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正梵和警察局的幾位領導一起吃過飯,準備移動到下一個娛樂場所。
期間,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他拿出手機,瞧見是莫長安的電話,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柔和,卻又轉瞬即逝。
“喬治,招呼好王局他們!”
孟正梵交代一聲,走到一側,接通了電話。
“長安,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孟正梵語氣中有一點點驚訝,畢竟從上次M國回來之後,他們還沒有聯繫過。
這段期間,孟正梵也很忙,忙着打通Z國市場,結交關係鏈,同時還要對付豐城的警方。
他本想着拿下海洋之心之後,去找莫長安刷好感,再說說賽車的事情。
卻不想,莫長安卻提前聯繫了他。
孟正梵還以爲,莫長安這輩子都不會主動來找他。
“Aaron,我想問你那邊有沒有可能,將我的參賽資料泄露?”
孟正梵輕蹙眉頭,露出一抹疑惑。
“不會泄露,Death Race飛車的所有賽車手資料,都是絕對保密的。”
說到這裡,孟正梵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冷冽,“怎麼,你遇到報復襲擊了?”
“報復襲擊算不上,但是挑戰書倒是有可能!”
莫長安解釋一句,孟正梵平淡的心瞬間掀起漣漪。
“這樣,你給我地址,我過去看看,有些事情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這明顯的擔憂口吻,讓正要來找孟正梵的喬治都微微一愣。
boss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這種關切的口吻,喬治都不敢相信,是從孟正梵嘴裡說出來的。
莫長安並未多慮,直接告訴了孟正梵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孟正梵十分準確的將地址默默背下來,隨即交代了喬治一些事情,拿着車鑰匙親自開車去找莫長安。
銀色的賓利宛若一陣風極速閃過,留下喬治一個人凌亂在風中。
boss,這是開車了?
喬治跟了孟正梵五年了,因爲一次比賽的失誤,孟正梵再也沒有碰過車子,現在孟正梵竟然爲了莫長安破例了。
喬治的內心,涌起一股震撼,他再次認識到,這個魅姬對孟正梵來說,絕對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看樣子日後對那個魅姬,要客氣點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boss弄死。
喬治舒緩了一下情緒,轉身朝着那幫說笑的公務人員走去。
公寓裡。
艾菲爾看着莫長安拿下手機,關切問道:“怎麼樣?孟boss說要來現場說嗎?”
莫長安微微點頭,心思完全不和艾菲爾在一條線上。
艾菲爾心裡想要狂歡,終於可以不動聲色的接觸到孟正梵了,這幾天可算是苦惱死她了。
想通過莫長安,可是她又怕找莫長安直接說孟正梵會太突兀。
她在Z國又不是來賽車,當中間人,而是當模特的,根本和孟正梵那邊聯繫不上。
直接去找孟正梵,更容易招惹別人的懷疑。
約莫半個小時,門口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艾菲爾和莫長安相互對視一眼,艾菲爾會意,起身快步朝着門口走去。
“孟總!”
艾菲爾衝着孟正梵微微一笑,讓開了身子。
孟正梵走進公寓,四處看了一眼,瞧見莫長安後快步朝着沙發走過去。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你爲什麼那麼說?”
孟正梵直接開門見山,也不客套的問着莫長安。
莫長安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孟正梵,道:“我也不知道,在豐城的仇家,我已經篩選過了,不會是他們,所以我和艾菲爾想,有可能是賽車上對手的挑釁,然後投入到我家來了!”
孟正梵拿起那封打印的信件看了兩眼,輕蹙起眉頭。
“Death Race飛車的賽程,最近是有一場在豐城,只不過選手都還沒有抵達!”
“再說,就算是報名資料泄露,也僅僅只能知道你的國籍和賽車的資料,連我都不知道你的住址,他們更不可能找到的住所,進行這樣的惡意偷襲!”
孟正梵認真嚴肅的分析着,看着信上面的幾個字,擡眸看向莫長安。
“這個人是說‘我回來了’,很針對的語氣,會不會是離開了很久的老朋友,回來了,惡作劇呢?”
艾菲爾在一旁點頭:“我也覺得是惡作劇,真是仇人的話,那豈不是直接丟個炸彈就好了!”
此言一出,兩道犀利的目光投向艾菲爾。
艾菲爾吞吞口水,輕咳兩身:“開個玩笑,你們都這麼嚴肅的看着我幹嘛!”
莫長安拿過那封信,盯着上面的幾個字,恨不得看出一個洞來。
……
薄靳熙剛從醫院回來,一進客廳就瞧見狼藉一片的客廳。
他的心中咯噔一下,立即呼喊着莫長安的名字,快速衝進了主臥和側臥都去看了一遍,她的包包還在家中,顯然是沒有帶那張金卡。
見沒有人,又沒有追蹤的GPS,薄靳熙立即給莫長安打了一通電話。
萬幸的是電話是通得,三秒不到就接通了。
“喂,靳熙!”
電話那頭傳來莫長安平靜的聲音,薄靳熙懸着的心忽然放下追問:“老婆,你在哪裡?”
“我在艾菲爾這!”
話音才落,薄靳熙轉身朝着門口跑去,用力敲了敲屋門。
艾菲爾打開門,還沒有和薄靳熙打招呼,薄靳熙就像是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屋中。
擔憂莫長安的心情,在瞧見孟正梵的那一刻,瞬間冷靜了下來。
薄靳熙不悅地打量了孟正梵一眼,語氣十分不客氣,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長安瞧了一眼孟正梵,又怕薄靳熙誤會,上前解釋:“靳熙,是我叫Aaron過來的,正好有點事情要問他,你不要誤會!”
薄靳熙聞言,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莫長安,有些慍怒,一字一頓問:“你叫他來的?”
莫長安點點頭,拿着信走上前來,遞給了薄靳熙,解釋:“我在家裡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人將這封信綁在石頭上砸了進來,然後我有點懷疑,就叫Aaron過來問點事情!”
薄靳熙面色瞬間暗沉了不少:“所以,出事的第一瞬間,你先聯繫的他?”
薄靳熙的眼神鋒利如刀刃,掃了一眼孟正梵,又直勾勾的盯着莫長安,心中涌起一股失望。
他沒有想到,莫長安遇到事情的第一時間,竟然是想着找孟正梵,而不是他。
難道,他們的關係還不如,她和孟正梵之間的關係嗎?
看着薄靳熙好像誤會,莫長安剛想解釋,孟正梵率先解釋。
“你可能誤會了,長安只是懷疑這件事情,可能和我們在M國的遭遇有關!”
薄靳熙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M國的遭遇,這他|媽又是提醒他,他們揹着他還有另外的一層關係,或許比他還要親密?
薄靳熙側目,冷峻的臉上如同蒙上了一層冰霜。
他盯着孟正梵幾秒後,冷冷開口:“不管有什麼遭遇,你能查到的,我照樣可以!”
話落,薄靳熙上前用力的拽着莫長安,直接朝着門口走去。
莫長安被突然拽住,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踉蹌兩步,差點被翹起的毯子絆倒。
孟正梵見狀,眼疾手快的伸手,直接扶住了莫長安。
薄靳熙回身,瞧見這麼一幕,瞬間眼中都要噴火。
“你這是不願意跟我回家?”
莫長安還來不及解釋,孟正梵已經替她開口。
“薄靳熙動作溫柔點,你知不知道剛纔差點絆倒了長安害她摔跤?”
薄靳熙輕哼一聲,不悅的瞥了一眼孟正梵:“關你什麼事?”
“長安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對她不好,我肯定會管!”
兩人四目在空中交匯,摩|擦出激烈的火光,空氣中都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薄靳熙輕嗤一笑,擡起下巴,挑釁道:“不好意思,她是我老婆,就算有什麼事情,你也沒有任何資格管!”
孟正梵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被薄靳熙捕捉到,他心中頓時暗爽,不過幾秒不到的時間,孟正梵的面色就恢復了平靜。
“雖然長安是你妻子,但是如果你們有家暴什麼的,那麼就連路人,都有資格插手管一下!”
薄靳熙勾脣壞壞一笑:“那孟總還真是多慮了,我和我的老婆恩愛的很,從來不會有家暴,就算有,也是我老婆欺負我,不過……我可不會讓外人來插手管!”
薄靳熙右嘴角笑的欠揍:“畢竟,打是親罵是愛!像孟總這種缺愛的人,肯定不懂夫妻間的這種小情|趣!”
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語氣,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在挑釁,在炫耀,炫耀着莫長安是他薄靳熙的。
孟正梵冷靜剋制着,不讓內心的憤怒表現出去,以免嚇到了莫長安。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怕忍不住會衝上去,和薄靳熙好好打一架!
一直以來,孟正梵鮮少會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
平靜了幾秒,孟正梵索性懶得和薄靳熙博弈,他儒雅一笑,看向莫長安。
“長安,如果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莫長安現在算是知道,兩個人間那奇怪的氛圍是什麼,她正思索着怎麼開口,薄靳熙已經嗤笑一聲,搶先替她回答。
“你可能是想多,我家老婆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有我這個老公在。”
緊接着,他挑釁地指向孟正梵,鏗鏘有力的提醒他:“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