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寒的好事被攪合了,他這個鬱悶啊,雖然心裡掙扎着這樣好不好算不算是趁火打劫了,可是心裡真是愛着疼着捨不得韓小愛的,她那柔軟的身子他一靠近就覺得身體四肢百骸的有電流過去,全都酥軟了,爲了韓小愛,他可以不君子一次。
可是沒有辦法,最後窗口一柱冷水潑進來,彭寒再好的激情都滅了,也不知道那個缺德的傢伙敢在他窗口扔一煙霧彈,弄的消防車以爲是火警,他當時那個狼狽啊,下面昂頭的巨龍吧嗒一聲就軟了下去,他都害怕有什麼後遺症的。
後來,彭寒用了很多心思和手段也沒有查到打電話報警的究竟是誰是哪個電話號碼,因爲交警那邊的電話記錄莫名其妙被人刪除了,彭寒心思一動就知道是楊九澤那面的人做的,楊九澤最得力的部下就是小王了。
作爲禮尚往來,彭寒在小王和老婆去度週年的時候讓人把他們睡在酒店的水牀給弄壞了,當天晚上小王和老婆正酣戰到最重要的關頭,噗通一聲兩都掉水裡去了,小王頓時痿了,一個星期沒有硬起來,他老婆慾求不滿的眼神讓小王想去撞死,好好的一個週年甜蜜假期就這樣的砸了。
這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韓小愛的心撲騰撲騰的,她也覺得這火警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不重要,也是幸好,她心裡倒是覺得輕鬆了,因爲自己給不了彭寒幸福,只會拖累了他,韓小愛走了,將團團交給歐陽曉茗後,她不得不提着行李出國,楊九澤回到了這個城市,電視上的採訪是騙不了人的。
那天中午,韓小愛正在給團團喂溫水,一邊看着電視新聞,突然畫面一轉就是楊九澤被採訪的鏡頭,飛揚的劍眉,深邃的桃花眼,略彎的眼尾有着遮不住的精光和氣魄,乍看上去他是無害的斯文俊逸,如果硬挑的話就是那張完美的臉過於給人視覺衝突了。
團團對着電視裡的楊九澤笑着,胖的跟小蓮藕一樣嫩嫩的胳膊對着楊九澤飛舞着,嘴巴里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音。韓小愛心一突,急忙拿起遙控器轉檯,可是轉來轉去,她家的電視就這一個臺,韓小愛鬱悶了,她手一按乾脆關了電視,這下是惹到了團團,他哇的張大嘴巴就哭了,那聲音歇斯底里的。
“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寶貝女婿。”歐陽曉茗臉上敷着未好的面膜就走了出來,團團一看見她哭的更厲害了。
韓小愛無奈的又打開了電視,裡面的採訪還沒有完,團團吸吸鼻子,委屈的抽噎着,眼睛倒是落電視屏幕上一動不動的。韓小愛和歐陽曉茗對視一眼,一個無奈,一個驚愕。
血緣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抹殺不去的。
歐陽曉茗愣愣的看着電視上的楊九澤,然後出聲:“小愛,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
“曉茗,你見過貓有放過玩弄的老鼠嗎?除非他一口吃了老鼠進肚子裡,一了百了,或許就放過了。”
“小愛,別。”別什麼?歐陽曉茗說不出來了,韓小愛的神情是悲慟的,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份上,她如何能夠離開團團,自己生下來的肉,自己會有多疼,揪着心,扯腸掛肚的,生下團團也算是九死一生,韓小愛不想讓團團才幾個月大就過的不安生。
“我會照顧好團團,爲了我家女兒的幸福着想。”歐陽曉茗一手扯了面膜走到團團跟前,女婿更重要,面膜算啥。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臉歐陽曉茗一個忍不住吧嗒親了下。
團團似乎嫌棄她當了自己的視線,圓滾滾的身子在小凳子上墊了下探頭看着電視。
韓小愛看着,心裡這個酸楚,轉身就進了臥室,身後電視裡楊九澤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讓她決定自己立即出國。
“她回來了,所以我來了。”
這個她是誰,一些明白的人都知道,韓小愛。韓小愛之感覺鍼芒在背,那個男人她真的不想在面對了。
彭寒親自送韓小愛來的機場,他千叮嚀萬囑咐的對着小愛說着:“我已經聯繫好了南伯,你到了那裡他去接機,你先在他的畫廊裡待一段時間,我處理好了一些事就會帶團團去看你的。”
韓小愛不知道該對彭寒說什麼,她笑了笑,還是忍不住交代着彭寒照顧好團團。
“放心,等下。”彭寒拉着要走的韓小愛,脣瓣突然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即離開啞着嗓子說着:“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韓小愛點頭,突然感覺一道冷芒掃過來,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有熙熙攘攘趕飛機的人。
彭寒在機場外等着,一直等到那飛機起飛,直入雲霄他憋胸口的那一口難受太嘆息出來,隨着的就是眼淚下來了,他也不想,可是忍不住控制不住的,伸手將墨鏡抹出來帶上,彭寒上了車,他就不信自己鬥不過楊九澤,送走韓小愛,就是爲了這個戰場公平些。
至於留下團團,彭寒則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他的打算繞了圈圈彎彎,最後發現竟然是空城的,就他一個人蹦躂着。
韓小愛坐在飛機上,她覺得很怪,自己周圍沒有一個乘客,離她最近的乘客也是在三排座位之外,一頂黑色的帽子壓着腦袋,大衣蓋着身體,從她上飛機,那身影就沒有動過,只是她總是感覺到背後如鋒芒在刺,她看了圈後見沒有什麼人才放心,飛機上很安靜,一連幾天沒有睡好的韓小愛移動了下身體,靠着椅背就睡了過去。
之前黑帽壓頭的身影起身,大步走到韓小愛身邊的座位,輕輕的坐了下去,看着韓小愛低垂不斷點着的頭,他將她的頭小心的移向了自己,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一個空姐走過來,動作優雅的彎腰出聲:“楊外交官……。”
楊九澤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示意了下睡着了的韓小愛,那空姐立即抱歉的一笑,轉身輕聲離開了,只是那在脣角的笑裡分明帶着羨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