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走上前,給了一份資料遞給了莫長卿。
而資料上的內容正是喬治打印出來的薄靳熙和莫長安求婚的畫面,以及最新的頭條新聞。
‘薄氏集團總裁在演藝大賞上抱得美人歸!’
莫長卿稍有顧忌的看了一眼喬治,接過了他給的資料,拿起來看了後。
她的心裡猛然冒出了一股火氣。
莫長卿不傻,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這幫人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如今,Death Race飛車被打壓到了,她自然也被踹到了一邊,毫無價值。
可還真是她的好妹妹,還有薄靳熙……
莫長卿的心突然十分的煩躁,真是該死的。
喬治看了一眼莫長卿的反應,微微一笑,十分客套道:“莫小姐,既然事情已經都解決了,那我就先行一步!”
莫長卿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理睬喬治,反正孟正梵爲了躲難都回M國了,她和一個狗腿子沒什麼好說的。
目送着喬治離開,莫長卿的目光中猶如淬毒一般,想到莫長安竟然和薄靳熙一起擺了她一道。
這麼多年得之不易的財產全部搭進去,還差點坐牢。
她的心裡,怎麼能甘心!
莫長卿朝着路邊走去,此時也不管身旁姜詩語那些人,這次被關押起來,她才知道,這幾個慫包一個都靠不住。
姜詩語也不想和莫長卿在一起,現在的莫長卿是一條喪家之犬,沒有什麼好跟隨的了。
反正,她若是沒有好處,自然不會一心一意的跟隨。
許晴兒則是趁着他們走後,這才離去。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能夠出來,想想賬戶上的錢,這輩子她若是不亂揮霍,好好的生活還是可以。
各自幾個人各有心思,紛紛離開了看守所門口。
……
碧水苑公寓。
演藝大賞上的求婚,已經公之於衆。
此時此刻,薄靳熙一點也不顧忌,下車後,直接抱着莫長安走進了公寓。
那些狗仔記者們紛紛抓拍了不少恩愛的畫面,明天又是一個頭條報道。
許弋黑着臉色帶着經紀人走進了電梯,這一幕也被狗仔們拍下來,下一秒,門合上了。
莫長安早已經因爲當衆求婚弄得到現在整個人還是發懵的,她雙手環着薄靳熙的脖頸,心裡卻美滋滋的,猶如吃了蜜一般。
許弋和經紀人站在一旁,一時間電梯中的氣氛有些尷尬。
現在莫長安和薄靳熙的事情,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許弋酸酸的在一旁癟癟嘴:“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這麼這麼高調,不怕秀恩愛死的快!?”
莫長安靠在薄靳熙的懷中,想要下來,薄靳熙卻霸道的按住了她的頭,示意她不要亂動。
這兩天太奔波,太勞累了,他可不希望莫長安會累壞。
薄靳熙冷冷的掃了一眼許弋,輕嗤一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有本事,你也談戀愛!”
許弋癟癟嘴:“呵,我就說一句話,薄靳熙你也就是比我早認識長安,有什麼的,我一定會找個更好的!”
此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許弋臨下電梯前,回頭看了他們兩個,道:“我就說最後一句,明年你們還是一對,算我輸!”
“噗嗤!”
莫長安忍不住笑了,這個許弋,看上去也蠻有趣。
薄靳熙幽深的眸光落在莫長安的笑容上,輕蹙眉梢,冷不丁開口:“笑什麼?”
“沒什麼啊,許弋嘲笑我們不能走到明年,這該怎麼辦?”
薄靳熙不削一顧:“等我們七十年鑽石婚的時候,他就是死了,也要挖着屍體來參加我們的鑽石婚宴會!”
莫長安眼角一陣抽搐。
這傢伙,好狠!
聽過鞭屍的,沒有聽過要挖墳挖屍體來參加鑽石婚宴會的。
可莫長安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鑽石婚,那可是一輩子的許諾。
或許,這纔是愛!
只有愛一個人,才能夠走過那慢慢的時光長河吧!
兩個人回到家中,薄靳熙溫柔的將莫長安放在了臥室的大牀上,看着她,笑的越發溫柔。
“老婆,你躺好,我去放水,不過你身上有不少擦傷,只能擦一擦,不能洗澡,以免感染髮炎!”
莫長安心中很是感動,薄靳熙曾經是如何高傲的一個人,甘願爲她放下了身段。
她笑着點頭,溫柔迴應:“好,都聽你的!”
薄靳熙去忙活一番,兩個人都洗漱之後,躺在被窩中,看着天花板。
薄靳熙伸手攬住了莫長安,試圖將她往身邊靠攏一下,畢竟這麼久沒有在一起。
薄靳熙早就快忍不住了,雖然心思蠢蠢欲動,可心疼老婆是大,莫長安不方便,他再如何,也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忍。
莫長安忽然回想起來,掃了一眼薄靳熙。
“莫長卿那邊的事情如何?”
薄靳熙親吻了一下莫長安的額頭,溫潤一笑:“這些不管,今晚儘管好好休息便好,什麼事情全部明天再說!”
莫長安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兩天太耗費心神,太累了。
“好吧,晚安!”
薄靳熙抱着莫長安,兩個人雙雙一同睡去,夜色逐漸深沉,時光一點一點的流逝。
翌日一早。
薄靳熙和莫長安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
莫長安翻個身子,推搡了一下薄靳熙:“你的手機響了!”
薄靳熙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愣神了兩秒拿起手機,一看是母親打開的電話,急忙接通了電話。
“喂!”
江如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着急催促:“臭小子,你爸,你爸好像快不行了,快來醫院!”
薄靳熙聞言,整個人瞬間清醒,坐起身,冷靜開口:“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人民醫院!”
薄靳熙掛斷了電話,急急忙忙的下牀去洗漱。
雖然一直以來,和薄長鴻鬥成那樣,可在聽見父親出事的那一刻,薄靳熙還是忍不住的着急心慌,讓一向冷靜沉着的他,好似沒了主意和方向。
莫長安看着薄靳熙那反應,關切的詢問一句:“怎麼了?”
“我爸在醫院,出事了!”
薄靳熙只解釋了一句,匆匆的進了浴室洗漱。
莫長安聞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誤,立即也爬起身,迅速收拾,兩個人一道出門,直奔醫院。
手術室外。
薄心妍和祁梟城正在安撫情緒有些激動的江如,薄靳熙和莫長安匆匆趕來後。
“媽,爸怎麼樣了?”
薄靳熙走上前關切詢問一句,江如的心都揪在一起,想到薄長鴻早上看新聞報紙時候,氣的震怒,才病發的事情。
江如目光冰涼的看着薄靳熙,站起身走到薄靳熙的面前,猛然擡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莫長安愣住,連薄心妍也呆住了。
似乎都沒有想到,江如會動手,連薄靳熙也被一個耳光是打的偏了頭,不知所以。
江如心痛的開口,訓斥着薄靳熙:“你這個孽子,你一天到晚都在胡鬧什麼,前些陣子要和莫長卿結婚,現在又在晚會上求婚長安,你這一天天要做什麼?”
薄靳熙深深凝着眉心,慢慢轉過頭,看着面前的母親。
“你說他犯病,是因爲我胡鬧出這些事情,氣的住院?”
薄靳熙冷淡開口,面色無比的冷漠,整個人覆上了一層陰霾。
江如痛斥開口:“你爸爸去年就查出了肺癌,你以爲我們費盡心思的要你結婚生子做什麼,你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不僅僅不着急自己的事情,成天的胡鬧,現在病倒了,你滿意了!”
一句肺癌,讓薄心妍和薄靳熙紛紛愣住。
似乎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剛剛匆忙趕來的薄斐川也愣在了一旁。
不知爲何,江如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薄靳熙的心猛然一縮。
“媽,你不要開玩笑!”
江如氣的又在薄靳熙身上打了一下:“我和你開什麼玩笑,你這個臭小子,不懂事胡鬧也就算了,還一天天的作對,這些年,你爸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是誤會……”
江如語氣一頓,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薄斐川,及時止住,不再往下說。
薄靳熙的心裡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冷靜之後,他緩緩開口:“我現在去找醫生問一問什麼情況!”
“問什麼,坐在這裡等着,等你爸爸出來,給他賠禮道歉!”
江如此時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她剛說完薄靳熙,又冷眼掃了一眼莫長安。
“站着做什麼,坐在那邊等着,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完,我再找你好好算賬!”
薄靳熙只覺得頭疼,無可奈何開口:“媽!”
薄心妍瞬間有些扛不住的抽噎了起來,看着江如,十分不理解:“媽,爸怎麼病了,你也不告訴我們,嚶嚶嚶……爸爸要是出什麼事情,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薄斐川走到一旁,最安靜。
他的安靜仿若是籠罩在一片哀傷之中,誰都不知道此時薄斐川的心境。
他擔憂的根本不是薄長鴻,而是薄長鴻死了的話,那在薄家,他就徹底的沒有了地位,估計連遺產都沒有……
該死的,怎麼偏偏他要開始計劃奪權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