟他們是大哥的家臣……”
“魅兒,這三個傢伙太野了,大哥只知道施恩,卻並不知道恩威並施,這樣會把他們慣壞了的,我只是讓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罷了……”
走出大殿中的獨孤破天三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身形快速地消失在了後花園中,在出了後花園建築羣之後,武狀元突然停下身來。
“老大,我們無條件追隨主公,因爲一句話,主母就如此對我們,我們真的值嗎?難道非要給別人去做家臣?我們自由發展不是很好嗎?”
“老二快給我住口,如果你這話是在不知道主公底細之前說了,或許我會動搖,可是如今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你人頭豬腦哇!
連三大陸的太子與公主都成爲了主公的追隨者,這已經說明,追隨主公是我們求都求不來的。
自由發展?我們能發展到什麼程度?如果跟着主公,我想,只要主公不嫌棄我們,我們未來發展將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絕不是我們自由發展可以達到的!”
蒼穹帝國皇宮大內!
司徒乘龍的太子府御花園內百花盛開,從大陸各地乃至海外移栽過來的名貴花卉爭奇鬥豔。
原本一些從海外移來的珍惜物種在這裡很難存在,本已枯萎待殃,如今卻又發生機,使這片偌大的花園平添了幾分色彩。
無山、樓閣殿宇,九曲迴廊、小橋流水,大到羣山建築、小到一草一木一石都彰顯出它存在的至理,缺少了誰都會是這片皇家園林中的一個敗筆。
只是一個花園,卻突顯出了它的皇者之氣與富貴之極的萬千氣象,步入其中,任你是鬥富的石崇與王愷瞬間也會覺得自己的寒酸。
任你是千古一帝還是威霸一時的大陸霸主,也會在這種皇者之氣中垂頭躬身,這裡絕對有氣壓九州之勢。
山川星辰以養王者之氣,這裡卻是王中之皇者所居之地,久居其間,必令其身浩氣長存,帝王之氣不習自成……
花園之中,一位身着龍袍氣宇沉穩的少年正在宮娥綵女內侍的陪伴之下在花間緩步而行。
少年一身浩然之色,雖無霸王舉鼎之勢,也無龍霸天下的威儀,但那淡淡的皇者之氣卻渾然天成,令人見了心中生出臣服之心。
少年的個頭並不是很高,與張弛相差不多,體態卻比張弛雍榮華貴,舉止得體,渾然天成。
這是一個英俊到令人髮指般的少年,一個男人能生出這樣的容貌已經顛覆了人們的認識,似不該出現在人間,從眉眼之間,卻可以看到司徒玉兒的影子。
而在少年王者的身邊,張族的天才少女張瑤手扶青年的手臂笑語嫣然,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少年王者在一片花叢中停下身來,鼻窪鬢角間已經佈滿了汗水,他俯身下去,花叢間擷下一朵不知名的金色花朵,而後起身一臉憐愛地將金色的花朵插了張瑤的髮髻之上。
人比花嬌,裉去了修練醜陋的勁裝,將世間最華貴的服飾與首飾裝飾在身上,張瑤的美,令星辰失色,百花低頭……
一絲幸福的神色出現在了張瑤的臉上,她輕輕地從宮衣的對襟上取下金絲手帕,眼中盡是萬丈柔情的爲那英俊得本不該出現在人間的少年王者輕輕拭去頭上的汗水……
少年兩眼一片火熱,伸出白皙細長的雙手緊緊地握往了張瑤的小手,四目相對,眼中盡是熱戀中情侶纔會出現的迷失目光……
內心瞬間被拉緊,可是並沒有出現只有在祖精身上纔會出現的絞痛之感,不過面孔卻微微地抽搐着,最後,眼中一絲寒光一閃而過……
這就是張弛,已經在太子府中跟蹤了二人數天的張弛,他已經無數次看到過兩人親暱的動作,他內心中的殺機也不停地起起落落。
而後殺機被內心中的矛盾所取代,以張弛的性子,無論張瑤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不會去動張瑤,可是少年太子司徒乘龍一定會死,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三天來,他見證了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少年太子對張瑤的憐愛與尊重以及披星戴月批閱奏章與苦讀的種種。
對他是如此的臨近,幾次想揮手間將他滅掉,帶了張瑤遠離這是非之地,可終還是被司徒乘龍那一身的正氣與爲國爲民而感嘆的情懷所感動。
爲什麼司徒家會出現這樣一位奇才,雖然他在修練上算不得奇才,修修爲已達到了雲士初段之境,且,他的心胸卻可納日月……
而更讓張弛不忍心下手的是,張瑤竟然在夜間少年王者批閱之時,總會來上幾次。
爲他端茶倒水或是與他共同研討國事,當張瑤的想法被司徒乘龍認可時,張瑤臉上的幸福是張弛從沒有看到過的……
有一夜,司徒乘龍抓住張瑤的手,一臉深情地問道:“張瑤,你進宮已經快三個月了,我知道你們父女是被父皇與你張族用計騙到這裡來的,如果你想離開,我現在就放你父女出宮,你看可好?”
聽了司徒乘龍的話後,張瑤突然揮起小拳頭,向着司徒乘龍示威地搖了搖:“只要你捨得……”
自那一夜,張弛遠離司徒乘龍的御書房,不再靠近這裡……
蒼穹帝都弓府。
三祖坐在大廳之內。
“張弛大哥的情況怎麼樣了?”祖巫對着黑暗中問道。
“回公主的話,屬下等已經將張弛少爺在宮中的一動氣息屏蔽,再加上他自身對氣息的隱藏不錯,加上輕功了得,蒼穹皇宮中的所有高手無法查覺他的行動。
而在開始的幾天裡,張弛少爺已經對司徒乘風太子產生了殺念,可是後來不知爲何,他似乎放棄了這個想法,但他並沒有離開皇宮的意思……”
黑暗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我們要看到的是張弛大哥的安全,其它的我們不管,也不要阻止他的任何行動。
哪怕他大鬧了皇宮,殺了太子,這些都任他去做吧,我們只要他安全無事……”祖巫開口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