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邱從前見過類似的這些巨獸的骸骨。
當時是蘇子君帶的路,目的是爲了取走軒轅宮的一處邪魔封印中的邪魂。
從很早之前開始,軒轅宮守衛神州大地,安內的同時也在攘外……外部的危害,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大海的邪魔。
“能看得出來,這些深海的巨獸,是怎麼死亡的嗎。”洛老闆此時問道。
女僕小姐便開始檢查者巖壁的構造,以及一些裸露出來的巨獸骸骨……女僕小姐道:“形成的可能性很多,暫時沒辦法判斷這些巨獸死亡的原因。倒是這個裂縫,似乎是在一瞬間形成的。”
“說說。”洛邱想了想道。
女僕小姐道:“似乎是某種力量的釋放,在瞬間破開了海牀,才形成的這條裂縫。主人你看,這些地方的切口都是平整的,另外越往深處,間距就會變窄。”
洛老闆點了點頭,伸手觸摸着最近自己的一副巨獸骸骨,但是一無所獲這些巨獸的靈魂早就已經消散,什麼都沒有殘留下來……這些骸骨,最多隻是體形巨大了一些的化石。
只是越往深處,巖壁之上的巨獸骸骨就會越發的密集到來後來,整一面的巖壁,事實上都已經變成了巨獸骸骨所堆砌而成。
“或許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然後一次性殺死了它們。”女僕小姐此時又有了新的推斷。
但不管原因到底是什麼,洛邱卻已經看到了空海在這條裂縫通道的盡頭處。
空海獨自一人,站在了這盡頭之處的一扇巨大的浮雕石門之前兩扇門扉的浮雕石門足足有上百米的高度。門扉之上的浮雕,亦多爲巨獸的模樣,並且也是相當的密集。
“聽說這個海溝原本是海底城的一處礦場,這麼說來,這扇巨大的石門,也是當時開採礦場的工人所造出來的?”洛老闆來到了空氣的面前,好奇地問了起來。
“我不知道。”空海此時搖了搖頭,並且再一次行動他走進到了巨大浮雕石門的面前,低聲說道:“我…好像是從裡面走出來的。”
“好像?”
空海想了想道:“我沒有從前的記憶……我記憶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碰到了金凱倫教授。那些後的我獨自一個在黑暗中漫無目的地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地方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教授碰到了當時的我,然後收留了我,然後我就留在了他的身邊,這就是我的故事。”
“但你現在想起來了?”洛老闆想了想道。
空海道:“來到這裡之後,腦海中才有了一些片段……我依稀記得,這扇浮雕石門,我曾經見過。”
說着,空海便伸手按在了浮雕石門之上只是,此時浮雕石門並沒有因爲空海的觸碰而有任何的變化。
它就這樣毫無動靜地聳立在這裡。
空海皺了皺眉頭,隨後揮動手掌,將粘附在浮雕石門之上的淤泥以及深海的微生物給抹去……許多細微的花紋,也因爲空海的清理,而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洛邱看到了這門扉之上的一些花紋,心中一動,似是想起來了什麼……沉吟之間,他揮手一抹而去。
上百米的巨大浮雕石門之上的淤泥與骯髒,便直接開始剝離了出來石門最終恢復原來的模樣。
空海驚訝地看着洛邱的這種手段,但更關係石門恢復原狀之後的模樣……此時,空海擡頭看去,只見巨大浮雕石門的中間位置,赫然存在了一個奇特的圓環印記。
他雙腿微微一彈,藉助浮力,身體很輕易就攀上了石門的中段位置。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符號。”他已經看清楚了石門之上的這個巨大圓環印記的模樣,“這似乎是不屬於海底城的記號。”
但這個圓環印記,洛邱卻見過在【蓬萊寶庫】的時候。
正確來說,是在【蓬萊寶庫】當中,那位被冰封着的蓬萊仙人西塞羅殘留的精神世界當中的那個庭院見過。
【蓬萊寶庫】是一處仿照了店鋪而創造出來的地方但是它能夠迴應許願之人願望的基礎是來自可以構造萬物的【萬素】,並非如祭壇那般的力量。
此時,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這個巨大印記之上,留有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凹痕。
三人同時注意到了這個凹痕的存在。
空海想了想道:“看來,想要打開這扇石門,還需要某種鑰匙……並且還是兩把。”
“看樣子,像是兩個方形的東西。”女僕小姐多看了兩眼在這之前,她同樣也已經伸手按在了門扉之上。
並且發生了一件讓女僕小姐也頗爲驚訝的事情那就是,以她目前的力量,竟然也無法將這扇石門推開。
當然,這單純只是從推力之上的嘗試至於攻擊,或者破壞之類,她尚且沒有來得及嘗試,因此結果不得而知。
“看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暫時是打不開它了。”空海搖了搖頭。
洛老闆卻忽然笑了笑道:“這倒不一定……或許只要在這裡多等待一點時間,就會有轉機。”
空海疑惑地看着洛邱,想了想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洛老闆隨意道:“如果你對這扇石門裡面的東西感興趣的話,不妨也在這裡等等。”
“好。”空海點點頭,十分果斷。
洛老闆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這門扉之上的印記他的記憶沒有出錯,這個印記確實來自西塞羅精神世界中的那個庭院。
他說庭院是他從前建造的地方那是屬於一個已經破滅了的世界的地方。
這個印記,似乎就是西塞羅作爲永恆帝國貴族的記號……是他身份的象徵這麼說來,這扇石門,恐怕是西塞羅的遺產。
空海的記憶印象中,他是從這扇石門中走出的……這樣說來,空海的身上,是否關係着一些永恆帝國的信息?
洛老闆眯起了眼睛,黑白的視界當中,瞬時已經將空海的靈魂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亮白了一些之外,暫時並未太過特別的地方。
“主人,這些巨獸,我也未曾見過。”女僕小姐此時忽然說道:“我可以採集一些作爲標本,回去之後在仔細研究嗎。”
“你高興就去做吧。”洛老闆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空海似乎對於挖掘這些巨獸骸骨也有不少的興趣,此時也請求加入,對此女僕小姐並無反對。
洛邱繼續看着門扉上的印記,思考着什麼其實方法還是有的。
祭壇的情報。
但是,關於永恆帝國的事情,洛邱不打算通過祭壇的情報獲得他說不清楚這是爲什麼。
這應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爲,讓他避免這個方向,就像是人的視線其實是可以看到自己的鼻子,可人卻一直都忽略掉能夠看見自己鼻子的部分。
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
洛邱此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裡如果只能夠等待的話,那麼就暫時將注意力放到另外兩個自己的身上好了。
這嚴格來說並不是分身,而是他意念的投射。
……
……
氪多金感覺胸膛處不斷傳來了壓力,與此同時嘴巴時不時會被堵住,然後給灌入大量的空氣。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瞬間就與另一雙眼睛四目相投嘴脣上緊貼着的觸感,讓氪多金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正在遭受着什麼。
他一把將眼前的雷亞茲推開,隨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脣,一股熱氣上涌……耳根也不禁微紅了起來。
“你你你,你做什麼!!”氪多金聲音也稍微有了些變化,顫音,“雷亞茲!你聽着,我一直以來都只是把你當做是同學,最多算半個朋友而已……是工具人!工具人知道嗎?我不想發展什麼奇怪的關係!”
“咦,你恢復正常啦?!”雷亞茲此時卻是大喜,“看來揍你一頓果然有用!”
“揍我一頓?”氪多金皺了皺眉頭,隨後看了看四周,臉色微變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四周昏暗,似乎一個洞穴,旁邊則是一處不打的水潭……洞穴四周的巖壁之上,有散發着點點藍光的礦石。
“你不記得了?”
氪多金想了想道:“記得……記得什麼?我記得,比賽過後,我就去了皇宮,找皇帝陛下……後來……後來?”
氪多金猛然看着雷亞茲,訝然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和那天比賽結束之後的海底城居民一樣!
雷亞茲嘀咕了一聲,想着這些恐怕都是皇帝的安排……他不清楚路易斯三十九世的這種安排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此時因爲氪多金的事情,對於皇帝的牴觸不知不覺便多了許多。
“這裡是【索姆娜】海溝。”雷亞茲緩緩地說道:“我這次出來,是爲何和路易斯三十九世一同進行【飛陀】的操練。至於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也不知底……倒是你,一出現就攻擊我,我還沒有和你算賬。”
“皇帝……我攻擊你?”氪多金頓時一臉茫然,滿臉問號地看着雷亞茲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裡是【索姆娜】海溝的話,我們能呼吸到空氣?”
雷亞茲道:“這是海溝岩石當中的一處中空地帶。看到這個水潭沒有,從這裡出去就是海溝了……這個地方,應該是從前就存在空氣的,很有可能是沉海時代之前的。”
氪多金甩了甩腦袋,總感覺有點兒昏沉……他吁了口氣道:“我現在還是懵的……不過不想這麼多了,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着,氪多金便打算從跳下水潭離開,卻被雷亞茲連忙拉住。
“等等,護罩的能量早就用完了!”雷亞茲連忙說道:“單憑【飛陀】防護服的抗壓能力,你一出去怕不是要被壓成一團肉泥!”
“那怎麼辦?”
“我釋放了求救信號。”雷亞茲想了想道:“現在只能等待救援了……但不知道要多久。不過這個地方似乎比想象中的巨大許多,我們或許可以四處看看。這地方有空氣,溼度也足夠,或許能夠找到食物……總之,我們現在遇難了,一定要急速補充體力。”
氪多金下意識地看着雷亞茲,皺了皺眉道:“雷亞茲,你看起來,似乎比從前可靠多了……你從前可都是毛毛躁躁的,這會兒倒是挺冷靜的,有點兒大人的樣子。”
“嗯哼。”雷亞茲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卻還是少年人的得意模樣。
“你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氪多金旋即又問:“等等,陛下爲什麼要邀請你來這裡進行【飛陀】的操練?我不服!”
不料雷亞茲此時卻忽然衝到了氪多金的面前,直接將他壓再了牆壁之上,並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氪多金頓時大驚失色,聲音從雷亞茲的手掌中擠了出來,渾身哆嗦起來,“我不是那種人!同性……同性是犯法的,你忘記了?!”
“噓,別吵!”雷亞茲此時低聲道:“好像有什麼聲音!”
“聲…聲音?”氪多金不禁一怔,下意識道:“哪有什麼聲音……不對,好像真的有什麼聲音傳來。”
二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好像是……歌聲?”氪多金此時試探性地問道:“是歌聲吧?”
雷亞茲點了點頭,隨後循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是絕對是某種旋律的哼唱,但卻是雷亞茲從未聽過的語言。
婉轉,悽美……歌聲中蘊含着的哀傷,一點點地滲入了雷亞茲的心內,讓他情不自禁地朝着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氪多金此時也如同着魔了般,伴隨着歌聲的漸漸清晰,他也跟在了雷亞茲的身後,緩緩地走向了這存在空氣的巨大洞穴的深處走去。
伴隨着二人的滲入,歌聲也越發的清晰起來,不一會兒,雷亞茲與氪多金便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
四周的溼度更大,並且因爲存在了大量發光晶體的關係,這裡更是變得十分的光亮。
而歌聲,便是從另一個水潭的邊緣處傳來的。
二人只看見了一道美麗的背影,此時正坐在了水潭的邊緣處,長髮垂落……似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