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笑看了眼邪王,自己一個在別人眼裡無足輕重的女子,即便是死在皇宮,這宮裡的人多的是掩飾的藉口,他倒是說得好像自己若是死了,皇帝定會名譽掃地,被全天下的人恥笑一樣。有那麼嚴重麼?
寒逸風也是微微驚訝地看了冷無邪一眼,本還以爲他冷冷冰冰的樣子不會有那麼多彎彎曲曲的腸子,如今看來,這邪王的嘴同樣是能夠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冷無邪的話倒是讓洛王幾人眉眼一皺,這才發現他們身處之處的異樣,看着四周飄蕩的布符,還有前面擺放的香爐,裡面的香燭雖然已經滅了,可是這裡確實依然有着濃濃的香燭味。剛纔他們一進來本就聞到了的,只是因爲麗妃的事,然後又被冷無邪和雲輕笑引去的注意,這纔沒有細想。
難道麗妃真的讓人在這宮裡作法?幾人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在宮裡行巫作法可是大罪,如果真是那樣,那麗妃......
“皇上,把實情和洛王他們說清楚吧,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邪王爺之所以殺了這璇景宮的宮女和太監,只因他們被人迷了心智,鬼迷心竅,邪王爺爲了制止他們害人,這纔不得不下殺手。”
慵懶的聲音多了幾分清冷蕭肅,寒逸風淡淡看着銘昊帝,歪坐着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坐直,眸光雖然淡然,卻是帶着意味不明的銳利,給人一種壓迫感。
幾人驚詫地看着寒逸風,便是冷無邪和雲輕笑眼裡也閃過一抹深思,寒逸風這麼一說,冷無邪在宮裡殺人的罪責,則是相當於無罪了。
“父皇,這位是?”
洛王看着寒逸風,眼中不解,眼底卻是銳芒閃爍。
寒逸風邪魅一笑,桃花眼閃了閃,“在下是誰不重要,今日璇景宮發生的事,洛王爺得知後只怕是要心寒了,麗妃今日請了法師在璇景宮作法,明着是要害在下的朋友雲輕笑,可誰知道她到底要害的人是誰呢?雲輕笑不過是個與宮廷沒有半分關係的人,就算有,也不過是剛剛纔做了邪王爺的下屬,短短時間,麗妃娘娘又怎會認識她?只怕她不過是因爲剛好今兒個進宮,剛好麗妃拿來當做試驗,試驗成功了,麗妃纔會對真正要害的人出手。”
洛王被寒逸風氣嗆了臉,冷冷地瞪着他,“這位公子如此咄咄誣陷本王母妃,公子到底是何用意?”
寒逸風淡淡地瞥了洛王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銘昊帝,沉聲道:“皇上,麗妃的事情就請皇上處理了,在下和雲輕笑還有邪王爺先行離開。”
銘昊帝臉色更加黑沉,冷冽銳利的目光直視寒逸風,“你這樣是,”
寒逸風邪邪一笑,攔斷銘昊帝的話,“皇上,有些話當着衆人的面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就算我是,那又怎樣?皇上,千月國的皇上是你,邪王爺也是你的兒子,所以,皇上還想要說什麼?”
銘昊帝深深地看着寒逸風,兩人的目光就這般直視着,好一會兒銘昊帝垂了眼。
“今日璇景宮宮人神智失常,邪王不得已才殺了他們,此事到此爲止,至於宮人爲何會失常,朕自會查清楚。”銘昊帝說完,沒讓洛王等人再說什麼,朝一旁的太監總管道:“擺駕回御書房!”
“父皇,”看着轉身離開的銘昊帝,洛王在他身後喊着,銘昊帝卻是沒有停下來。
看着離開的銘昊帝,雲輕笑看了眼洛王,朝冷無邪道:“冷大哥,咱們要不要去找一找,小寶貝幫我去找東西已經去了好一會了。”
寒逸風笑着搖頭,朝側門的方向指了指,“這不已經回來了,剛纔就已經在那邊探頭探腦的,和着想要和咱們玩捉迷藏呢。”
雲輕笑一看,果然看到小紅狸在那邊探着腦子出來,看到輕笑看着自己,馬上把腦袋往裡面一縮,想要躲了去,輕笑好笑地搖搖頭。
“小寶貝,東西找到了沒?找到了咱們就回去吃飯。”這小傢伙這幾天喜歡上了和她玩捉迷藏,整天就喜歡躲起來,想讓她去找,偏偏她已拿出好吃的,它經不住誘惑,剛躲好,不用輕笑去找,就自己跑了出來搶東西吃。
果然聽到吃飯這兩個字,小紅狸馬上“嗖”地跑了出來,嘴裡咬着一個小包包,獻寶似的朝雲輕笑飛奔過來。
看到它嘴裡叼着的東西,雲輕笑迷了眯眼,總算找回來了,本來還以爲麗妃會藏到什麼隱秘的地方去。
“小寶貝真能幹,待會請你吃大餐。”雲輕笑接住跳到她身上的小紅狸,摸了摸它的腦袋。
冷無邪接過小紅狸嘴裡叼着的包包,打開看了看,遞給了輕笑,沉聲道:“既然東西找到了,那咱們走吧!”
雲輕笑點點頭,看着寒逸風,卻見他正看着自己,對上她的目光之後,目光卻是轉向了別處。
雲輕笑有些不解,不懂寒逸風爲何要避開自己的目光,不過還是笑了笑,“寒逸風,走沒?今天請你吃飯。”
寒逸風看了她一眼,眼光閃了一下,淡淡說道:“先出宮吧,今兒個受了那麼大的罪,也就只有你這女人還能有心情吃東西。”
冷無邪看着洛王,“大皇兄,臣弟先走了!”
洛王擡眼看着冷無邪,眼中冷芒閃爍,“二皇弟,本王不會就此作罷的,本王也不會讓本王的母妃有事。”
“麗妃犯了最爲嚴重的宮規,怎可不受罰?臣弟會看着的。”冷無邪說完,轉身往外走,雲輕笑和寒逸風則是沒看洛王三人一眼,就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何皇上似乎很在意他的話?”錢大將軍蹙着眉頭看着已經出了門口的三人,剛纔他和皇上說的那些話很是讓人費解。
。何尚書同樣眉梢緊蹙,沉聲道:“寒逸風,應該就是名聞天下的逸風公子,傳聞他還是寒家少主!”
“寒家少主?東瀾寒家?天下第一首富?”錢大將軍眉頭皺得更緊,目光看着已經不見蹤影的人,難道皇上就因爲寒家,所以纔會對他那般態度?
洛王眸光垂了下來,若是他沒有看錯,剛纔父皇眼裡有着一閃而過的殺氣,之後便是隱忍,難道就因爲寒逸風是天下第一首富寒家少主,父皇才這般忌憚他嗎?不會,父皇是什麼性子他怎會不瞭解?這寒逸風,身份只怕比寒家少主更不簡單。
斂去眼中的思緒,洛王冷冷地看着錢大將軍:“舅舅,母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何會這般愚蠢?竟然在自己的宮裡弄出這些東西?你可知情?”
錢大將軍沉了眼,微微嘆了一口氣:“你母妃這是大意了,以前她也做過這些事,只是不像此次那般不小心,如今事情被你父皇知道,只怕不好善後。”
落我那剛冷冷一笑:“不好善後也要善後,難不成舅舅你想要眼睜睜地看着母妃被打入冷宮?母妃若是出了事,錢家會如何舅舅該是比本王更清楚。”
錢大將軍眼閃過一抹不悅,看着洛王的時候,神色卻只有凝重,“皇上那裡倒是還好辦一點,如今就是不清楚這寒逸風到底是什麼來路,今日你母妃爲難的是雲輕笑,看他的樣子,與雲輕笑的關係很不一般,若是他們不肯善罷甘休,只怕你母妃想要逃脫責罰,很難。”
何尚書也跟着說道:“大將軍說的是,皇上那裡倒是好辦一些,責罰再重,或許也不會被打入冷宮,可如果雲輕笑緊咬不放,除了邪王爺之外也還有一個身份不明卻又極其不簡單的寒逸風,事情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雲輕笑這女人如何今天咱們在大殿上都已經見識過,張揚跋扈卻不失心有城府,本就不好對付,如今還有邪王和寒逸風,咱們如今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麗妃娘娘與今日之事沒有關係。”何尚書看了眼躺在地上沒有氣息的陳嬤嬤,眸光一閃,“陳嬤嬤已死,她是娘娘身邊的老人,若是此事是她一心爲主張羅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娘娘最多也就落得個治下不嚴之罪。”。
錢大將軍點頭,“強子說的沒錯,此事讓你母妃脫離責任纔是最爲重要,即便你父皇願意網開一面,也需要這麼個理由。”
洛王沉吟了一會,臉上神色陰沉,“難道今日冷無邪殺了那麼多的人,就這樣放過他?母妃身上還有他留下的傷,他幾乎沒把母妃掐死,而且那小畜生也把母妃咬得慘不忍睹,你們可都是看到的。”
何尚書細眼眯着,看了眼四周,嘆道:“王爺,你看看這屋子裡的一切,這裡是璇景宮,不是別的地方,如今若是能夠讓娘娘脫罪就已經是大幸,至於那些人,咱們日後又的是機會,若是能夠成了大事,又何愁沒有機會報今日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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