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冰清沒有回到宅院,冷剎就那麼一直孤單的坐在窗臺邊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月光,這一夜註定有人喜有人憂,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雖然心裡還是很失落,但是他接受了,他早就知道不是嗎?她如一股微風颳過,不會爲任何人而停留她的腳步,所以他也因爲這點,喜歡上她的特別,與衆不同。
當第二天林冰清回到家中時,看到冷剎正躺在大樹下遮蔭,看着倒是十分懶洋洋,似乎聽到有聲音,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便是她,勾起嘴角說道:“你回來了,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讓小青再給你做一點。”
“哦,不用了,我吃過了。”林冰清微笑的走過去,沒有問他爲什麼不問她昨晚的事,既然他不想提起,她又幹嘛去打破這種平衡呢。
“嗯
。”冷剎淡淡的應道,又側頭端起茶杯喝起來。他不想去爭去搶,去質問,他只是想就這樣安靜的過他自己的生活就好,這裡面有她便足夠。
就這樣,兩人相對無話,彷彿形成了一種特別的默契,和諧的度過了上午的時光,吃過午飯後,林冰清便又去了夕顏。
“主子,你來了。”許家堡眼角帶着笑看着她,說道。
“我是來看看而已。”夕顏與落煞閣是相連的,許多消息都是由這裡提供給落煞閣裡,然後再將那些情報賣出去,這形成了一條重要的消息通道,也使夕顏走的越遠越好,連另外兩國都有聽說到夕顏的名字。
“哦,對了,那個水月她怎麼樣了,表現還可以嗎?”林冰清又想到上次她在妓院裡碰到那位花魁,便告知了許家堡,讓他去贖出來進夕顏。
“是,那位水月姑娘表現很積極,許多客人也甚是喜歡呢。”許家堡慈眉善目的回答着。
兩人邊在閣樓裡走着邊聊着,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練功房外,她也順便停下腳步,聽見裡面有奏樂的聲音,將門打開一條小縫,裡面原來是悠悠和小沫正在裡面排舞呢,旁邊有幾個樂師正在演奏着歌曲的節調,兩人跳的十分歡快。
“看來他們兩人這三年裡進步了不少呢。”林冰清一邊看着一邊跟旁邊的許家堡說着話,那時的她們是青澀的,現在已經遊刃有餘,變得成熟了。
“是啊,主子你當年的那首曲子也響遍京城呢,不知主子有意重新回來繼續登臺嗎?”許家堡笑着說道,他倒是十分期望看到她回來登臺的,那影響肯定不減當年,或許更甚。
“回來?這個嘛我考慮看看。”林冰清倒是不在意這個問題,見裡面她們一舞完畢,鼓起掌推門而入。
“哇,主子,你來啦。”悠悠眼神發光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來到她身邊,笑着說道。她這是第二次見主子穿女裝呢,要不是許叔告訴她們,她們還以爲主子是一位翩翩公子呢。畢竟男子的那股狠勁女人是很難去模仿的,但是林冰清就好像天生就有一樣,所以她們當初才分不清的。
“嗯,看你們跳的不錯啊。”林冰清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着說道。
“誒,對了,主子你現在回來了,要登臺嗎?”悠悠興奮的問道,與許家堡想到一處去了,連身旁的小沫眼睛也希翼的看着她
。主子可是她們的崇拜對象呢。
“額,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法。”林冰清淡淡笑着說道,她沒想到他們都希望她登臺啊。
悠悠仍然不死心的追問着,眼神期待的看着她,甜美的嗓音帶着一股撒嬌對她說道:“主子,你就回來吧,我們都很需要你呢,主子~”
林冰清實在是受不了她磨人的功夫了,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悠悠立馬笑着鼓起掌,十分開心,小沫和許家堡臉上也露出微笑,對於她的迴歸表示熱烈歡迎,她們相信屆時京城又在引起一場熱鬧的風波。
“那主子的藝名叫什麼呢。”許家堡在一旁問道,上次並沒有說她的名字,這次應該要宣佈了吧。
“就叫”夕顏“吧。”林冰清想了想說道。
“夕顏?好,好主子今後的藝名就叫夕顏。”許家堡不由得輕唸了一下這個名字,也配得上主子,畢竟這個閣樓是主子所創造的,所以就用這個名字命名藝名也很恰當。
“那主子你要唱什麼歌呢。”悠悠好奇的眨着雙眸說道,主子的每一次亮相總是那麼的精彩奪目,所以她更期待這次主子要表演什麼呢。
“到時候你們不就知道了。”林冰清微微一笑,很神秘的說道,不透露半分表演的內容,足以讓悠悠和小沫她們好奇死了。
又待了一會,商討了下日期,最終定在五日後,許家堡會馬上着手去宣傳,五日後她正式迴歸,真是着實令人期待五日後她會帶來什麼表演呢?
定好日期後,林冰清便離開了,回到家中後,正好看到冷剎在院中慢慢的行走着,那股堅韌令她頓時觸動,走過去輕輕挽着他的手臂,兩人很有默契,就這麼靜靜的在院中來回走了好幾圈,她才扶着他坐下。
“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冷剎展開一抹笑容說道。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暖。
“嗯,去夕顏看了一下,商定了我登臺演出的事情。”林冰清微笑的回道,兩人緊挨着坐在一起,她仍挽着他的手臂,此時的她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
。
“你要登臺嗎?什麼時候。”冷剎輕聲的問道,他也很喜歡現在兩人的氣氛,感覺到她的溫度讓他倍感溫暖。
“嗯,對啊,時間定在五日後,那時候你傷也好了吧。”林冰清笑了笑說道,她還不知道到時候唱什麼呢,但肯定的是她這次想唱一首舒緩的歌。
“嗯,好,如果到時候我有時間的我就去看你。”冷剎慢慢的說着,因爲到時候萬一他傷好了他就要立即回到落煞閣了,那裡肯定堆積了不少的事物等着他去處理呢。
“好,你不來也沒關係,我都知道的。”誰讓她做起了甩手掌櫃呢,所以咯就算冷剎不來也沒關係,因爲他可是落煞閣不可缺少的人呢,白棋生昨天都在向她叫苦了,這樣說的話,她要不要再去找點人才進來幫他們呢,林冰清在心裡不由得的想着這些。
冷剎嘴角上翹,兩人看對方的眼神也越來越深邃,兩張臉慢慢的靠近,雙脣輕輕的挨在一起,隨後而來的,便是纏綿廝磨的熱吻,緊緊抱在一起,林冰清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冷剎的手則放在她的細腰上,看着倒真是一副和諧唯美的畫面。
小青出來準備叫他們吃飯,嘴剛張開,便看到這麼一副畫面,眼睛裡滿是冒紅心,小姐跟冷公子在一起真是太絕配了,好好看噢。但是看到他們熱烈的接吻,忽然又有點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趕緊進屋去了。
林冰清倒是聽到了腳步聲,想必是小青,但是她並沒有放開,感覺冷剎想放開,身子又再一次貼着他進了一分,舌頭也更調皮的逗弄着他。
良久,兩人才分開,冷剎眼神裡滿是迷亂,看着她的眼睛充滿了深情,聲音帶着一絲情慾的沙啞說道:“清兒。”
“剎,喜歡嗎?”林冰清魅惑一笑,眼神勾人心魄的看着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嫵媚的味道,輕聲的問道。
“嗯,我很喜歡。”冷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臉頰也微微泛紅的看着她。
這樣子的冷剎是單純的,因爲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以前的生活一直都是在殺人,就算看到別人在行牀弟之事,他也是極爲不屑的,根本不懂這些情愛,那時候就算心裡愛着她,可是他也只是希望可以待在她身邊而已,如今領悟到兩人之間這麼多美好的滋味,他更是不想放開了
。
而冷剎的單純正是觸動林冰清的地方,所以她纔會接受與他在一起,他就像一張白紙,你給他畫什麼他便是什麼,看到這樣子的他,不由得又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
“我們進去吃飯吧。”林冰清放開後,輕聲的說道。
“嗯,好。”冷剎害羞的答道。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五日林冰清的生活過的很是悠閒,中午去找找南宮浩,然後再將曲譜拿給夕顏裡的那些樂師,再接着就是陪着冷剎慢慢恢復他的功力。果然當他的身手恢復的跟以前差不多時,白棋生便來帶走了冷剎,回去處理閣中事物了。
很快五日便到來,京城的人每日討論的便是這件事,畢竟當年林冰清的那首《舞娘》紅遍了大江南北,此次也更期待她會帶來什麼新作,那些官邸家的公子小姐這幾天的話題也不離她,可謂是動盪不小。
終於這一天到來了,林冰清正身在她專屬的房間裡,此時的她正端坐在梳妝檯千,淡然的化着妝,絲毫不知外面已經爲她掀起多大的動靜。
只見大廳里人聲鼎沸,每桌都坐滿了人,包括二樓和三樓的雅間也全部定完了的,許家堡熱情的招待着那些貴客,二樓定的那些客人身份皆不小,所以不敢怠慢。
南宮浩也來了,他前幾日聽下屬彙報說那名當年唱《舞娘》的女子將在今日重登舞臺,藝名竟也叫“夕顏”,這一下子讓他立即想到了林冰清,所以當然要來支持一下他的女人啦,不過看到這麼多的人臉上都掛着興奮,心裡頓時又有些不爽,尤其是那些男人,有種想把他的清兒藏起來的衝動。
當然不止南宮浩來了,連徐子若和徐紫薇也來捧場,因爲他們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開始徐紫薇是很不屑的,以爲這裡只是一座妓院,雖然女人也可以進場,但她還是覺得這是妓院,潛移默化的將那個夕顏也當作了是一個妓女。
當他們踏入大廳裡,看到這裡的裝潢,頓時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豔,其實在這一天還有許多外來客來到此地,也是爲了一睹夕顏的風采,這其中就包括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身邊只跟着一位男子,那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勢,直接便上了二樓,許家堡微微瞄了一眼那位男子,心裡便一驚,那人的眼眸似乎是紫色的?
房中的林冰清不知道新老熟人都來了
。昨日便聽說外面談論的都是關於她,所以許家堡臨時提議讓她加了一首歌進去。,所以今晚是唱兩首歌,一首性感一首安靜。
“主子,外面可真是火爆呢,已經開始演出了。”許家堡臉上掛着高興的笑容走進來,對她彙報着外面的情況,今晚的收入一定大漲。
“好,我知道了。”林冰清還在繼續化着眼妝,這次是魅惑的眼妝,在眼角化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蝴蝶,現在的她是夜裡的妖精,令人慾罷不能,她的主場由她做主。
許家堡默默的退出去,熱情的繼續去招呼客人了,大廳上悠悠和小沫表演完後,這時他走上前去,對着衆位說道:“各位,今晚是我們夕顏正式迴歸舞臺的日子,下面她將帶來兩首歌,《花蝴蝶》和《健忘》絕對刺激你的視覺和聽覺,現在讓我們掌聲歡迎她出場。”
燈光暗下,只留下一盞投入到舞臺上,樂師們開始演奏起音樂來,衆人屏息着,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天而降,慢慢旋轉着降落到臺上,身子背對着衆人,忽然轉頭,抹胸包裙,傲人的雙峰展露在衆人的面前,光滑細嫩的手臂,性感的鎖骨,魅惑的妝容,細長的美腿,骨子裡的嫵媚散發着誘人的芳香,臺下的人呼吸一緊,眼睛癡迷的看着她的身材。
坐在二樓上的南宮浩則全身散發着要命的冷氣,眼睛緊緊盯着她暴露在外的皮膚,想衝到臺上去把她包裹起來,不讓任何男人看到她的風景。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這時音樂漸漸急促起來,帶着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在裡面,全場被這股熱情所感染,接下來林冰清擺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輕打了一個響指,從後面出來四個女子,她站在前,燈光陡然全部打開,大廳變得明亮,燭火在兩旁調皮的閃爍着,更添了一分誘惑。只聽她嬌脣微啓:
“環遊了世界全世界
卻發現美麗沒有旗艦店
誰穿着釘鞋不肯變
停止了自轉變成一個繭
你我都希望特別
又不敢太過於特別yeah
流行是一種安全
搔着悶騷的太陽穴
你是花花世界裡限量版的花花蝴蝶
美女們只是比較豁出去比較敢一點
花蝴蝶的美的豔的炫若沒三審定讞
那些路人甲們憑什麼發言惹人討厭
快離開冬眠趕快破繭
別被無聊困在地球表面
想靈魂出竅甩平凡嘴臉
就自創品牌靠自己變臉
當你不刻意特別
……”
二樓裡的雅間那名紫眸男子眼神裡閃過一抹興趣,他從來未見到如此大膽的女子,穿着暴露,從未聽過這麼新奇的曲子,一時對她產生了好奇
。
“這,這歌詞…。”徐紫薇在房間裡,不屑的看着舞臺上表演的她,眼裡閃過一抹驚異,現在的妓女都這麼放蕩嗎?竟然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身旁的徐子若可不這麼想,他倒是莫名的對那位夕顏產生了好感,雖然看到她的穿着他也很驚訝,但隨後便是驚豔,在她身上就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了解她。
伴隨着性感的舞蹈,一曲完畢,林冰清微微彎腰表示結束,這時臺下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大聲叫道:“好,好好”
隨後更多的人喊道好,整個大廳開始沸騰起來,臉上都掛着興奮的神色,掌聲一直未停下,可見這一首歌曲帶給他們多大的影響力。
林冰清微微一笑,朱脣輕啓說道:“謝謝大家的厚愛,下面帶來一首《健忘》”(批註:此歌來自《被偷走的那五年》中的插曲噢。)
說完後,燈光淡淡的打在她身上,音樂開始變得舒緩起來,只聽她輕輕的唱着:“這件外套熟悉味道怎麼想不起
半張合照被誰焚燒只剩我自己
感覺混淆我的大腦搞不清是哪裡
無處可逃就自言自語
那些熱鬧有過歡笑想問誰參與
可是驕傲卻說不要免得空歡喜
重複低潮重複煩惱如一句催眠曲
直到睡着直到忘掉直到不再想你
嗚~請幫個忙
嗚~遠離身旁……”
歌聲裡帶着淡淡的憂傷,感染到了許多人,歌詞句句觸動人心,與剛纔那個性感的她不同,現在的她周圍彷彿籠罩着悲傷,臉上帶着一縷愁思
。
當最後一個字唱完,衆人皆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她轉身離開後,這纔回過神來,緊接着又是掌聲響起,甚至有些小姐眼中已經泛着淚花,在後臺她們四人早已掉下淚來,感動的不行。
林冰清進到後臺便是看到這幅景象,好笑的看着她們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帶着眼淚啊。”
“主子,你怎麼寫出這麼優美的詞啊,太感人了。”悠悠首先抽泣的說道,把她在後臺聽的直接就掉下眼淚。
“呵呵,好啦,別傷心了。”林冰清上前,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滴,也側頭對其他人說着。她只能說這裡古代的人太單純了,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詞語來表達兩人之間的愛情吧,所以纔會觸及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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