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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回來了。”
鍾落塵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直接問道:“具體情況怎樣?”
鍾家的三小姐這會兒臉色並不太好看道:“醫生說,恐怕是這三兩天的事情。爺爺現在連神志都是迷糊的,根本不認人。”
鍾落塵點點頭,推門而入。
豪華的套房之中,一羣人臉色着急地圍在了牀的邊緣,更加還有兩名一聲以及三名護士在一旁時刻關注着運送到這裡來的心率儀。
“落塵,你終於回來了。”牀邊另外一名國字臉的中年此時打了個召喚。
鍾落塵連忙點了點頭,便朝着裡頭走去——鍾家很大,但是真正算得上直系的不多。鍾老太爺一生只有一子一女。
鍾落塵的父親早年染上一場怪病,從那之後就變得生活不能自理起來,進入雖然沒有大礙,卻只能夠在坐着輪椅,甚至連說話也不流利。至於鍾落塵的姑姑則是難產死去的。剛與他打招呼的那個,就是鍾落塵姑姑的丈夫,王國立。
“落塵,你爺爺恐怕……這兩天你好好地留在這裡吧。”鍾落塵的母親嘆了口氣。
鍾落塵卻忽然道:“母親,你先讓開……那邊的兩位醫生,那份你們儘快地準備一下,我要轉移我爺爺到別的地方。”
原本應該是憂傷還有慘淡的時分,鍾落塵卻顯得十分的決斷,鍾家第三代一門三傑,鍾落塵所表現出來的氣度正在震攝着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從這樣的說話之中反應過來。
“落塵,你發什麼瘋?”
就在此時,另外一名青年從後敢來——鍾家第三代的大少爺,鍾落雲!只見他快步地走上前來:“醫生說過,爺爺快要不行,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折騰。難道你還要看着爺爺在最後的時候,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嗎?”
“落塵?”鍾母此時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鍾落塵深呼吸一口氣道:“聽着,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解釋。但……如果都想要把爺爺的命救回來的話,就按照我的話來做!半點也遲疑不得!”
鍾落雲皺眉道:“國內外所有最頂尖的醫生都已經看過,你還有什麼方法。”
“總之,是活命的方法。”鍾落塵搖搖頭,轉身看着那幾名醫生忽視,沉聲道:“還愣着做什麼?我讓你們馬上準備!”
“都給我住手!”鍾落雲頓時怒道,一手抓住了自己弟弟的手臂,“落塵,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但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就別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幾天實在太敏感,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帶着爺爺離開!小妹,你站那邊?”
突然被問道的鐘家三小姐卻皺着眉頭:“我同意大哥的說法,但我也想聽聽二哥的解釋。如果真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治的話,我會第一個支持。二哥,把爺爺移動並不是兒戲的事情……那麼你有什麼苦衷也好,總得讓在場的所有長輩們都理解啊。”
怎麼說?說出那俱樂部的事情?那種天荒夜談……根本不可能說,也根本沒有多少人相信。
“你們要是擔心我中途會做些什麼手腳的話,大可以跟着。”鍾落塵飛快地道:“聽着,留在這裡是等死,但如果聽我安排,一線生機!與其在這裡守到最後,爲何不放手一搏?”
“總之,不說清楚的話,我絕對不會同意。”鍾落雲冷哼一聲,“鍾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鍾落塵咬了咬……這裡確實並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主。如今可謂是羣龍無首的情況,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也不好壓着誰。
“等一下。”
此時,一直默默地陪伴在牀邊的一位老人忽然開口。
老人一開口,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去——老人並不姓鍾,可是在鍾家的地位卻是超然。因爲這位老人的一生都跟隨着鍾老太爺奔波。可以說鍾家當初打下來的基業,就有一半是這個老人的功勞。老人無兒無女孤獨一生,鍾老太爺當他如同親兄弟一般,甚至說過有他一天,就會有老人的一天。甚至讓鍾家的這第三代人,全部都正式上契,認做了幹孫兒。
“羅爺爺!”鍾落塵目光一亮,看着這位老人。
老人家卻說着讓人模凌兩可的話,“落塵,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鍾落塵點了點頭。
羅姓的老者目光頓時生出亮光,放佛一下子就掃掉了臉上的陰雲般,中氣十足地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開始轉移老太爺?誰要是慢了,我讓他這輩子都喘不過氣來!”
居然!是這個在鍾家有着超然地位的老者直接點頭的同意?!
鍾落雲與鍾家的三小姐同時臉色微變——鍾落塵難道做過了什麼,纔得到了羅爺爺這般的信任?
……
……
洛邱向車窗內的張罄蕊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多謝,就在拍賣會會場的外邊下了車。
張罄蕊本想着可以直接帶他入場,不過洛邱覺得這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關注,感覺好麻煩,索性就直接拒絕。
客套話說盡,張罄蕊也就首先一步坐車進入了會場的地下停車場。而洛邱則是帶着優夜,按照正規的途徑,通過入場門口的檢查。
“這裡的保安真稀鬆。”
通道上,優夜毫不在意地說道:“主人,您要是真想要被拍賣的那塊玉牌,優夜可以輕鬆地拿到手。反正這裡比起法國那個號稱萬寶之宮的地方,差遠了。”
洛邱看了看四周,倒是沒有人注意優夜這種的發言。倒不是他不相信優夜的說話,反而是因爲太過相信,所以認真地否定。
“我知道你出沒過羅浮宮……不過張罄蕊好歹是掛着名和我做同學的,我不想給她惹什麼麻煩。”洛邱搖搖頭:“說到底,我也只是感興趣更多一些,並沒有要佔據另外一塊玉牌的意思。”
再說,如果不是被判爲交易金的東西,也是無法進行獻祭。
另一塊玉牌就算到手,甚至它們可能真的有着聯繫,原來是一對兒的,也已經被分開成爲了兩種不同的概念。
除非,洛邱願意把自己手中的玉牌進行入庫,那麼他所持有的玉牌才能夠從交易金這個概念之中解放出來。
“我明白了。”優夜微微一笑道:“那麼,用正常的途徑拿到手的話,就可以了吧?”
“正常途徑?”洛邱一愣,搖頭道:“我知道俱樂部在世界各地都擁有極爲龐大的財富,但是手冊寫明,這些財富只能夠用在客人的交易之中充當商品,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私自挪用的吧?”
優夜微微一笑道:“從前,有些客戶也會送給優夜送上一點的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