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扔了一掂金子給那店小二,直接說道:“這掂金子,應該能爲我們騰出一個房間吧?”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那店小二眼中閃了閃金光,頓時變了態度。
不過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露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這位姑娘,小的也只是一個跑腿的,不是不想給姑娘方便。只是,我們小店今日被人給包了,那位客人財大氣粗,老闆拿了他的錢,自然是要尊那位客官辦事的。”
“你們!真是不識好歹!”
店小二話音剛落,天羽便瞪了瞪眼睛,氣哄哄的對店小二喝了一聲。
蘇若惜淡漠的看了眼天色,見天色變得很快,心想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再趕路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財大氣粗的客人?那位客人花了多少銀子?我出雙倍,你把他們給趕出去!”
蘇若惜從包裡掏出了一大疊的銀票,她就不信還有錢辦不成的事兒。
看到蘇若惜手中的銀票,店小二驚訝的嚥了咽口水,笑呵呵的應道:“請姑娘稍等片刻,小的進去請示了一下掌櫃的。”
那店小二剛轉身準備離開,店門口便出現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
“姑娘,我家主人請您進去,主人願意免費給姑娘提供一間上等的廂房。”
中年男子聲音洪亮穩重,蘇若惜擡眸一看,發現此人竟是之前在邊境遇上的那人。
“是你們?”
蘇若惜詫異的看着中年男子,不過很快便穩定了心神。
通往天域的路只有一條,馬隊在他們的前面,他們住在這間客棧,其實也並不算奇怪。
“姑娘,請吧!”
中年男子側身讓路,躬身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儘管之前他們之間發生了一絲絲的不愉快,可是看中年男子的樣子,好似根本沒有介懷。
蘇若惜和天羽對視了一眼,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
這支馬隊的人很可疑,這是讓蘇若惜顧忌的地方。
但是,這裡只有這麼一家客棧,他們又沒有選擇。
思索了片刻後,蘇若惜決定還是進去住下來休息。
客棧外面雖然看上去簡陋,但裡面地方很大,而且裝飾得也不錯,一眼看過去,客棧裡應有的東西都有。
整個底樓大廳裡,各個角落都站有他們馬隊的人,給人一種嚴肅緊張的氣氛。
蘇若惜沒有理會他們,在店小二的帶路下,徑直去了樓上的廂房。
一路過來,她並未看見剛纔馬車中的那位男子。
她想,那男子看上去身份不低,應該在自己的房間休息,不會隨意的露面。
回到房間,天羽這纔開口說話道:“主人,今晚我在門外守着,你安心的休息一晚。明日天一亮,我們就出發趕路。”
天羽與婉兒不同,蘇若惜已經決定的事情,他就不會做無意義的勸說,而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蘇若惜點了點頭,天羽便走到了房門口去值守。
連着趕了好幾天的路,剛躺在牀上,蘇若惜便覺得倦意襲來,很快便睡熟了過去。
只是,她剛睡着不久,便聽到外面有很雜的吵鬧聲。
蘇若惜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想要無視那聲音,可是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有‘砰砰砰’的敲門聲。
感覺到不對勁,蘇若惜立馬睜開眼睛。
驚醒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是天羽在敲門,只是樓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爭執的說話聲。
蘇若惜將房門打開,詢問道:“天羽,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馬匪闖了進來,正在跟樓下的那羣人僵持着。”
天羽神色很淡定,似乎看見樓下的馬匪,一定也不緊張擔心。
蘇若惜走到走廊上去看了一眼,來的人還不少,大概有四五十人,再加上之前那馬隊的人,原本不算的小的大廳,竟被他們給擠得沒了空地。
蘇若惜觀察了片刻,發現那些馬匪個個面露兇光,看上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馬匪們讓客棧裡面的人,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
不然的話,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而客棧的老闆和店小二,此刻卻已經不知所蹤。
外面天色已黑,窗外有很大的風聲,這些馬匪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出現打劫,還真不是一般的敬業。
蘇若惜在心裡冷笑,犀利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精明的光芒。
“天羽,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沒有?”
看着樓下的一切,蘇若惜並不打算多管閒事,因爲她知道,那羣馬隊的人,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馬匪們遇上這羣人,也只能是算倒黴了。
天羽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可能是進了一家黑店!”
“這些馬匪,應該是客棧的人去招來的。”
對於天羽的分析,蘇若惜很滿意的頷首應道:“沒錯,和我想的一樣!”
蘇若惜在來這裡的路上,便對天域的情況打聽了解過。
她知道,有些黑店故意與馬匪勾結,謀財害命,時候與馬匪的人分贓。
沒想到,她居然親自遇上了這種。
“主人,這裡是他們馬匪的地盤,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天羽低聲的提醒,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陌生的地界,凡事都得多加小心。
蘇若惜心中自然明白,於是睡意也全無了,準備看一場好戲。
一開始的時候,馬匪那邊仗着人多,底氣也足,說話也是各種的威風。
馬隊這邊的人,不知是誰暗中拋出一枚暗器,直接刺瞎了馬匪那邊帶隊人的一隻眼睛。
於是,兩邊的人都不再廢話,而是直接開打起來。
樓下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桌子凳子也便打碎,場面看上去十分的混亂。
就在蘇若惜和天羽兩人平靜的看着這一切時,之前那位中年男子,突然悄無聲息的走到他們的身邊。
“姑娘,我家主人說,外面太吵,怕影響姑娘的心情,想請姑娘過去一敘。”
聽着中年男子的傳說,蘇若惜便能想象得到,他家主人此刻的心情,恐怕與她一樣淡定。
甚至,絲毫不覺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