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林冰清並不知道有人正找機會算計於她,而此時的她正在淡然的飲着杯中茶,不聞身邊事。
慢慢的,落座的人越來越來多,最後也只剩幾個座位是空着的了,忽然從座位中那些小姐口中傳來一陣不小的驚呼,隨之是伴着腳步聲踏入薈春堂,走向宴席,因爲林冰清是背對着的,所以並未看到到底是何人,她只看到那些小姐臉上掛着嬌羞的笑意。
她有些疑惑的轉頭望去,卻愣在原地,只因她看到了徐子若,是的,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再次遇見他,她忽然有點無措,微微調整好心情,轉開視線,她以爲這樣就可以假裝不認識,可是事情卻沒有如她所料那般。
“嘿,我可以坐這裡嗎?”徐子若低沉的聲音在林冰清耳邊響起,她側頭一看,他正在站她身旁,指了指她身邊的空位,那樣子是要坐在她身邊。
而跟在徐子若身後的徐紫薇不滿的看着這一幕,手拉了拉徐子若的衣袖,可是他並未迴應,於是徐紫薇賭氣的走到另一旁坐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這邊的林冰清。
“哦,可以。”林冰清微微一笑說道,雖然表面看着很鎮定,可是緊握茶杯的右手還是表露出了她的情緒,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面對他,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即使這樣她的心還是無法淡定從容。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血柔小姐,還真是巧合呢。”徐子若修長的手指輕輕端起茶杯,淺笑的看着她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林冰清意味深長的說着,眼睛看向別處,心情微微平復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陣濃厚爽朗的笑聲在臨近薈春堂的門口響起,那人正是武林盟主—曾霸天。
“哈哈,老夫來遲,各位見諒。”只見曾霸天一臉慈善的笑意說着,在主位上坐下。
“咦,這位可是瑤兒?生的真是越來越美麗了,不知侯兄身體可好,這次怎麼沒一同前往。”曾霸天掃視着桌上的衆人,看到那位“瑤姐姐”便慈愛的看着她說道。
“是,家父因朝中事務繁忙,所以特意讓瑤兒代表他來給您祝壽呢。”瑤兒正是那位“瑤姐姐”,她的全名叫候欣瑤,她的父親是朝廷中的左丞相,而以前林冰清的父親林寶國是右丞相,可謂是水火不相容,兩人各佔據一頭,分爲左右兩派
。
“呵呵,這樣啊,回去代我向你家父問好啊。”曾霸天點了點頭說道,又看向林冰清身邊的徐子若。
“老夫這纔看到,原來是子若啊,恭候恭候。”曾霸天客氣的對着徐子若說道,爲何稱呼爲徐大少爺呢,原來徐子若的家父徐翔年輕時的武功聞名天下,後又自創門派爲“天翔派”,現在乃江湖中的第一大名門正派。
“曾伯伯您好,我代家父向您問好。”徐子若站起身微微身體向前傾,禮貌的說道。
“呵呵,好好好,快快坐下吧,咦,子若你旁邊坐着的姑娘看着倒是面生啊。”曾霸天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說道,這桌子上的人他都認識,可就唯獨這一位,他倒是從來沒見過啊。
“哦,曾伯伯,這是血柔。”徐子若介紹道身邊的林冰清。
曾霸天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林冰清,她淡然的坐在那裡,仿若一朵出水芙蓉,不畏懼任何外界的打擾。
“呵,血柔?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叫這名字的啊,當真是怪異呢。”坐在侯欣瑤身邊的女子薛麗麗家父是朝中正三品的禮部尚書,也在左丞相的旗下,所以她纔會跟在侯欣瑤的身邊。
“呵,就是呢。”其他的小姐也附和的說道,她們也是受薛麗麗的指使,要給林冰清製造麻煩,使絆子。
於是桌上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侯欣瑤優雅的喝着茶水,斜着眼看了看林冰清的反應,發現她並未有所動,眼神微微一動,薛麗麗便又明白了。
“噢?不知這位血柔姑娘的家父是何人呢?”曾霸天不是沒有看到桌上的暗潮涌動,只是懶得去管罷了,隨她們鬧去吧。
“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野丫頭,連家父的姓名都不敢報出來呢。”薛麗麗接過曾霸天的話語,滿含不屑嘲笑的口氣說道。
說完這話,滿桌子的人都看着林冰清,除過玉簫和徐子若,而徐紫薇更是一聲冷笑,嘴角掛着一抹譏諷的笑意,本來輕靈甜美的臉龐,因爲妒恨反而平添了一些醜陋上去。
“呵呵,誰說不是呢,一看便知道是哪兒的鄉野丫頭吧,竟也敢闖入曾伯伯的柏林山莊
。”徐紫薇尖銳的嗓音帶着不滿譏誚的說着。
“夠了,紫薇。曾伯伯請原諒舍妹的出言不遜,還請你見諒,也請血柔小姐見諒,是我沒有管教好舍妹。”徐子若略帶着抱歉的眼神看着林冰清,十分有誠意的說道。
“沒事,不是你的錯。”林冰清側頭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像這種戲碼她在現代見過不下十次了,小兒科的東西竟敢也拿出來賣弄,不過在這裡他們彷彿很吃這一套。
“誒,你在說什麼啊。”徐紫薇瞪着靈動的大雙眼,嫉恨的看着林冰清,憤怒的聲音說着,不管桌上的人,然而卻收到徐子若深沉的眼神掃過來,頓時立馬便不吭聲了,委屈的看着徐子若,誰知他卻並未理會。
“讓師叔見笑了,這位血柔正是我的師妹。”玉簫在這個時候,終於站出來說話了,他還真沒想到他的這個小師妹這麼從容淡定,他再一次的佩服。
“噢?原來是師兄的徒弟啊,血柔姑娘剛纔多有得罪,請莫見怪。”曾霸天一臉的恍然大悟,連忙客氣的笑着說道。
林冰清淡淡的一笑而之,語氣清冷的說着:“沒事,我並未放在心上。”
“哈哈,那就好啊,不知師兄近來可好啊。”曾霸天看向玉簫,關切的問道。
“師傅一切都好,請師叔放心,噢,這裡還有一封師傅帶我交於師叔你的信呢。”說到這,玉簫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曾霸天,見他接過之後很是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等吃完飯後再看過。
“並未放在心上”,也就代表着並不在乎剛纔那些人的明嘲暗諷,回到房間的侯欣瑤想到剛纔飯桌上林冰清說的那句話,眼中滿是不甘的情緒,從來沒有人會這麼挑戰她的底線,血柔是嗎,即使你是誰的徒弟,我也一定要將你弄得名聲敗落。
可惜她終究還是算錯了,林冰清並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到底誰贏誰敗,現在還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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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晚安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