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費多大的精力,輕笑就從那兩孩子的嘴裡問出了所有有價值的消息,只是那兩孩子知道的事情並不多,而他們之所以會刺殺輕笑,並不是花神童子派他們前來的,而是他們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冒犯了花神的人還會在今日的花神節出現,不僅要毀壞花神殿,還要使詭計詆譭花神,將花神殿的人全都殺死。爲了制止他們的行動,這兩孩子纔會在林子裡刺殺輕笑他們。還精童的。
花神童子並不清楚輕笑他們的身份,只是花神童子卻記得他們的樣子,今天早上還把他們的樣子畫了出來,因此花神殿裡的人都見過輕笑他們的畫像。
這兩孩子之所以能夠找到輕笑他們,進而刺殺他們,是因爲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夥人本來是要刺殺輕笑他們的,只是在他們出手之時,那些人突然有了急事不得不先行離開。雖然那一夥人沒能對輕笑他們出手,可是也讓這兩個孩子認出了輕笑他們就是花神童子畫像上畫的人。
兩孩子商議後覺得既然那些人既然來不及出手,那就由他們兩人動手,在輕笑毀去花神殿,動手殺花神童子之前,他們先出手,殺了輕笑他們。
這兩孩子的武功算是左右侍候花神童子的侍從當中最厲害的,平日裡的練習,他們兩人可以打贏其他四五個人,是以這兩孩子就覺得他們的身手並不差。他們根本就不清楚輕笑他們的實力,以爲憑他們兩人的武功,就算殺不了輕笑他們,也能將他們重傷。而且他們聽到之前那一夥人的計劃,找機會偷襲,如果是偷襲的話,能夠殺了輕笑他們的機會就會更大,於是這兩孩子纔會以吃東西靠近輕笑。本來他們打算一人殺一個的,只是他們擔心寒逸風的武功比較高,因此纔打算殺了輕笑之後,兩人再聯手殺寒逸風的。卻沒想到輕笑的武功竟然那麼高。
從那兩孩子的院子裡出來,輕笑不由得有些煩躁,伸手摺了一根樹枝,手指無意識地揉捏着樹枝上的葉子。有時候她還真想要直接到大宇國裡,一劍殺了秦菲兒,看她是不是還能生出那麼多的幺蛾子來?
如果不是因爲她在大宇國的勢力需要剷除,不是因爲她與鳳棲國的關係未能查明,還有她現在扯上的冷天睿,還有南疆那一邊是否有秦菲兒的黨羽,這些事情沒有完全查清楚,沒有做好將她所有的枝節全都砍斷的準備,輕笑還真想幹脆利落地了結她。
“今兒個晚上想要在府裡用膳還是想要到外面吃?寒家有一間酒樓在明月湖那邊,酒樓裡的菜色不錯,而且周圍的環境也挺好的,不如咱們晚上就過明月湖那邊?用過晚膳之後,正好可以放花船。”
寒逸風走在輕笑身邊,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那雙往日裡漆黑明亮的眼此時染上一層寒霜,周身縈繞着清冷淡漠的氣息。
這是她心情極其不好的表現,寒逸風心裡有些不太明白,今天的事情其實也沒多嚴重多麻煩,可輕笑爲何會這般生氣呢?
輕笑腳步慢了一些,那些無惡不作的人,她只是討厭,看不過眼而已,她最恨的就是那些利用孩子來達到某些目的,甚至是把孩子當成誘餌的人。
今天的事情,她並不怪那兩個孩子,也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這兩孩子本性純良,可恨的是那些利用他們的人,如果真天她誤殺了那兩孩子,心裡肯定會很自責。
“寒逸風,除了讓人盯着與你認爲同寒家恩怨最大的人之外,把能夠抽調出來的人手都放在秦菲兒,思情公主還有千月國皇帝的身上,此次事件,肯定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要說來到這個時代,與他們之間怨恨糾葛最深的人,就是秦菲兒了。秦菲兒先是因爲花落情而對她恨之入骨,再有後面雲霄宮與流花宮的恩怨,更是讓秦菲兒恨不得扒輕笑的皮,喝輕笑的血,況且以秦菲兒如此BT的心理,她能夠忍下不對他們出手纔怪。
至於冷天睿,他是非常忌憚他們,爲了坐穩他的皇位,他自然希望能夠將他們置之於死地。這個時候的冷天睿,恐怕已經不敢再等下去,等待適合剷除他們的機會,因爲他真的,時間越長,機會越渺茫,南郡的發展早已超出他的預料,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繼續等待,只會讓南郡越來越強大,讓冷無邪和輕笑越來越強大。
至於其他國家那些別有異心的人,雖然不能夠完全排除他們在暗地裡對南郡虎視眈眈,對南郡心生忌憚,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那些人應該不可能會貿然對南郡出手,選擇與南郡爲敵。他們與南郡的利益衝突還沒有那麼明顯,就算他們心裡忌憚南郡終有一天會燃起戰火,爭霸天下,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
“寒家在大宇國和鳳棲國的產業並不少,就算咱們直接出去秦菲兒那個女人,也不需要擔心會大宇國和鳳棲國會就秦菲兒的事情爲難千月,爲難南郡。況且咱們出手,也可以做得乾淨利落,讓人尋不到半點證據。秦菲兒這個女人太能生事,這些日子以來,如果不是她在搞鬼,咱們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
提到秦菲兒這個女人,寒逸風頓時一臉的陰沉,要說天底下他最討厭的女人,非她莫屬。要說全天下他寒逸風最想要殺的女人,同樣是她秦菲兒。
聽着寒逸風的話,輕笑的心情倒是慢慢平復下來,輕輕地搖晃這手裡的樹枝,這才發現那一截樹枝上只剩下幾片葉子而已了,其它的葉子竟然全都被她掐掉了。
把手裡的樹枝扔到一旁的樹底下,輕笑仰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古代的天空,真的比現代的天空要藍,白雲也比現代的純淨潔白,她想她如果有機會回到現代,肯定要花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那裡已經被污染得極其嚴重的空氣。
“要殺秦菲兒不難,只是秦菲兒能夠一而再地把手伸到我們身上,她的勢力一定不小,殺了她卻不能將她的勢力連根拔除,總歸是個隱患。雖然不能確定日後她的人是否會爲了她繼續與與咱們作對,可留着那些人在,指不準哪天又會有幺蛾子冒出來,就算那些因素不確定的人成不了咱們心裡的一根刺,也會讓咱們心裡不舒坦。
要除去秦菲兒,最好還是將她的爪牙全都砍去,日後咱們也能省心一些。況且現在有她在,她或許還能夠幫咱們將那些暗中隱藏着的禍害帶出來。冷天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嗎?有秦菲兒在,冷天睿折騰得多起勁,正好讓咱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要是他能耐不夠,咱們也能趁早讓千月國的皇帝換人做。
秦菲兒可是個厲害的角色,連南疆的人她都能夠勾搭上,不僅成了大宇王王妃,還與鳳棲國關係匪淺,這樣一個敵人,雖然會很麻煩,可正是因爲這樣一個稱得上極其強大的敵人,日後除掉她之後,未嘗不是咱們震懾天下的一個好機會。
如今咱們既然已經盯緊了她,就不怕她能夠蹦得出咱們的手掌心,她的詭計再多,也不可能傷得了咱們,有這樣一個敵人,這麼快就除掉她,倒是浪費了。”
寒逸風心底暗暗讚歎,這樣一個女人,實在讓天底下那些自我感覺很厲害的男人汗顏,與她爲敵的人,實在是自掘墳墓,秦菲兒這樣一個女人,就算詭計再多,城府再深,在雲輕笑這個女人面前,不過就像是一跳樑小醜,任由她怎麼蹦躂,也逃不開雲輕笑的眼皮子。
冷天睿還真是蠢不可及,當初雲輕笑和冷無邪既然都已經助他登基,他也已經坐上了皇位,他卻不趕緊穩定朝堂,反而想要刁難冷無邪和雲輕笑,甚至妄想剷除他們的勢力?
不說他們的勢力不容易剷除,就算他們的勢力被冷天睿瓦解了,可是憑着他們兩人的能力,想要東山再起又有何難?
當初冷無邪和雲輕笑自然助他登上皇位,就明擺着他們二人對那個皇位沒有興趣,他冷天睿就算要防範任何人,最好也別把冷無邪和雲輕笑算計在內。
冷無邪和雲輕笑這兩個人,如果是他們想要的東西,又豈是其他人能夠阻止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冷無邪和雲輕笑想要皇位,他冷天睿最明智的作法就是想辦法將皇位送到他們的手中,那樣的話,他日後興許還能有好日子過。
像現在那般想方設法去剷除冷無邪和雲輕笑,想方設法去破壞南郡的發展,根本就是最愚蠢的做法。
真不明白爲何成了皇帝之後,冷天睿反而變得愚蠢了?
“秦菲兒那邊盯着她的人並不少,只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與冷天睿聯絡的,今天的事情如果是她與冷天睿聯手做的,咱們的人卻沒能截到她們的消息,想來咱們的人肯定有錯漏的地方。w7J6。
看來在人員的部署方面,咱們需要重新研究了,秦菲兒既然能夠由一個小小的流花宮的宮主發展到現在的勢力,想來其中肯定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秘密,不然單憑她一個沒有什麼勢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成就?”
輕笑贊同地點頭,寒逸風說的沒錯,當初毀了她的流花宮之後,按說秦菲兒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纔對,可她轉眼間就成了大宇國的榮王妃,如今還助榮王奪下大宇國國王之位,單憑她一個女人,能耐也大了一點吧?
如果是她的話,輕笑倒是覺得她自己有這個本事,可如果那個人是秦菲兒的話,輕笑是不相信她有那麼厲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人相助,那人的勢力還不小。
“算了,咱們也不必再猜測下去了,真相如何,日後總會有分曉,肚子還真的餓了,你說的那個明月湖遠不遠,如果遠的話,咱們乾脆在府裡用膳得了,如果不太遠的話,倒是可以去試試。只是你晚上不用參加家宴了嗎?好像你們家的家宴現在還沒散呢。”
他們兩個不過是在寒府的家宴上露了個臉,沒多久就離開了,寒家的人似乎對於寒逸風早早離席見慣不怪,他們離開之時,寒家的人竟沒露出多詫異的神色。
看天色,晚膳時間也到了,中午吃的本來就不多,府中的家宴剛剛開始,也因爲花神童子的事情被百姓們鬧開了去,雖說寒家家主寒逸風的爹爹很快就將事情處理好,但是輕笑也沒了什麼胃口,所以這個時候她肚子不餓纔怪。
“早上我就已經祭祖,早上的齋宴我也參加過了,花神節的宴席是早上的最爲隆重,中午和晚上的倒是參不參加也不要緊了。咱們去明月湖吧,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咱們可以坐馬車過去,也不需要半個時辰,而且馬車上也有東西吃,待會就現在馬車上吃一點,先墊墊肚子。”
明月湖的菜色肯定合她的胃口,雖說府裡的廚子手藝不錯,可是今兒個一大早就起來忙着準備家宴,讓他們繼續燒菜,手藝肯定發揮得不好。
輕笑倒是不太清楚早上的齋宴是花神節這一天比較鄭重的,不過寒逸風這傢伙昨晚上倒是半夜就起牀了,早上的齋宴開始之時,輕笑還躺在牀上,因此並沒有出席。況且早上的齋宴,一般出席的都是寒家人,雖然寒家家主和寒逸風都讓她參加,可輕笑卻不想那麼早起牀。
“行,那咱們就去明月湖吧,那兩小孩讓人做些吃的給他們,也別爲難他們了,他們不過是兩個心性純樸的孩子,或者讓他們用過膳之後,就把他們帶出寒府,讓他們回去吧。”
無一和無二把那兩孩子帶回寒府之時,點了他們的昏穴的,他們醒過來之後,只會發現他們被關在一個房間裡。至於那房間到底是屬於什麼地方的,他們並不知道。
不讓那兩孩子得知他們此時身處的地方是寒府,可以讓寒府少一些麻煩。如果這兩孩子得知他們是被寒府的人帶來的,只會讓寒府多一些麻煩。
寒逸風聽到輕笑的話,點點頭,他本來也沒打算爲難那兩個孩子,只不過他倒是想着明天再把他們送回花神殿的,既然輕笑說讓他們今天離開,那還是待會就讓人送他們回去。
“今天下午前來寒府鬧的老百姓是不是都已經向他們解釋過了?你爹爹把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吧?”
想到那些聚集在門口鬧,被人煽動說逸風公子綁架了花神童子的老百姓,輕笑不由得有些頭疼,幸好不用她去處理,不然以她今日的狀態,還真沒那個耐心去說服他們離開。
寒逸風眉梢微微蹙了一下,今日被那些百姓聚集在寒府門口鬧,而且還是在家宴開始沒多久,着實不妥,幸好不是在早宴,不然還真是個不好的意頭。雖然說他不相信這些,也不在乎,可是府裡的許多人卻不會這樣想。如果是在早宴上被鬧,恐怕寒府每日來來來往往的和尚道士肯定不少。
不過他老爹可是老殲巨猾得很,要糊弄這些心機單純的老百姓,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寒逸風不甚在意地說道:“放心吧,寒家家主可是厲害得很,我那個老爹,除了在我娘面前孫子了一點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厲害得很,那些老百姓哪裡會是他的對手?早就被他忽悠得乖乖回家了。”
輕笑嘴角抽了抽,額頭似乎有黑線直垂,寒家家主在其夫人面前孫子了一點?這話竟然是從寒逸風嘴裡說出來的。不知道寒家家主聽到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放眼天下,也只有寒逸風敢這樣說寒家家主!
不過寒逸風他爹確實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在他面前,就連輕笑這樣城府極深,無論任何時候都極其淡定的人,也不由得小心謹慎。不過寒家家主是真的很疼老婆,就輕笑了解不多的事兒來看,說寒家家主是妻奴也不爲過。
眉梢微微挑起,輕笑眼中閃爍着促狹的幽光,眯着眼盯着寒逸風,似笑非笑:“你爹那麼厲害,怎的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兒子?”
寒逸風氣絕,怒瞪着輕笑:“我吊兒郎當?本公子是風流瀟灑好不好?哪個人敢說我逸風公子吊兒郎當的?雲輕笑你這女人也擡回損人了。”
輕笑促狹地笑道:“咳咳,風流瀟灑嗎?你要說你英俊瀟灑,我倒也不會不承認,只不過說你風流瀟灑,我還真看不出來。也沒見你怎麼去風流啊?難不成都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你纔會出去鬼混?”
“雲輕笑,你這女人能不能別那麼嗆人?我什麼時候半夜三更去鬼混了?本公子潔身自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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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滴小風風啊,輕笑太欺負你了,,偶要給乃找個貼心的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