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姑娘不同意,胡飛也不想再爭取什麼,再多說都屬無益,雖說心裡有些失落,但是自己也盡力了。
看這姑娘的表現意思是,他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姑娘剛一走出大門,胡羣也趕緊回到屋裡,準備問問胡飛情況如何。
張氏和胡羣壓根就在門外不遠處等候兩人的消息,可是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交談完了。
“兒子,人家姑娘咋說?”胡羣迫不及待的問道。
“爹,王姑娘沒同意。”胡飛鎮定的說道。
胡羣嘆了一口氣,估計自己也早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
“沒同意就算了,爹再給你物色一個。”胡羣勸道。
“沒事的,爹,我想再等等再成家,現在我還年輕呢。”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多說啥了,爹只希望你高興就行。”胡羣拍了拍胡飛的肩膀,笑道。
胡羣看得出來,人家姑娘家壓根就沒有看上他們家胡飛,眼下也只能安慰一下胡飛了。
胡飛撓了撓頭自己的後腦勺,笑道:“那沒什麼事,我就去練功去了。”
“去吧去吧,記得帶上你的葫蘆,可別中暑了。”
“記住了,爹,我去了。”
胡飛活蹦亂跳的收拾了一下,便奔出了家門。
胡羣看着胡飛的背影,搖了搖頭,笑了笑。
... ...
“王姑娘,胡羣他兒子胡飛不錯的啊,據我對他們家的瞭解,你要是嫁過去的話,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張氏笑嘻嘻的對王姑娘勸道。
“考慮什麼呀,當初你說的他是個一表人才的公子,哪是什麼一表人才啊,不就是那個經常在村頭瞎耍的傻子麼,我嫁給誰都不會嫁給她,簡直是侮辱了本姑娘的眼睛。”王姑娘現在露出了本來面目,破口大罵起來。
“姑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如果相不中人家也不能這樣詆譭人家啊。”張氏有些不悅。
“哎,我這裡哪是詆譭啊,我這是讚美他,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把我騙來的,我沒罵你,你倒說起我來了,大熱天的,真是累壞了本姑娘了,哼。”王姑娘甩袖而去,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媒婆張氏差點把肥給氣炸了,再加上這大熱天,要不是張氏有耐心,說不定早就和王姑娘打起來了。
這姑娘現在的表現,完全不像之前在她家跟她聊天的那種樣子。
“什麼素質,虧你長了個人樣兒,還好,這事沒成,要是成了的話,這王姑娘可真把胡老弟他家給坑了。”張氏喃喃說道。
一個少年在遠處就能聽到兩人的對話,這少年便是胡飛。
胡飛雖說聽了王姑娘的那一番話語,本來王姑娘在他心目中還是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可是現在她的形象在胡飛眼裡變得一錢不值。
胡飛沒有做聲,只是暗暗握拳,而後向村口走去。
事後,媒婆張氏將媒錢一分不少的給胡羣送了回去,說是無功不受祿,胡羣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還是掏出了些銀兩感謝張氏。
張氏言道日後定爲胡飛說個好一點的姑娘,胡羣也向張氏說明了情況,說胡飛想再過兩年成家,現在不急。
而後張氏和胡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這件相親事件算是到此爲止了。
村頭,胡飛掐訣唸咒,翻身施展招式,三道白亮而又耀眼的光芒閃出。
砰砰砰!咔嚓!
三顆大樹被胡飛的發出的三道白芒截斷,截斷之處好似刀削一樣平。
胡飛站穩了腳步,興奮的口中喃喃:“通靈劍氣,現在我終於可以凝聚劍氣了,《通靈訣》上面的功法果然不簡單,再加上我修煉《通靈訣》上面的心法,我已經達到了醒神境初期,想必那些凡人武師都已不是我的對手。”
最後,胡飛便又盤膝坐在了那塊大石頭上面,此時又好像想起了其他的一些事,尋思:“師父曾說過,我的天資奇佳,是被高燒燒出來的,與他相遇也是一種機緣,我這修煉至醒神境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可見越往後修煉定然是越來越難的。”
胡飛拿起那塊記錄着《通靈訣》的獸皮繼續參研起來。
就這樣,胡飛一直練到傍晚,才收拾了一下回了家中。
剛放下自己的獸皮秘籍和葫蘆,就看到父親胡羣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兒子,以後就別去村頭練功了,就在家練吧。”胡羣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麼了,爹?”胡飛莫名其妙的問道。
“剛纔有幾個官兵來了,在咱們村貼了告示,說是最近有幾個亡命匪徒在我們這一帶出沒,晚上就不要出門了,當然了,白天雖說不是很危險,但是也得留意外來的人啊。”
“既然這樣,咱們趕緊把大門給鎖好,省得那些亡命匪徒找上門來。”胡飛謹慎說道。
“是啊,據說前些日子,那幾個亡命匪徒因囊中羞澀,就血洗了劉家村的一家富貴人家,那戶人家當真是死的很慘的樣子,官府正在加緊追查之中,雖說咱們家不屬於富貴人家,但是依舊還是小心爲好。”
胡飛二話不說,趕緊去將大門上好鎖,看看門窗哪裡不結實,就和胡羣兩人趕緊又加固一下,都收拾好後,兩人才放心了下來。
晚上,胡飛就在自己的屋中盤膝打坐,胡羣也在自己的屋中睡下了。
雖說到了晚上,但是天氣依舊炎熱,只是沒有白天那麼高的溫度,安全起見,還是不開窗戶的好。
胡羣一個農人,吃苦耐勞,這溫度他還是能受得住。
胡飛修煉《通靈訣》,早已是對這炎熱之氣有了抵抗之力,甚至還感覺到有一絲的涼爽之氣,就算到了冬日,穿得很薄,照樣能夠有溫暖如春的感覺。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而且有些斷斷續續的。
胡羣立刻驚醒坐了起來,略微感到有些不安,但是還是顯得很鎮定。
與此同時,正在盤膝而坐的胡飛卻雙眼瞬間睜開,不過他可以感覺到敲門之人不是什麼惡人,而是他父親胡羣的朋友趙老頭,而且還受着傷。
胡飛能感受到大門外的人的氣息,是因爲他有修煉《通靈訣》所能散發出來的神識之力。
他的這種神識之力可以穿透牆壁,感受到外面的氣息,很是神奇。
胡羣正要提醒胡飛一下,可是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胡老弟,救我...救我...”
喊救命之人的氣息甚是微弱,不過胡羣卻聽出來了,這人正是他的老朋友趙老頭。
胡羣趕緊去開離開了屋子,去把大門打開,胡飛也跟了過去。
“趙老哥,你這是怎麼了,胡飛,快攙你趙伯伯進屋,快。”胡羣一開門便看到了趙老頭一身的鮮血,看來是受傷不輕。
此時的趙老頭受傷不輕,定然是拼了命的敲門喊門之後,便倒在地上便暈死過去了。
胡飛和胡羣兩人趕緊將趙老頭攙進了屋裡面,將他放到了牀榻上面。
胡羣趕緊去把大門上好鎖,而後立刻找些療傷止血的藥物和道具,可是當他找好了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胡飛一隻手放在趙老頭的背上。
這是胡飛在給趙老頭灌輸真氣,胡飛修煉《通靈訣》,體內就會產生道家真氣,此真氣可以幫趙老頭療傷。
很快,趙老頭氣色好了很多,胡飛當真是比那些郎中強得多,就連胡羣都對胡飛刮目相看起來。
“這孩子,難道真是練了那位恩人老道的功法變得會治病救人了,還真是了不得。”胡羣臉上有一絲欣慰,兒子有個一技專長能治病救人,他當然是引以爲榮。
胡飛收了手,趙老頭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精神好了很多,說道:“胡老弟,真是太感謝你了,但是我... ...”
趙老頭說着雙眼開始冒淚,但是又咬牙切齒起來,看起來極其惱怒。
“趙老哥,你莫要動氣,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胡羣不敢想象。
趙老頭雙手握拳,泣不成聲的說道:“胡老弟,我老伴和我的兒子全都死在了那幾個亡命匪徒手裡,老哥我真是沒用啊,竟然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畜生殺了我的家人,這可叫我怎麼活啊!”
“趙老哥,你可不要這樣子啊,這不是還有我麼,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胡羣趕緊安慰說道。
趙老頭垂頭喪氣,早已心灰意冷,雙眼呆滯,說道:“胡老弟,不瞞你說,我就是拼了老命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家人是怎麼死的,你們父子趕緊去報官去,我這就跟那幾個畜生拼命去,我老伴和兒子都死了,我獨活也沒什麼意思了。”
趙老頭說着便要起身來,可是被胡羣一把按在了牀榻上。
“趙老哥,你這是想什麼呢,你不能去送死,那些畜生定會遭到報應,而且你要親眼看到他們是怎麼遭受報應的。”胡羣勸道。
可是趙老頭當真是傷心至極,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執意要起身來。
“哈哈,這老頭跑得挺快的呀,定然不要留下活口,這家人格殺勿論。”一個奸邪的聲音傳了進來。
趙老頭雙眼中的恐懼極具加深,哭聲道:“胡老弟,都是我沒用,這個時候還連累你們父子倆。”
“老哥,就不要說那麼多了,他們既然敢來,那咱們就和他們硬拼了。”
胡羣說着,彎身從牀底下面拿出幾把殺豬刀來,雖然上面鏽跡斑斑,但是看起來很是厚重,這是早些年胡羣有一段時間以殺豬爲生,後來甩手不幹了,便將刀收了起來,沒想到今日,終於派上用場了。
砰!
大門碎裂聲傳出,兩個身着錦衣的兇惡大漢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