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十天過去。
自從回到東宮後,慕子寒每天都會來找她,但都被她關在門外避而不見。
不過,慕子寒並沒有很強勢的脅迫她,每次候在門外,說了幾句話便嘆息着離去。
蘇若惜雖然把自己關在屋內,但也沒閒着。
她在計劃着如何離開,擺脫慕子寒。
這晚,就在蘇若惜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原本被緊閉的窗戶,突然被一陣疾風吹開。
蘇若惜警惕的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面,並沒有看到有人。
當她關上窗戶,剛轉身的一瞬間,一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閃現在她的面前。
“你是誰?”
看到黑衣人,蘇若惜眼眸頓時一暗。
雖然她被黑衣人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神色卻保持着淡定。
“多日不見,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黑衣人臉上蒙着黑布,眸光犀利的看向蘇若惜。
一聽聲音有些熟悉,蘇若惜皺起眉頭認真的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是你?你來做什麼?”
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正是之前與她外公有來往之人。
她當時發現有人夜闖皇宮,一路追蹤下去,後來發現此人竟然與她外公認識。
後來他逃了,而她外公也沒有告訴她,這個黑衣人的真實身份。
“今日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黑衣人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一種霸氣,即使是找人幫忙,也沒有絲毫低頭相求的意思。
蘇若惜哼了哼,冷笑道:“哦?我又不認識你,爲何要幫你呢?”
“因爲這件事情,與你外公有關。”
黑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蘇若惜頓時驚了驚,詫異的擡眸問道:“何事?”
“你外公失蹤了,我的人一直找不到他,所以我懷疑,是慕子寒將他關了起來。”
聽黑衣人這麼一說,蘇若惜便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慕子寒之前將他外公關押了十幾年,所以她外公失蹤了,慕子寒的嫌疑自然不小。
“你是想讓我幫你,查探我外公是否真的被慕子寒抓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你外公在失蹤之前,遇到過慕子寒的人追殺。”
蘇若惜思索了一番,覺得好像腦子裡有什麼事情想要記起來,但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她輕輕的揉了揉額頭,說道:“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一個人,即使事情與她外公有關,但她也要知道,她幫的人是誰。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許久之後纔開口吐出一個名字來。
“司空千陽!”
“滄月國司空家族的人?”
蘇若惜疑惑的問,在滄月國,司空與陰陽都是大姓氏,而皇族則是軒轅。
不僅如此,司空家族和陰陽家族一樣,都有着自己家族的秘術,在十八個擁有秘術的家族中,司空家排名第五。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只有點頭默認。
蘇若惜沒想到,司空家族的人竟然也出現在了北齊國,而且還與她外公來往緊密。
“你們司空家族,何時與陰陽家開始有來往了?”
“我外公被慕子寒關押在地牢十幾年,司空家費勁心思的找人,我想你們的目的應該不簡單吧?”
黑衣男子沉聲笑了笑,迴應道:“不愧是陰陽家的人,你跟你外公和孃親一樣,做事很有打算。”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用瞞你。”
“你外公的手裡,有天師印的圖案,只要找齊材料,便能重鑄天師印。”
“而慕子寒想要的,不僅是霜血骨的解藥,更重要的便是那張圖案。”
“當年,那張圖案,可是我們兩家聯手得到的,後來你外公消失,我們自然要暗中找到他的下落。”
“如今的北齊國,已是暗流涌動,我懷疑,慕子寒抓了你外公,或許天師印的圖案,已經在他的手裡了。”
再次聽到‘天師印’這三個字,蘇若惜滿心疑惑,懷疑的問道:“天師印到底是什麼?爲何你們都想要得到它?”
關於天師印的事情,黑衣人卻不願多透露出來。
蘇若惜認真的想着這一切,突然眸光無比犀利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大的想法。
“我想,我猜到你的身份了。”
“哦?說來聽聽!”
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蘇若惜,想要聽聽她都猜到了些什麼。
“你就是情風的主人,你安排情風入宮,不過就是想要找到關於天師印下落的線索?”
聽蘇若惜這麼一說,黑衣人突然仰頭低聲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很乾淨明朗,沒有摻雜陰謀和算計。
即使黑衣人不說話,蘇若惜也知道,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外公應該沒有被慕子寒關押起來,天師印的圖案,也不在他的手中。”
黑衣人看了蘇若惜一眼,問道:“爲何這樣說?”
蘇若惜冷哼一聲,笑道:“你以爲,你們編排一出滄月的宮廷秘事,在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便能引起慕子寒的注意?”
“是,你們的目的是達成了,可是一山還比一山高。”
“慕子寒恐怕是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將計就計,讓皇帝以一場夢境爲藉口,故意將情風給召入宮中。”
“其目的,就想要引你現身,然後從你們這裡,得知天師印的下落。”
聽完蘇若惜的解釋,司空千陽頓時面色一沉,眸中殺氣涌動。
“可惡!”
蘇若惜一臉平靜的看着司空千陽,心裡只覺得無比的可笑。
這些人,費盡心思的算計來算計去,最終都不過是在慕子寒的掌控之中。
儘管陰陽家的勢力很強大,但慕子寒在京城中的勢力,是不容小視的。
司空千陽轉了轉眼眸,突然驚道:“該死!居然中了慕子寒的詭計!”
“如今最壞的可能,便是你外公已經被慕子寒殺了……”
聽到這個猜測,蘇若惜有些不願相信。
“不!我有感應,我覺得外公沒死,他應該還活着。”
“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的棋子,情風。”
蘇若惜提醒的說道,情風沒有了利用價值後,處境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