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希圖兒的巡邏隊,蘇若惜便與慕子寒一起,繼續去尋找天羽。
慕子寒回想着之前說得那番話,猜想的說道:“若惜,你說天羽會不會去了南靈?”
蘇若惜想了想,搖頭道:“從這裡到南靈,最快也需要一天的路程,天羽不會不聲不吭的獨自去南靈,他不是個做事沒分寸的人。”
慕子寒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自從幾十年前,靈聖家族被滅之後,南靈便被北巫和東海兩族的人佔領。”
“南靈的族人,都過着奴隸一樣的生活,他們一直在等待着復仇崛起的機會。”
“這次巫賢族長過壽,東海的族長也會親自前來祝賀,在這緊要的關頭,他們會將南靈的那些奴隸看緊,以免他們鬧事。”
“天羽如果真的獨自去了南靈的話,被他們抓住的機會就更大了。”
慕子寒的話,蘇若惜心裡都明白,所以此刻她的心中才會有所擔憂。
兩人一路尋找,直到日中時分,蘇若惜才決定回去,看看花皙妖和諾蘭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當她回到居住的院子後,諾蘭守在院門等着她,見她回來,便立馬迎上來說道:“若惜姐姐,你可回來了。”
“天羽已經找到了,只是他還在昏迷中,我給他服了藥,沒有性命之憂,你快去看看吧。”
一聽此話,蘇若惜便加快腳步,趕到天羽的房間。
花皙妖在房內照顧着天羽,蘇若惜進去後,見天羽睡得很沉。
她檢查了一番,知道天羽並無大礙後,這才放鬆了一口氣。
“小惜兒,我看過了,他的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受內傷,至於發生過什麼,還得等他醒來後才知道。”
蘇若惜點了點頭,將花皙妖和慕子寒帶出房間,讓天羽先好好的休息。
回到正堂,蘇若惜這纔開口問道:“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天羽的?”
這時,諾蘭主動開口解釋道:“是我在巫賢族長府上的後院子裡找到他的,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昏迷了。”
“族長府上的後院?他怎麼會去那裡?”
蘇若惜覺得奇怪,心想天羽怎麼會去族府上,那裡對天羽來說,可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諾蘭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還好他昏迷在一堆石堆的後面,沒人發現,若是我再去晚一步,恐怕就會被巡邏的侍衛給找到。”
蘇若惜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蘭兒,你忙了大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等天羽醒來,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諾蘭應了一聲,離開的時候卻看了慕子寒一眼。
待諾蘭離開後,蘇若惜這纔開口問道:“這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覺得可疑的地方?”
“雖然我對族長府上的情況不瞭解,但從昨晚的宴席上來看,族長府上守衛也不比皇宮差了。天羽一個人,是如何闖入進去的?而他去族長府又是爲了什麼?”
蘇若惜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要看看,花皙妖和慕子寒有什麼見解。
花皙妖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慕子寒沉思片刻,說出了一個自己的猜想。
“族長府雖然守衛森嚴,但是想要進去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有族府的人領他進去,那便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但天羽後來爲何會昏迷在後院,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皙妖打了個響指,說道:“天羽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不像與人發生過打鬥。”
“諾蘭發現,昨晚天羽的行爲便很不正常,說明天羽昨夜或許發病過。那他昏迷,也可能與他的病情有關。”
聽了兩人的分析,蘇若惜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去守着天羽,等他醒過來。”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蘇若惜不放心將天羽一個人留在屋內。
她怕一會兒轉眼的時間,天羽便又不見了,所以她打算去守着他醒來過。
“小惜兒,我陪你一起去。”
見蘇若惜離開,花皙妖立馬跟了上去。
慕子寒也想跟過去,卻被花皙妖給攔住道:“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兒了,你還是先離開吧,不送!”
慕子寒臉色沉了沉,不過想起自己還有事情,便不與花皙妖計較。
“告訴若惜,有事就來找我。”
看着慕子寒離開的背影,花皙妖眯了眯眼眸,覺得蘇若惜對慕子寒越來越信任了,這樣可不好。
蘇若惜和花皙妖在屋內守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暗了下去,天羽才漸漸的甦醒過來。
蘇若惜一直守在天羽的牀前,見天羽睫毛動了動,她便輕聲的喚了喚天羽的名字。
她這一喊,天羽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見天羽睜開眼睛,蘇若惜高興的說道:“天羽,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天羽剛醒來,意識還有些模糊,他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姐姐,我怎麼在這裡?”
天羽喊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嗓子很不舒服。
花皙妖給天羽端了一杯熱水,蘇若惜扶他起來,讓天羽喝了杯熱水下去後,這才說道:“這裡是你的房間呀,是蘭兒把你給找回來。”
“天羽,你可還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天羽神情呆滯的回想了一番,才點頭回答道:“我記得我去了一間大宅院,有人領我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天羽皺着眉頭,神色也有些痛苦,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聽完天羽說的話,蘇若惜才肯定,事情正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
諾蘭的確是在族長府後院找到天羽的,而天羽進入族長府,竟然真的是有人引他進去。
只是那個人是誰,他爲何會帶天羽去族府後院,這些都還是一個謎。
“天羽,你可知道你去是什麼地方?”蘇若惜開口問道。
天羽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只是覺得,有一股力量牽引着我,帶我去的那個大宅院。”
“爲了帶路的那個人是誰,我也記不清楚了,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