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屋內仔細的聽着外面的響聲,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接着就看見珠兒推門進來了說:“你們兩趕緊跟我走!”出去之後才發現外面的土匪們現在都暈了過去。
齊玉就非常好奇珠兒是怎麼把他們弄暈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後才知道珠兒是用了一種奇特的迷藥。她今天本來是在山中找一種只有這座山纔有的草藥的,卻沒想到恰好看見了齊玉和紫兒被土匪押到山寨中去。
就假扮做迷路的姑娘家,來到山寨中,說自己願意嫁給寨主做壓寨夫人,順便是奉承了一番那個面色醜陋的大漢。
看見土匪們都對自己放鬆了警惕,就把迷藥偷偷放在他們喝的酒水中,就把他們迷暈了。齊玉聽見珠兒說解救她們的過程之後,是佩服不已。
對珠兒是千恩萬謝。珠兒則是笑笑,“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救你。”
“爲什麼要救我。”
“帶你會你的王府啊。”
“爲什麼,你究竟是誰的人?”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還會再將你帶出來的,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知道嗎?”
就在所有人都爲着即將到來的明蘭王的壽辰忙的前俯後仰人倒馬翻時,宮中突然傳來噩耗。所有人都爲之一振。
明陽公主中毒了,命懸一線之際。
“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發病就發了呢、”
“想來,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這消息傳滿王宮之時,自然鐘鳴也是有收到的,他急急忙忙的跑回住所,臉上也不知是焦急還是欣喜。
“公,公子……”鐘鳴急慌慌的衝了進來。
“什麼事又大驚小怪的?”風浴陽眉宇間一緊,顯然對鐘鳴此時的反應有些失望。只是此時的鐘鳴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奔到自家公子跟前,說道,“公子,王宮裡好像又出事了。”
本想着過幾天的安生日子,這下子倒是好了,三天之後的明蘭王壽辰前,註定是有人不得安生的。至於這些禍事是誰挑起的,風浴陽心裡自然比誰都清楚。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發生的竟然會牽連到他自己。
“先別急着說,等你緩過來氣消停的告訴我。”風浴陽一本正經的坐在一張圓木椅上,很是端莊的拿起一個青瓷茶盅飲着茶。
“是。”鐘鳴略停了幾秒鐘,才說道,“是,明陽公主。”
風浴陽嘴邊一挑,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這般的不安生,“她,又怎麼了?”
“聽聞,明陽公主,她欲尋死不成,被人攔下。”
“尋死?”風浴陽眉間再次一皺,她活的好端端的,本應該最讓自己頭疼的,卻不想竟然還想着尋死,“可知是爲何事啊?”
“是,是爲公子。”
鐘鳴說完這話擡眼看
了看自己家公子,正巧風浴陽也擡頭看了看他,沉默半響,問道,“爲了,我?”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不待風浴陽接着問下去,鐘鳴很是有眼神的往下說,“聽聞也就是今早的事情,明陽公主洗臉時,不知爲何整張臉都奇癢無比的,滿臉上都張滿了紅色的疙瘩。宣了太醫說是,也倒是說能醫治,只是明陽公主,耐不住奇癢,竟用手去抓,結果整張臉,算是……”
毀容?風浴陽現在腦海裡只是浮現出這樣的一個詞,話說這是誰做的?難道是他,明蘭成嗎?不錯,他是曾經讓他答應過自己的,讓那個明陽公主對自己死心,不再吵嚷着跟着自己迴風輕國了。當時還不清楚他明蘭成究竟會用何種手段,現在想來,竟然是,讓他的親妹妹毀容?
明蘭成,你可是真夠狠的。跟這種人做朋友遠遠好過做狄人啊。只是,他明蘭成難保不會在登上帝王之位後,大開殺戒?依着他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今一來,明陽公主毀容,那麼風浴陽自然有了足夠的證據來推脫掉這門婚事?只是,爲何心裡總是有一絲說不上來的不好的預感呢?總覺得明蘭成想幫他哪裡會讓他這般的順利?難道也是和上次一樣,暗含着什麼圈套不成?
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在這裡坐以待斃。
“鐘鳴,咱們去一趟公主的府邸,看看情況如何?”
鐘鳴只是一愣,“公子,這個時候咱們難道不避避嫌嗎?萬一那位公主,說什麼都賴着公子,即便變成了那個醜樣子……”
“避嫌?有什麼好避嫌的?我與她本來就沒什麼過錯,況且,她明陽公主現在還是你家公子的準正室呢,哪裡有未來的妻子出了事,而我這個夫君不去探望的道理?”
“只是,公子,您本來就不是很同意這場大婚的啊。”鐘鳴表示很不理解在家公子前去探望這位公主。
“不同意是不同意的事情,而如今爲着禮儀和兩國邦交,不得不去探望一番。”自己與明陽公主兩人不過是權利利用的工具而已,同樣都是別人的棋子,而此時此刻竟有種惺惺相惜之感。不過想必她這樣傲慢的女子,在看到自己容貌被毀了之後,想到的竟然是自殺,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這邊,明蘭瓚在聽到明陽公主出事之後,第一個反應竟是想到了齊玉。將前來傳信的太監打發出去後,二話不說直奔齊玉的宮殿裡來。
只是同樣是在齊玉的宮殿門外停了下來。思慮片刻,到底要不要讓她知道呢。只是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她們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只是,總覺得這事情與她齊玉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即便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麼所有的人會不會像方纔的自己那樣,都懷疑是她做的呢?就像那個前來報信的太監說的,明陽公主,親口跟明蘭王承認,這件事是齊玉所爲。
明蘭王自然是不相信的,畢竟齊玉一直就禁
足在五皇子的府邸,一步都不曾出過門,哪裡就有時間去陷害她明陽公主呢。
等等,齊玉當然是出過門的,而這件事卻是連明蘭王都知道的,因爲那一次是齊玉和明蘭瓚兩人做了晚膳給明蘭王送過去的。只是兩段時間相隔了這樣久遠,想必就連父王也是不會想到是齊玉做的吧。即便兩個人都對彼此懷恨在心。只是,無論如何都要讓齊玉知道的,畢竟萬一有人問了起來,她說漏嘴了,就不好辦了。
明蘭瓚一邊想着,一邊讓下人去敲響了齊玉的大門。
此時的齊玉正對着鏡子簪着鬢花。卻不想這時門被人敲響,還沒等她的一句,外面來的人是誰呀說完,明蘭瓚的衣角就已經飄了進來。
齊玉怒瞪着來人,話說自己准許他進自己的宮殿了嗎?擅自闖入不說,竟然還跟到了自己家門口似的,往椅子上一座,就吩咐了下人去沏茶。
一想到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明蘭瓚對自己的各種不屑和不理解,齊玉決定在他說話時自己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講,打定了這種主意後,齊玉自顧自的忽略這一旁的人兒,一面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開始一縷縷的梳理起自己的三千髮絲來。
“我自然知道你是不願意見到我的。”首先是明蘭瓚開了口。說着喝下一口茶去,淡淡的一掃眉,顯然是對茶的味道沒有任何的讚賞。
“……”齊玉這邊自然是,說話算話,說不出聲就不出聲。
“只是,今天來,我是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告訴你的,”明蘭瓚繼續賣着話匣子,見齊玉依舊不理自己,依舊呷一口茶。
“而這件很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跟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有關。”明蘭瓚突然又是自顧自說的說着,嘴角的一抹笑意顯露出他很有信心讓對面一言不發的女人開口說話的。
“……”齊玉心想着你能有什麼好事告訴我,嘴一撇,轉頭剛要進內室睡覺,卻不想在聽到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時,停住了腳步,那麼這個很重要的人物會是誰呢?他特地來告訴自己,難道不會是,他,風浴陽?
“是他?”齊玉回頭反問了一句。
“是他也不是他。嗯,怎麼說呢?”明蘭瓚剛說完見齊玉馬上扭頭要走,趕忙不再賣關子了。“其實是明陽。她出事了。”即便明陽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可也是不願意看到她出事的。
“關風浴陽什麼事?”那個明陽這樣子驕傲的性子,早晚都是會出事的,只是正如齊玉所問到都一樣,跟風浴陽能扯上什麼關係呢。
“怎麼不關他的事,畢竟明陽還是他風浴陽的即將過門的妻子呢。”明蘭瓚說着一步步走向齊玉,“即便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他風浴陽或許根本就不喜歡明陽,而是心裡另有其人。只是,如今的明陽出了事,你說他能逃避責任嗎?”
“我再說一遍,明陽出了事關風公子什麼想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