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體來看,東路軍的任務較爲輕鬆,只要一鼓作氣,就可以把天漢城東北一線完全收復。
而西路一線要面對大陸各大聯合勢力的高手,是一場絕對的硬仗,是聖戰的集中地。
因此,西路軍將由聖主張弛帶領張族五十名從聖界中走出了高手,十一護法及龍族大能助陣。
笑破天身着黃金甲,外罩褶黃袍,掐金邊,走銀線,蟒擡頭龍探爪,上繡海水江崖,紅日初升,萬里河山,坐下逍遙獸,全身披掛整齊率領大軍出天漢皇城直奔天開城而來。
要到達天開城,大軍只有一條官道可走,必經過鎖龍鎮,當年張弛二出魔羅山,進入大陸之時,在鎖龍城九死一生,經歷過了他最險惡一戰。
如今鎖龍城依然在新皇城的控制之下,這裡對於張弛來說並不陌生,笑破天早已派出前軍先鋒官獨孤破天等三匪去打頭陣,他帶着中軍在後面一路趕來。
在三匪帶着五千快騎向鎖龍鎮趕來之時,張弛帶着十一名護法已經坐在了鎖龍鎮守備府老李廣的府中了。
老李廣再見張弛,一時也是百感交集,如今張弛在大陸上的名頭之響,一時無兩。
兩人見禮過後,分賓主落坐之後,老李廣直接開口問道:“張弛丹王,想來這次前來是想勸老夫歸順復國軍的嗎?”
聽了老李廣的話後,張弛微微搖頭:“李前輩,你說這話就差了,晚輩不知道這歸順復國軍的話從何而來?”
老李廣是何等聰明,聽了張弛的話後,一時沉默不語起來,半晌之後,老李廣長嘆一聲:
“張弛丹王所言不假,老夫在上次皇甫世家謀朝篡位之時,就該爲國盡忠了,這是第一錯,而這次復國軍自南方起兵,老夫沒能及時去保護周朕太子,這是第二錯。
如今老夫是一錯再錯,如果在復國大軍兵臨城下之時老夫纔來歸順,豈不是落了一個不忠不義貪生怕死之名嗎?”老李廣開口說道。
“李老前輩,不這樣你又想如何呢?莫非真要助紂爲虐,幫助皇甫氏阻擋復國之軍嗎?”張弛聽了李廣的話後,不禁開口問道。
聽了張弛的話後,老李廣微微搖頭:“張弛大丹師,我李廣雖已年邁,但好壞還是分得清楚的。”
老李廣說到這裡之後,大手一招,一塊九頭獅子烈火印與一塊虎形兵符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張弛大丹師,你跟我來吧!”
老李廣帶着張弛與十一護法走出鎮守備府,馬上命傳令官校軍場擂鼓聚將,命鎖龍自制鎮所有大軍集合。
之後,他帶着張弛向着鎮中心廣場也就是校軍場走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只聽得軍鼓陣陣,四城鎮副守聽到鼓聲馬上帶兵向校兵場匯合。
三萬鎮守備大軍全部集合起來,老李廣登臺佔將,之後長嘆一聲對着臺下衆將士說道:
“鎖龍鎮的將士,我李廣是一個有罪之人啊!當年皇甫一族謀朝篡位,我就當身前士卒爲國盡忠,可……
如今天朝興正義之師恢復疆土,正好從鎖龍鎮路過,我李廣不能一錯再錯,所以我決定,正式迴歸復國大軍之中,現在我就把兵權交與復國軍張弛聖主掌管!”
老李廣說罷,雙膝向張弛跪拜而下,雙手將兵符與印信呈與張弛!
聽老李廣說眼前這名年輕人就是聖教教主,一時之間,鎖龍鎮三萬將士呼啦一聲跪倒一片,山呼聖主。
對於鎖龍鎮的將士來說,張弛那要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得窺天顏,這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聖主可是他們君王的主人,這還了得。
張弛雙手將老李廣攙扶起來,正式接受老李廣的投誠,而後開始查點軍士,準備迎接復國大軍先鋒營的收編。
就在張弛命幾我副守備忙碌之時,遠遠的,只聽復點將臺上老李廣的聲音傳了過來:“鎖龍鎮的將士的着,你們一定要誠心爲國交忠,爲復國軍效力,莫要學我做一個不忠不義之人,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面去見先帝……”
老李廣說罷,一頭撞死在點將臺前!
鎖龍鎮守備三萬將士與李老爺子感情極深,一時之間哀號之聲震天,張弛馬上命兩名副守備辦理李老的後事,全體將士掛孝百日,待復國聯軍先鋒營到來之時,掛孝出征。
三匪於兩日之後到達,開始接收鎖龍鎮的大軍,因爲鎖龍鎮將士的性質爲降軍,所以要打亂重分,否則獨立成軍是軍中大忌。
忙亂了整整兩天之後,星耀光復大帝笑破天帶着中軍趕到,正式入駐鎖龍鎮,而笑破天則帶着自己的五萬騎兵,加上鎖龍鎮三萬人馬連夜向前,趕往天開城。
數天之後,笑破天率領的西路主力軍全部到達天開城外,大軍到達之後,便與天開城駐紮在城外的軍隊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在戰鬥剛剛打響之際,大際聯合勢力高手盡出,這其中竟然有近百名聖界中的老骨灰出世。
張族百餘名強者與龍族強者齊出,兩方真正聖域之中的強者終於現世了,普通士兵被迫停戰,退後近百里紮營。
張族聖界中的強者並非全部張姓之人,這百餘人中,絕大多數都是當年大陸中追隨在張族丹王或丹聖身邊的至強者,是張族的家臣。
張族老祖張曠於九天之上越衆而出,雖然他現在是陸判的形象,但一眼就從大陸勢力聖界強者中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五大修星世家的老祖。
張曠當年已經達到了祿存大能之境,丹道之上更是達到了一品丹聖,絕對是大陸上呼叱吒風雲式的人物。
遙想當年張放丹聖是何等的威武,追隨在身邊的大陸高手如雲,是何等的威風,可就因爲一個遠古大能開闢出來的聖界,最終卻淪落到如此下場。
而再看五大修星世家的老祖,當年他的這五個兄弟,如今個個修爲已經通玄,雖然功力還沒有超脫這片世界,但也都到了祿存八段以上之境。
遙想當年,這五人的修爲還都在文曲中段,比如今的張弛略高一些,千年過去,雖然他們憑藉着歲月的積累,終於進入到了祿存,可是應該已經到了修練的盡頭。
平時,他們只在家族聖界之中修練,從不走出聖界,如今再臨天宿,早已物是人非。
看到以陸判的形象越衆而出的文曲九段的張曠,五大修星世家的老祖連眼皮都沒撩起一下,玄天宗、黃泉門、歡喜谷、星辰閣中的大能更是沒人正眼看他一眼。
因爲這些大能之中,早有人超越了這片大陸的力量,走出聖界之後,不得不得自己的功力封印大部,以祿存之境來屏蔽天地規則對他們的約束。
所以,他們對於一個文曲九段顛峰之人不會有任何的正視,這就是強者的驕傲。
這些多是當年張曠的故人,受到這些人的追捧,丹師的打鬥能力極差,多沉迷煉丹之中,當年的張曠也不例外,他同樣是丹生高手。
正因爲如此,他的修爲雖然達到了祿存,還是被五大修星世家的五位文曲段的老祖給毀去了肉體。
強行將心中滔天的恨意壓下,張曠一臉平淡地擡起頭來,微微讓情緒穩定下來,而後洪聲說道:
“西州宇文世家的宇文洪都、慕容世家的慕容贊、中州澹臺世家的澹臺追風、皇甫世家的皇甫多聞、東州司徒世家的司徒闊何在?請出來答話。”
聽了張曠的叫聲之後,三州五大修星世家的老祖瞬間全身一抖,瞬間睜緊閉的雙眼,向着前方天空之中懸浮着的張曠看去。
這是一個陌生的文曲境中年人,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古老氣息來看,年紀雖然不如他們古老,但應該也是一個老骨灰級的存在。
站在一起的五族老祖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他們對陸判的容貌沒有任何的印象,再說,陸判是比他們晚了兩代之人,當年他們沒有過交集。
不過,剛剛從聖界之中走出,就被人識破了身份,五族的老祖還是從自己一方的陣營之中飛出,來到了兩軍陣前。
“小輩,你是何人?竟然能認出老夫等人的身份?”東州司徒世家的老祖司徒闊用手點指張曠喝問道。
“我只是你們的一個故人,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但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你們都突破到了祿存之境,壽命再次延長,還都健在,這比什麼都強。”張曠一臉平淡地說道。
聽了張曠的話後,五大修星世家的五個老不死對視一眼之後,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
司徒世家的老祖難得地給了張曠一個笑容:“故人?還能關心着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這說明當年我們還有些交情,不知你是?”
司徒闊話音剛剛落下,這時,司徒家的一名文曲四段的老怪馬上閃身飛到司徒闊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祖,此人是天罡學院的一位管院,名叫陸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