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輕笑的話讓寒逸風吹鬍子瞪眼地看着她,這一回他的目光卻是詭異無比,只有寒逸風自己明白,此時他心裡想着的,是到底把這‘女’人大卸八塊,還是把他自己大卸八塊,與其將來某一天被這個‘女’人氣死,他還不如自己動手了結了自己。
“香閨坊要開小倌館了嗎?老三的‘色’相肯定能讓小倌館紅起來。如果真要開小倌館,那十萬兩銀子當我入股好了。”
輕柔的絲樂聲沒能掩蓋‘花’落情那清冷認真的話,當然,正想着以後被她殺還是他現在先自殺的寒逸風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如果說他剛剛最後一層皮還沒氣爆,這一會整個身體終於爆,炸了。
如果頭髮真的能夠因爲生氣而氣得根根豎起,寒逸風此時的髮型一定和雷震子一樣。
“咳咳,,好了,良辰美酒,美人在側,咱們可不能‘浪’費那麼美好的時光,大哥,二哥,三哥,來,咱一起幹一杯,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兒個咱們不醉不歸,爲我逝去的朵朵乾杯。”
剛剛想要炸‘毛’的寒逸風,看着那個豪情萬丈卻又裝得一臉悲嗆的‘女’人,心裡的悶氣就那樣不聲不響般消散,其實他剛剛是氣,不過是憋氣,卻不是真的生他們的氣,而是無奈的悶氣,對這個‘女’人,他又哪裡可能真的會對她生氣。
幾人齊齊幹了一杯,他們喝的酒並不是很烈‘性’的酒,冷無邪也就有着輕笑跟着喝一點。
“啊,美酒啊,”一杯酒入口,輕笑砸吧了一下嘴巴,把酒杯放下之後,目光爍爍地看着寒逸風,邪邪地笑道:“親兄弟明算賬,三哥哥啊,十萬兩銀子,快拿出來吧!”
寒逸風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瞬間烏雲密佈,雙眼直直瞪着雲輕笑,她就不能見得他高興一下下?
不過,那一聲三哥哥,聽起來還聽舒服的,潤心潤肺的感覺。
烏雲密佈的心情漸漸有了陽光,晴朗起來,心情一好,寒逸風自然也就非常好說話,將懷裡的銀票‘摸’出來,一把扔到桌子上,冷嗤道:“銀子而已,本公子從來就不缺這玩意兒。”
“那是,三哥哥什麼人啊,全天下的人都缺銀子,就三哥哥不會缺。”輕笑嗖的一下,將桌子上的銀票搶了過來,拿出來數了數,邊數邊讚歎。
從裡面‘抽’出一張,在那個叫夏荷的‘女’子面前晃了晃,讓人誤以爲她會把那一張銀票給夏荷之時,她卻又把銀票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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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來想給小美人點兒獎賞的,可又沒有小額的銀票,一千兩一張,這樣的獎賞,夏荷小美人沒點兒建樹,本公子也不好意思當着諸位姐姐的面給。這樣吧,夏荷小美人你好好和本公子說說那朵朵美人兒的事,本公子手裡的銀票就是你的了,當然,桌子上還有厚厚的一疊,如果本公子聽得高興了,就是給你一半也未嘗不可。至於剩下的一半,是我二哥的,我也不好全都拿來賞給你,不過如果我二哥也高興了,他那麼大方的人,自然也會和本公子一樣,將這十萬兩的銀票都當賞錢給諸位美人兒。”
這屋子裡的‘女’人,沒有不愛銀子的,看到那麼厚一疊銀票,就算正在彈奏曲子的‘女’子也不自覺地朝那銀票看過去。至於離銀票最近的夏荷,眼中那貪婪的光芒早就忘了掩飾了。十萬兩的銀子,不是一百兩,一千兩,平日裡她們能得到幾十輛的賞銀就已經算很多了,再大方的客人,也不可能會‘花’費成百上千兩銀子在他們身上。
“公子放心,雖然奴家沒辦法讓公子能夠見上朵朵一面,不過朵朵的事情,奴家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夏荷給輕笑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媚眼如絲,紅‘脣’勾笑,眼中的挑逗意味不言而喻,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雖說來這香閨坊的男人多是有點兒銀子的,可是像眼前這些身上隨時揣着十萬兩銀子的公子哥,更更重要的是這公子哥看起來還是一大方的主兒,這樣的男人,平日裡絕對難以遇上。
如果能成爲他的恩客,再用些手段,恐怕還能讓眼前看似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兒帶回府中,做姨‘奶’‘奶’。
夏荷心裡面的小九九在這幾個人面前,一目瞭然,冷無邪目光冰冷,俊逸的臉‘色’緊緊繃着,即便不言不語,也給人強大的壓力。‘花’落情眉梢微蹙,眼中帶着不悅,低垂着眼並沒有看着任何人,可他身上的煞氣卻讓人心生不安。寒逸風則是微微勾着‘脣’角,似笑非笑,三個男人之中,他的面容看起來是最爲和氣好說話的,瞭解他的人卻知道,每當他‘露’出這樣邪惡的笑容之時,就表示他其實在生氣。
夏荷的心雖然在那後厚厚的一疊銀票上,不過也意識到空氣中的異常,只是看到輕笑那輕揚的笑臉,她那不停跳動的不安的心才緩緩放鬆下來,想着或許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朵朵是我們香閨坊五個月之前選出的頭牌,香閨坊有四大頭牌,朵朵,婉婉,茜茜,還有倩倩,其中要數朵朵的魅力最大。朵朵到我們香閨坊還不到一年,成爲頭牌之後,要見朵朵的客人必須要有足夠的銀子,而且還必須身份顯赫,一般的普通百姓,商賈富人,就算你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見到朵朵。至於朵朵姑娘的恩客,咱們南疆城五大世家的的嫡出公子哥都是朵朵姑娘的座上賓,總的來說,有錢有權就能見到朵朵姑娘,有錢沒權,想要見到朵朵姑娘並不容易。
朵朵姑娘並不是我們南疆人,至於她來自哪兒,並沒有人知道,當初她是被媽媽帶回來的,剛剛來到咱們香閨坊的時候,她不像其他人那樣,大哭大鬧,從來到香閨坊的那一天到現在,她從來就沒生氣過。
沒有人知道朵朵姑娘是如何讓人心心念唸的,要說貌美,婉婉的也不必她差,要說才情,倩倩比她還要高一截,可是,她卻是最讓坊裡的客人念念不忘的。有許多有權勢的男人想要給她贖身,娶回家做姨太太,可朵朵卻從來就沒答應過。”
輕笑邊喝着小酒,邊吃着小吃,聽着柔柔的琴音,夏荷不時地偷偷瞄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沒有聽進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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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荷的話音落下之後,輕笑給出了答案,讓夏荷知道她剛剛說的話,她一直聽着,可是,她的話卻讓她很不滿意。
“夏荷小美人兒,公子我剛剛說過,公子我要的是隱秘的事兒,就是別人不知道的,或者說很少人知道的,你要是不知道,那就到一邊兒好好地吹拉彈唱,本礙着公子我喝酒賞小曲兒。”大的吹話。
聽着輕笑話語中的不滿,夏荷微微一愣,目光看着那一疊銀票,咬了咬牙,給輕笑斟了一杯酒,端起來遞到她的‘脣’邊,挨近她的耳邊,小聲低語。
“有一次我發現快要天亮的時候,有一個‘蒙’麪人從朵朵姑娘的窗口鑽了出來,本來我以爲是採‘花’賊,可朵朵姑娘卻沒有聲張,第二天見着朵朵姑娘的時候,她的身子也沒有異樣。”
輕笑‘迷’了眯眼,手裡拿起一張銀票,塞到夏荷的衣領處,朝她的脖頸吹了一口氣,邪邪笑道:“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採‘花’賊的?或許朵朵姑娘爲了自己的聲譽,不願聲張呢?”
夏荷得了一千兩,眼中的神采更加的炙熱貪婪,繼續湊在輕笑耳邊低語:“奴家剛剛不是說了嗎,朵朵姑娘的身子沒有異樣,如果真是進了採‘花’賊,她的身上不可能沒留下印子的。而且我當時還特意在朵朵姑娘的‘門’口待了一會,聽到朵朵姑娘在罵着她身邊的丫頭,說什麼她主子別太過份,還有什麼一拍兩散,她不怕死。我當時擔心被人發現,也不敢待得太久。”
輕笑眼底幽光閃過,‘脣’角的笑容多了幾分意味不明,斜睨了夏荷一眼,再拿起兩張銀票,捏了捏她的臉頰,湊在她耳邊開口道:“剛剛聽的很有趣,我很喜歡,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是你知道的,而別人不清楚的。”
夏荷身子輕輕一縮,看着那兩張銀票,咬了咬牙,繼續低語:“因着那一天的事情,我覺得那朵朵姑娘有點兒不簡單,因此有時候也會比較注意,朵朵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太好,又一次在後院的小池塘邊,我正好遇上她,她當時臉‘色’極其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看她當時的情況,疼得只差沒在地上打滾,我說要給她找大夫,她卻不同讓,沒多久就看到她的貼身丫頭手裡拿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也沒讓朵朵看,就直直塞進她的嘴裡,那朵朵姑娘吃了她的丫鬟塞進她嘴裡的東西之後,身上的疼痛似乎很快就減輕了。我爹孃以前都是行醫的,看當時的情況,我覺得,”
夏荷的聲音頓了頓,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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