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中,只剩下許諸和宋澤星。
許諸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但能猜到應該是許晴兒設計了什麼,才徹底惹惱了宋澤星。
過了良久,宋澤星才淡漠開口:“告訴姜詩語,今晚就給我實施計劃,那一千萬塊,原封不動給我送回來!不然的話,讓她後果自負!”
宋澤星坐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錄音筆,播放了一遍錄音。
錄音結束後,宋澤星眸色一變,臉色陰沉的十分可怕,揚手拿着錄音筆朝着地上狠狠砸去,瞬間錄音筆四分五裂。
許諸知道此時的宋澤星在氣頭上,立即答應:“是!”
“另外,告訴姜詩語,錄下視頻和留照片,等許晴兒醒來告訴她,她要還想着飛蛾撲火有什麼小動作,再敢做些什麼,下一次要的就是她的命,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是!”
許諸聽着這一番話,後脊樑背都冒出了一股寒氣,這樣翻臉無情的老闆,真的好可怕!
日後,他一定要更加小心,在宋澤星這樣的人身邊做事,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十分悽慘的下場。
許晴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許晴兒走出了別墅的院子大門,站在馬路旁,看着空無一人的路邊。
這裡是一整片別墅區,基本上沒有路人,幾乎出行都是私家車,就連出租車都不到這邊。
冬天的豐城,乾燥冰冷,雖然是中午,可溫度卻低的猶如冰窖一樣。
許晴兒凍得渾身發抖,站在路邊等車,試圖能夠等來一輛出租車。
空蕩蕩的馬路上,此時卻一輛車子也看不見。
許晴兒開始後悔,爲什麼要穿的這麼少,卻又礙於面子,許晴兒不願意在大馬路上打開箱子,翻騰着找衣服穿,還是不搭配的。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馬路上出現一輛車,還是許諸。
許晴兒試圖攔車,許諸卻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疾馳而過,留她凌亂在風中。
“該死的,狗眼看人低,下個路口最好出車禍撞死你!”
許晴兒氣的咒罵一聲,想到她和宋澤星好的時候,許諸左一聲夫人,又一聲夫人,別提多殷勤了!
她轉身,看了不遠處的宋家別墅,整顆心疼的滴血。
不僅僅是難受,還有對宋澤星的怨,雖說她愛錢,可這也是她第一次動情愛上一個男人。
許晴兒轉念一想,她現在的遭遇全都是因爲莫長安。
瞬間,她的眼光如同淬毒一般,身子不知道是冷,還是氣憤顫慄如篩糠。
“莫長安,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晴兒狠狠咬牙,呢喃一句後,掏出手機給姜詩語撥通了電話。
可姜詩語的電話卻在通話中,許晴兒又打了好幾遍,第五遍的時候,姜詩語總算是接通了電話。
“詩語,你在哪裡?我有點事情想去找你,順便在你那暫住幾天行嗎?”
如今房子還沒有找好,許晴兒也不想將就,住酒店又怕帶着這麼多現金不放心。
她現在唯一能找的人,竟然只剩下姜詩語!
不過,也只有姜詩語才讓她覺得可靠,畢竟盟友之間,沒有太多情緒摻雜,因爲同一個敵人才捆綁在一起。
只要她們共同的敵人莫長安沒有落魄下去,她和姜詩語之間的關係,會逐漸擰成一股繩,堅不可摧!
姜詩語剛好接到了宋澤星那邊的電話,想不到轉瞬許晴兒就來電了。
她正好今晚要去凱雅俱樂部,許晴兒主動上門,實在是太方便不過了。
姜詩語陰測測的笑着答應:“好呀,你在哪裡?要不要我去接你?”
許晴兒看了一眼四周,知道姜詩語住的不遠,估計她來了,這裡都等不到車子,也就沒有推辭。
“我在錢羅灣二號路這個路口呢!”
“好,十五分鐘的,你等我一下!”
掛斷了電話,許晴兒的心中多了一絲穩定,慶幸她找了姜詩語這麼一個盟友,關鍵時刻她不至於走投無路。
最近真是太鬆懈了,等整理好她的事情,她一定要找莫長安那個賤人反擊算賬。
這一通電話,徹底改變了許晴兒的命運,也是日後許晴兒回想起來,最後悔的事情。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
……
片場,上午的戲份全部拍完。
導演馮剛看着莫長安心神不寧,拍戲總是頻繁失誤的架勢,關心問:“長安,今天發揮怎麼這麼差勁?”
正在整理機器的薄心妍,聽見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莫長安。
她不會是在爲上午那寶石項鍊的事情分神了吧?那東西真的就有那麼重要嗎?
莫長安聞聲擡眸,瞧見是導演,露出一抹愧疚:“對不起導演,下午我會注意!”
王芒走上前遞來水杯,也發現了莫長安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關切的緊急詢問:“長安,你有什麼心事嗎?”
“啊?那麼明顯嗎?”莫長安側目看了一眼芒姐。
老實說,她一上午的心思都被海洋之心給吸引了,那可是她尋找了很久的母親的遺物。
說是遺物,不如說是線索。
或許和母親的事情有關係,她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母親是出了空難死亡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寧願相信母親在什麼地方。
而且母親出事之前,就曾說過這個海洋之心,神色匆匆還和父親吵了一架,纔會離開家門。
總之,莫長安現在想來,總覺得母親的事情不簡單。
只不過,苦於沒有找到海洋之心,她連線索都沒有,根本無跡可查。
若是當初她知道海洋之心隱藏的秘密那麼的重要,是絕對不會同意父親暫時拍賣出去的。
“你現在就差用紙在臉上寫上我有心事這四個字了!”
芒姐沒好氣的笑了:“說吧,遇上什麼問題了,還是和薄總吵架了?”
“沒有,沒有吵架!”
莫長安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她只是顧忌,怕宋澤星那個渣渣真的寄存蘇富比拍賣,而Y國王室那麼迫切想要的話,有可能會拍賣的將這一套海洋之心炒出天價。
薄靳熙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莫長安肯定心疼,不願意他爲了她一擲千金,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第二點則是Y國的王室,泱泱大國也不可小視,萬一得罪了,引起了國際矛盾,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所以莫長安纔會苦惱,該不該和薄靳熙去說這件事情。
又或者,她能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沒吵架,你這麼魂不守舍的做什麼?”
王芒覺得,能牽引莫長安心情的,也就只有bigboss一個人了吧!
莫長安露出一絲苦惱,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王芒,問:“芒姐,你說爲了一套母親的首飾,讓男友去一擲千金,有可能還會招惹禍端,這事情合適嘛?”
“啊?若是換做別人家應該不合適,可若是薄總,那就太合適不過了!”
王芒回答迅速,莫長安卻有些不太理解:“爲什麼是薄靳熙就合適?”
王芒不禁捂臉,心想這長安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刻還糊塗了。
她笑着解釋:“薄總耶,薄總自己有多有錢?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就憑他的鐵血手腕,誰敢和他結仇,那不是自尋死路!”
“呃……如果仇家有可能是Y國王室呢?”
王芒面色一怔,皺眉思慮了幾秒:“應該不會有事吧,Y國雖然在國際上很有地位,可是Y國的王室,如今卻在Y國沒有多大的話語權,不過是被尊重的王權延續,應該起不了多大威脅!”
莫長安也知道這一點,但畢竟還是堂堂一國王室,應該還是有點難對付的!
王芒見莫長安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是之前那個聰明灑脫的她,着急的勸說。
“長安,我覺得你沒必要顧慮那麼多,薄總要是這些都弄不好,怎麼把薄氏集團弄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再說了,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太不給力了!”
莫長安側目看着王芒,一直遲疑的心中終於拍板。
“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可是莫長安,我男人是薄靳熙,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要真的解決不了,也就不用當我的男人了!”
莫長安這樣給她自己打氣,瞬間有了信心。
“芒姐,我去公司一趟,若是回來晚了和導演解釋一下!”
“好!”
莫長安快步走出劇組,上了保姆車直奔薄氏公司。
薄心妍看着門口的動靜,心中思慮了幾秒後,還是給薄靳熙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