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沒有想太多,反正現在花皙妖已經是她的奴僕了,她纔沒有必要去糾結那些沒用的事情。
“死狐狸,你上次怎麼突然就跑了?幾日不見,跑來找我有事?”
蘇若惜拍了一下花皙妖的肩膀,動作十分的豪氣,絲毫沒有那種男女有別的尷尬,彷彿就把他當自己的姐妹一樣。
花皙妖一副受傷的表情捂住被打的地方,委屈道:“難道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娘子嗎?”
蘇若惜白了花皙妖一眼,晃着食指一本正經的說道:“賣身契第十一條,我們只是主僕關係。所以以後你不準喊我娘子,應該喊主人才是!”
“不能喊娘子,那就喊小惜兒?或者是蘇蘇?若若?惜惜?”
聽到‘惜惜’兩個字,蘇若惜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接一拳打在花皙妖的心口上,惡狠狠的瞪着眼睛道:“別肉麻了!喊女王大人!”
“呃……”
花皙妖頓時無奈了,但還是很聽話了喊了一聲‘女王大人’。
蘇若惜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吧!上次你怎麼和慕子寒打着打着就跑了?這幾日又死哪去了?”
“不回答可以嗎?”
花皙妖一臉的委屈,但眼角卻始終保持着一抹溫柔的笑。
“不行!”
“我的人遇上點麻煩,所以……對了!小惜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花皙妖話說到一半便轉移了話題,拉着蘇若惜便朝門外跑去。
“去哪裡?我們就這樣出去會被發現的啦!”
蘇若惜一邊被花皙妖拉着走,一邊滿臉的無奈。
“這還不簡單!看我的!”
花皙妖話音剛落,他的一隻手便攬住了蘇若惜的腰,足尖輕輕一點,兩人便飛到了屋頂之上。
花皙妖的輕功非常好,蘇若惜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就這樣被花皙妖帶着,在屋頂上幾個起落,他們便飛出了別院。
離開了墨雅軒,花皙妖將她徑直帶到京城裡一條熱鬧的街道。
落在花街的路口後,蘇若惜立馬明白花皙妖想要做什麼了。
“你想帶我去妓院?!”
蘇若惜看向身邊的花皙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原本以爲花皙妖會帶她去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是要帶她去妓院!
早知如此的話,她打死也不要跟着這隻死狐狸出來。
花皙妖並沒有急着解釋,拉着蘇若惜的手繼續往花街的深處走,最後停足在了‘風月樓’的門前。
“來這裡做什麼?”
看到‘風月樓’三個大字,蘇若惜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是你開的?”
之前襄香就給她說過,花皙妖開了不少的妓院,所以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只是認識這風月樓的老闆娘,花了些銀子幫了她而已。”花皙妖簡單的解釋道。
他纔不會告訴蘇若惜,他是受這風月樓的老闆娘所託,故意把她給帶這裡來的。
第一次見到這‘風月樓’的時候,蘇若惜便有進去看看的打算。
所以這次花皙妖帶她來,她並沒有多大的抗拒。
“我們進去吧!”
蘇若惜走在前面,雖然現在是白天,但風月樓裡熱鬧依舊。
大廳內有一個很大的方形舞臺,上面有一些打扮妖豔的女子在跳舞。
與其他妓院不同的,來這裡的男客們,要麼是喝酒聊天,要麼是看錶演,身邊伺候着的女子只是爲他們斟酒,並沒有一副副曖昧香豔的畫面。
蘇若惜看了一會兒便覺得奇怪,心想難道這風月樓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麼?
花皙妖將蘇若惜帶到三樓的一間廂房中,招呼他們的小廝放了一壺酒和一些點心後便規矩的離開。
屋內只剩花皙妖和蘇若惜兩人,而房間的門也是關着的,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死狐狸!難道你帶我來這裡,就是想要讓我陪你喝酒麼?”
蘇若惜將窗戶打開,靠在窗邊看着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回稟我的女王大人,是我的一位朋友想要見你,而墨雅軒實在不好進,所以才帶你來這裡的。”
聽了花皙妖如實的回答,蘇若惜頓時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朋友?這裡的老闆娘?”
她記得很清楚,之前她第一次來風月樓的時候,便有女子來請她上樓。
當時她都這風月樓的老闆不感興趣,也就沒有答應,直接離開了。
後來風月樓的老闆還給她送了東西去墨雅軒,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於是也就把這事給放一邊了。
“嗯,雖然不知道她爲何要找你,不過我欠她一個人情,也就擅作主張了。”
花皙妖微微一笑,似乎怕蘇若惜打他,所以解釋得很及時。
“呵!能讓你妖帝給面子的人,難道是妖帝以前的老情人?”
蘇若惜故意調侃道,花皙妖風流名聲在外,衆所周知,與他妖帝能有來往的人,都是國色天香般的女子。
花皙妖也不掩飾,只是淡然一笑。
而這時,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喚道:“真是勞煩妖帝了!”
白衣女子臉上帶着一層面紗,但從氣質和打扮上還是看得出來,白衣女子大概有三十以上的年齡。
花皙妖看了蘇若惜一眼,說道:“你們聊,我先出去玩玩。”
待花皙妖離開之後,那白衣女子才招呼蘇若惜道:“你就是三王妃吧?請坐!”
“你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
蘇若惜認真的將那白衣女子打量了一遍,她確信她不僅不認識此人,而且還從未見過。
“三王妃不會認識我,不過想必三王妃應該會認識這個東西。”
白衣女子說着,便從手腕上取下一個藍色的手鐲,遞到蘇若惜的面前。
蘇若惜一看,竟是她找尋已久的藍水翡翠手鐲!
“我的手鐲!怎麼會在你這裡!”
蘇若惜將那手鐲一把奪了過來,面色嚴肅的問道。
“三王妃可看好了,這真的是您的手鐲嗎?”
手鐲被奪,白衣女子並不生氣,只是語氣平淡的提醒。
蘇若惜聞言,又仔細將手鐲打量了一遍,才發現這手鐲不是她娘遺留給她的那個,只是很相像罷了。
因爲她的手鐲內側,刻有一個很小的‘惜’字,而這個手鐲上面,刻得卻是一個‘蘭’字。
“怎麼會?這不是我的那個手鐲!爲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手鐲?”
蘇若惜滿心疑惑,兩個手鐲除了刻的字不一樣外,可以說是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