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五家離開,蘇若惜便徑直去了村長的家裡。
那村長好似知道她會來,早早的便在門前等候。
出門前,蘇若惜特意問了一下小五,從小五的口中得知,這個村長人人名叫李一虎。
雖然腿瘸了,但卻有一身的蠻力,一般闖到城中村來鬧事的小混混,都能被他給打出去。
所以,這裡的人都推選他來當村長。
“你終於來了!”
李一虎面無表情的看着蘇若惜,他穿着雖然簡陋,但卻並不邋遢,讓人不會覺得很厭惡。
蘇若惜看上去很隨意,笑着道:“我若是不來的話,恐怕你今晚眼睛都不敢閉。”
“哼!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李一虎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儘管蘇若惜表現得很隨和。
他知道,南靈城的城中村,在那些北巫和東海兩族的眼裡,就是最低賤的地方。
那些人不會涉足這裡,像蘇若惜這樣穿着打扮都顯貴氣的人,也不會沒有目的而來。
蘇若惜心知她的時間,於是也不繞圈子,而是實話實說道:“我到這裡來,只是想要知道,二十年前南靈被滅的事情。”
“靈聖一族,到底還有沒有族人還活着?”
一聽此話,李一虎頓時拉下臉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來錯地方,也找錯人了!”
“這裡活着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沒人知道關於靈聖一族的事情。”
“如果你只是爲了打聽這個而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見李一虎語氣突然激動起來,她便知道,李一虎一定知道什麼。
但想要李一虎相信她很難,所以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事情,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蘇若惜打算探知一下李一虎的心裡想法,或許能知道一些什麼。
於是,蘇若惜直接點了李一虎的穴道,笑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得罪了!”
說完,蘇若惜便將手搭在李一虎的肩上,閉上眼去探知他的想法。
她從李一虎的內心世界中得知,這個李一虎曾經竟然是靈聖族的侍衛,僥倖生存了下來。
她看到,他在一個雨夜中被人追殺,他的懷中抱着一個包袱,但包袱裡面裝的是什麼,她無法得知。
後來,李一虎掉進了一個地洞,摔斷了腿,但卻躲過了追殺。
這些記憶,是在李一虎心中最深刻的,所以即便李一虎自己不去回想,她也能探知得到。
“那個包袱裡面是什麼?”
蘇若惜直接問出口,她探知到他落入山洞後,其他的事情便無法繼續探知下去了。
李一虎瞪大眼睛的看向蘇若惜,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救你們南靈族最後的希望,所以你最好把真相告訴我。”
天羽便是南靈族最後的希望,可是爲了不給這裡的人帶來麻煩,她不能將這些告訴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一虎很謹慎,絲毫不肯泄露一句秘密。
“就憑我知道靈芝的下落!”
“聖女?她還活着?”
聽到‘靈芝’二字,李一虎便脫口而出。
蘇若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說道:“你還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
李一虎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
而就在這時,諾蘭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道:“若惜姐姐,大事不好了!剛纔那三個人帶着人來城中村鬧事了!”
此話一出,蘇若惜和李一虎的臉色都變了變。
蘇若惜解開李一虎的穴道,這纔對諾蘭說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那些人剛入村,在村口附近又打又殺的,天羽已經趕過去收拾他們了!”
聽完諾蘭的話,蘇若惜便立馬朝村口趕去,而李一虎也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們的後面。
當蘇若惜趕到村口的時候,只見有十個人彪形大漢,正在村口鬧事。
而天羽與他們打了起來,對方人多,天羽一個人打得有些吃力。
蘇若惜在地上撿了幾枚石子,將石子當暗器飛了出去,打中了其中的幾個人。
這時,打鬥才停下來。
“誰!誰敢暗算老|子!”
一個彪漢捂着臉,大聲的吼着。
蘇若惜走上前,大聲喝道:“看來!之前的教訓還不夠?你們竟然敢追到這裡來鬧事!”
她一看便知,這些人不是官府的人,而只是一些普通的混混百姓。
“老大,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們!”
之前便教訓的那三人,看到蘇若惜,便立馬躲到一個身穿黑甲的男子身後。
那穿黑甲的男子,身後揹着一把大刀,體型健壯,即便已是寒冬,卻依舊露出兩條肌肉發達的胳膊來。
一看此人,蘇若惜便知黑甲男子內力深厚,不好對付。
“沒用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娘們欺負,滾開!”
黑甲男子將身邊告狀的那大漢給推開,他腳往前踏一步,蘇若惜便感覺地彷彿跟着在震動一樣。
天域裡的嗜殺,愛打架,所以這裡不乏高手。
蘇若惜沒有輕敵,而是笑道:“看來,你是想要爲你那幾只沒用的狗出頭?”
“這裡地盤太窄了,你要是有膽的話,就跟過來!”
說完,蘇若惜便躍上屋頂,往城外的方向跑去。
那黑甲男子沒有猶豫,徑直跟了上去。
蘇若惜心想,只要引開這個黑甲男子,憑天羽和諾蘭兩人,對付那些小嘍囉也綽綽有餘了。
很快,蘇若惜便找了一塊空地,將黑甲男子引到空地上。
黑甲男子落地後,便立馬拔出背後的大刀,以千軍難擋之勢朝蘇若惜砍來。
他可不會因爲蘇若惜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在天域,武者都崇尚高強的武力,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讓人信服。
蘇若惜不慌不驚,眼睜睜的看着那黑甲男子衝過來,卻絲毫不動。
直到那黑衣男子衝到她面前時,她指尖劃出一枚銀針,將銀針打入男子的胸膛。
僅是眨眼的功夫,銀針便被刺入男子的身體,而黑甲男子還保持着舉刀的動作。
他彷彿石化了一般,身體已經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