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太囂張了,他是用這種方法告訴我們,他一直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卻捉不到他,這個人是不是心裡變/態啊?”
回到安府,杉樹就氣呼呼的道。
看着那氣得想跳起來的男人,安婷羽微微一笑,“說實在,這個人還真有囂張的本事,想你爲了追查他,與他合作了那麼多年,可是結果除了那顆紅痣,現在還是一無所獲,所以你說他能不囂張嗎?”
五步子的事一直不停的在他們身邊發生,那個人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在與他們對戰,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在明,那個神秘人在暗,他們處於下風呢!
杉樹冷冷一哼,“就是耍陰謀的本事。”
“大小姐,唐大人來了!”就在這時,杏兒說道,在她的話剛落下,唐留召已經走了進來。
“怎麼來了?這麼快就結束了?”安婷羽挑了挑眉。
唐留召淡淡的說道:“白夫人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了,這是結案陳詞,你先看一下吧!”
“還要給我看?有問題嗎?”安婷羽有些意外。
“不是,只是這個案子與你有關,所以我覺得應該給你看,而且破了白府這個案子的也是你。”
安婷羽聳了聳肩,但還是接了過來,看了一遍之後,她才說道:“夫不忠,換藥害之,子不孝,設計謀殺,上面陳述的經過跟我所知道的沒有出入,就是詳細了一些。”
安婷羽說着把結案陳詞還給他。
其實白夫人早有害白源之心,所以早就買好了假藥,而白源的藥不見了,這也給了白夫人一個機會,所以當白源病發之際,沒有真藥的白源死了。
而白夫人原以爲不會查出來,畢竟白源有心臟病,一個心臟病去世的人,也沒什麼好查的,但白夫人卻沒想到她會查出白源是因爲沒有服用真的藥才死的。
而這時,白城義並不知道自己所買的藥已經被白夫人換了,所以求白夫人做假口拱,因此,白夫人就將計就計,一邊替白城義做假口供,一邊暗地將消息傳了出去。
在她與唐留召上門查假藥的時候,白夫人早就想好了陷害白城義的辦法,那就是告訴白城義,說她與唐留召已經懷疑白城義殺了白源,因爲藥一直是白城義買的,並說白城義現在是有口都說不清,所以叫白城義藏到地窖,白城義害怕自己被扣上謀殺的罪名,相信了白夫人的話,但他卻不知道,他已經走向白夫人的陷阱,走向死亡。
至於白城樓與白微,白夫人用了更簡單的方法,因爲白夫人知道,這兩人一見面就會吵架,而且因爲下藥發生關係的事,白城樓非常怨恨白微,所以經常吵到動手,所以白夫人只是臨摹了兩人的字跡,各自寫了一封信讓他們在小木橋相見,而白夫人早已提前在小木橋的欄杆上做了手動,就等着他們吵架。
白微不會游泳,白城樓怨恨,就算見她落水肯定也不會救,所以白微死了。
在白微溺水死了之後,白夫人再次用了臨摹字跡的方式寫了一封遺書,白城樓就這樣變成‘畏罪自殺’,也死了。
“完美的犯/罪過程,如果不是讓我無意中知道白夫人會臨摹別人的字跡,還從林雙那聽聞白源的藥曾經不見,這會白夫人或者已經逍遙法外了。”安婷羽微微嘆氣,自古有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夫人有這樣的丈夫有這樣的兒子,她覺得她可憐,可是就算如此,取人性命罪大惡及,就因爲白夫人的怨恨,四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
聽出她心裡有惆悵,杉樹淡淡的道:“人心本來就難測,白夫人累積的怨恨太久太多了,而且沒有自己的兒女,在她的心裡只有怨恨,沒有牽掛,自然不會對白府有所留戀,她想毀了白府的心理也不是有能理解,但那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她應該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白府的命案水落石出之後,對於十九醫學院與十九醫館還有安婷羽的負面傳聞雖然有了一些改變,但假藥的事畢竟與安婷羽相關,所以就算破了案子,對於安婷羽的所研究出來的鎮痛丸,銷售量依然沒有什麼起色。
“曦兒,吃過飯之後就去十九醫學院,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楊叔叔學醫。”
這天,安府的飯桌上,安婷羽如此對小云曦說道。
小云曦點了點頭,並沒有反對,或者說,他其實很高興,畢竟對於解剖之類的,他早就感興趣了。
“還有,下課後直接去景王府。”安婷羽又加了一句。
小云曦兩眼一亮,“娘,爹不忙了嗎?”
“不是不忙,只是你去看他的話,他會高興的。”安婷羽微微一笑,經過考慮,她覺得杉樹說得也沒錯,雖然她與景傲天的面前是擋着一個蓮香,可是她也不能因此而剝奪小云曦要見自己父親的權利,而且對小云曦說了太多的謊言,她不想再說了。
“娘,您不去嗎?”聽出安婷羽的意思,小云曦有些疑惑,因爲安婷羽說的是‘你去看他’,而不是我們去看他,所以小云曦知道,安婷羽並沒有打算一起去。
安婷羽慈祥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說道:“娘最近很忙,其實就算娘不說,你也知道不是嗎?”
小云曦是個聰明的孩子,大街上的流言蜚語,小云曦不會不懂,所以就算她說忙其實是藉口,但也不完全是如此,如今還有假藥案纏身,她的心思只能放在案件上。
真的不能一起去,小云曦烏黑的大眼閃過一抹失望,但還是乖巧的說道:“那好吧!曦兒知道了!”
“杏兒,曦兒就拜託你了。”安婷羽突然又對一旁的杏兒說道。
“是!”杏兒恭恭敬敬的應了聲,然後帶着小云曦離開了。
直到杏兒與小云曦的身影都消失,杉樹纔開口說道:“如果實在不放心,讓我跟着去不就好了,比起杏兒,我更有用不是嗎?”
安婷羽微微一笑,慵懶的挑眉,“要對付蓮香的話,你的確比杏兒有用,可是杏兒一直是曦兒身邊的人,突然換成你,蓮香肯定會懷疑,我不想冒這個險,你也不想冒這個險吧?”
杉樹輕笑出聲,輕悠的語氣淡然,“好吧!你說得在理,不過沒想到你真的同意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同意呢!畢竟蓮香現在住在景王府,讓曦兒去,那就是在冒險,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景王府雖然有個蓮香,但還有個景王爺,景傲天不會看着自己的兒子出事的。”
安婷羽點了點頭,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微微的笑了,“是啊!還有他呢!”
想到那個整天都亂吃飛醋的男人,安婷羽美麗的眸中染上了春風般暖暖的笑意。
自從那天暗地溝通後,她就沒有再見到景傲天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又是不是每天在想她,又或者是知道她身邊還是有那麼多男人,是不是又在暗暗吃醋。
杉樹看着她那美麗的容顏,還有那不經意間流露的幸福,他心中有些淡淡的惆悵,還有淡淡的憂傷,因爲她那幸福的表情不是因爲他纔出現的,可是看着她那幸福小臉,他卻微微勾起了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