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懟回去……是不可能的,陳彼得很快就灰溜溜地走了不走不行,耳朵真的被燙得很痛,急需要燙傷膏這種東西。
女僕小姐回到房間的時候,洛老闆正展開他用來觀察食物的光幕。
幾個不同的光幕弧形地排列他的眼前。
“事實的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啊。”洛邱忽然感嘆了一句。
優夜目光在這些光幕的影像上掃過,知道自己主人說的是發生在社工中心的事情。
“這兩個小傢伙大概是不想再麻煩您吧。”女僕小姐笑了笑,“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主人還是太神秘了一些,會害怕與擔心……嗯,這位是?”
聽見女僕小姐略微疑惑的聲音,洛邱纔看了一眼最左邊的一塊光幕是一架直升飛機上的事情。
“你知道他?”洛邱好奇問道:“我只是按照‘相關’的這個概念展開的……這位是誰。”
“【mordred】”優夜想着說道:“騎士機關的十二騎士之一,也是百年前那場戰爭的倖存者之m一。戰爭過後的初期,被冠以了英雄之名,基本上他的名字都有在歐土大陸的非人世界當中傳頌,被稱爲史上最強大的騎士,他的力量甚至已經超過了初代的【mordred】。”
“你和他交過手?”洛邱好奇地擡頭問道。
女僕小姐搖了搖頭,“並沒有。當時上一任的店主,以‘城堡’作爲概念,製造了一個地方出來,作爲黑魂使者的‘大本營’,戰爭就是發生在這個城堡當中的。而上一任店主就在城堡的隱藏層中……只可惜到了最後,他們也沒有攻入隱藏層,倒是把上代臨時轉化的一批消耗用的劣質黑魂使者屠殺乾淨了。”
“那他們是怎麼覺得自己已經勝利的呢。”洛邱更爲好奇了。
女僕小姐微微一笑道:“因爲在隱藏層前,最後把關的是31號,以及金太郎。當時的討伐部隊傷亡過半才把31號打回到了約櫃當中,至於雖然受了些傷,但還是玩得挺高興的,不過討伐不對的總體戰力已經下降到了不足兩成。上代店主見沒什麼意思了,才下令讓金太郎撤退的。這之後,討伐部隊把城堡毀滅了,然後收颳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宣佈了勝利。”
嗯……
看來上代的那位,某些惡趣味比起自己來還有些過之而無不及嘛。
“戰利品?”
“都是一些庫房清理出來騰位置,沒什麼大用處的小玩意……當然,爲了效果能夠逼真一些,上代也放了幾件珍品進去。好像最後這幾件珍品讓討伐部隊的幾個首腦勢力瓜分了吧。所以其實沒什麼損失,主人請放心。”
洛邱面不改色地跳過了話題,“那這位【mordred】騎士?”
女僕小姐再次看着光幕上那一架正在夜空中行駛着的直升機,回憶着道:“大概是過了超脫者的及格線了吧。當時的他,可以和金太郎打上幾個回合的。對了,想起來了,他的本名叫做法雷爾,一個嚴格來說,沒有任何天賦,但很努力的傢伙。”
“嗯……後來呢,爲什麼他會關入城堡當中的?”
依然還是那塊最邊緣的光幕,但此時光幕的時間已經開始回溯……一切開始倒帶,最終回到了一天晚上之前,海島城堡門前,法雷爾帶着心靈女巫破門而出的瞬間。
“因爲戰後三年,法雷爾突然屠戮了過半騎士機關的成員,當中還包括兩名佔時傷重後來不得不選擇退役的十二騎士……就這樣,他從一個被傳頌的英雄,變成了史上最兇最惡的騎士。其實騎士,戰後法雷爾的力量還進一步提高了,大概是脫離了初初超脫的階段……”
這樣說,女僕小姐覺得自己的主人可能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就直接拿了一個計量單位出來,“如果不考慮外因的話,戰後三年的法雷爾,應該是可以與路西菲爾小姐召喚出來的那位英靈有一戰之力的……不計算擁有特殊血脈的人類,只是在普通人範疇內的,這位法雷爾騎士,大概是普通人中唯一能夠與華國的那位火雲邪神媲美的人呢。”
“爲什麼會屠戮自己的同伴?”
女僕小姐道:“該怎麼說呢……戰後創傷應激障礙,如果用現代的科學來形容的話,大概是這個最貼切了。他並沒有覺得戰爭已經勝利了,反而是覺得這次戰爭是輸了,甚至懷疑身邊所有的同伴都已經被黑魂使者侵蝕。同伴甚至已經變成了黑魂使者……勝利都是被虛構出來的當然,這個他倒是想對了。不過身邊的人都認爲法雷爾是出現了妄想,認爲他是生病了。後來法雷爾的病情加重了,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一夜之間的屠戮……當黎明到來的時候,他有了短暫的清醒,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就自願地被關入了監獄當中,打算以此贖罪的。他本來應該是被判死刑的,但是後來人們用他大戰時候的功績抵扣了他的罪,最後被判了差不多八百年的囚禁……其實,是騎士機關捨不得就這樣放棄法雷爾,因爲他們相信,時間會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長久的監禁或許能夠讓法雷爾自己痊癒,他們需要法雷爾這種強大的顛覆常識的力量。”
“突然很有興趣和他見上一面。”洛邱微微一笑:“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人……對了,回頭給我整理一份百年前那場大戰,討伐部隊中的倖存者名單吧?既然擁有超凡的力量,應該有能活下來的?”
“是還有一些。”女僕小姐點了點頭,“等主人休息之後,我會整理好的。”
依然還是鍊金人偶之身得女僕小姐,自然不需要睡眠這種東西。
洛邱揮了揮手,暫時性地把這最左邊的這塊情報光幕關閉……目光掃向了中間的那塊。
社工中心。
……
……
“……對,是我,克萊恩。麻煩你了,尼克先生,把東西送到這個地址來……不用,我想我應該能處理好的。”
這之後,克萊因騎士才把電話給收好,隨後頗爲苦惱地看這眼前的一幕。
這裡面,威爾以及他的兩名同事,還有程亦然幾人是站在一起的,而另外一邊,則是那位攻擊他的獸人小姐,以及她的弟弟。
獸人小姐此時正不斷地承受着來自社工中心組一方几人或是驚恐,或是好奇的目光……她其實早就習慣了類似的目光,所以此時顯得相當的坦然。
倒是奧伽這會兒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時不時地朝威爾看去。
這裡是社工中心中的一個活動室,此時燈火通明,但卻異常的安靜……克萊因知道自己是需要首先打破這種沉默的,所以輕咳了兩聲之後,才緩緩地看着威爾幾人說道:“我知道,有些事情解釋起來的話,是比較困難的。但請你們相信我,我並非什麼壞人……而我,以及類似我這樣的,就是爲了因對這些事件而存在的……我這樣說,你們明白嗎?”
“我知道!像是復仇者聯萌,對嗎?”威爾身邊的同伴此時連連說了兩聲‘酷’之後,才雙眼放光地看着獸人小姐,“真的是獸耳娘啊,不是coser,而是真人!哦!老天,我可以拍照嗎!?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尾巴嗎?”
面對的是獸人小姐的呲牙咧嘴。
“別這麼沒有禮貌!”威爾只好拉住自己的同伴,然後開始手口並用地向獸人小姐解釋着什麼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肢體語言這種東西,取出了手機,開始使用翻譯軟件。
該說是神經大條呢,還是接受能力強大呢?
克萊因心中苦笑,從前倒是聽聞不少的已經成爲正式騎士,可以單獨出任務的前輩提過,偶爾也會碰到那些對非人不但沒有任何牴觸,甚至一臉興奮地追問的普通人……這次自己倒是碰到了。
年輕的騎士,還在苦思冥想地想着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比較慶幸的是,因爲威爾幾人的突然出現,讓他與獸人小姐之間最終沒能真的出現了搏鬥。
而他也在事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歷於是,在獸人小姐半信半疑的態度下,纔有了衆人同處在這活動室的一幕。
其實主要的原因是,奧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些昨天發生的事情,說這個克萊因應該也是一個好人。
此時,不同於他們……程亦然雖然也驚訝獸人這種存在,但驚訝過後也沒有太過的慌張他身上還揹着一把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吉他。
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並不打算引來別人的目光。
獸人小姐此時忽然站了起來,面對着克萊因,同時小聲地對着洛老闆送給她的手機說着什麼,不久之後,翻譯的機械女聲響起。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
克萊因也只好用相同的辦法與對方溝通起來,“這位小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事實上,昨天我的同伴,就在碼頭解救了一羣被獸人販子拐賣的獸人,只是混**之中,有幾個獸人走丟了。我相信你們應該就是其中之一。現在,我正在讓我的同伴帶來一個其中一個獸人,我想,等他到來之後,就可以證明我說的一切。”
獸人小姐忽然點了點頭,又對手機說了幾句。
“好,我暫時相信你。”
克萊因有些欣慰,連忙說道:“很感謝你能夠信任我……另外,我能問一下,你爲什麼會相信我嗎?是被我的真誠打動了?”
騎士一定要真誠這是加雷斯先生所傳授的寶貴經驗!
“我能夠聽到人的心跳聲。”獸人小姐淡然道:“說謊的人,心跳會有輕微的變化……我能夠聽出來。”
“……就這樣?”克萊因好一陣的失望……原來不是自己真誠的目光嗎?
果然修行還是不夠啊?
這次沒有翻譯,獸人小姐只是點了點頭。
克萊因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隨後纔來到了威爾幾人的面前,“威爾先生,很抱歉今晚讓你們受驚了,可以的話,請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威爾幾人面面相覷……怎麼說了,總得來說這個騎着機車的傢伙,頗有些古板的感覺。
“不不,沒什麼。”威爾搖了搖頭,“其實,我想如果昨晚的那羣傢伙,好像你一樣的話,之後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實在是非常對不起!”
看着這位機車騎士有九十度彎腰道歉的時候,威爾幾人又有些hold不住了。
威爾只好擺擺手道:“對了……要不,弄點吃的?我想大家都應該餓了吧?”
說着,威爾就連忙向自己的同伴還有程亦然打着眼色,意思說讓幾人現在離開顯然,不是真的去準備吃的,威爾是打算用這個藉口,幾人先離開。
“哦……對了,我也餓了,我們去弄點吃的話來吧……走了,程,過來幫幫忙!”
同伴正要打開門。
只可惜克萊因此時卻一個閃身擋在了門前,歉然道:“很抱歉各位,暫時來說,我不能讓幾位從我的視線當中離開……根據騎士機關的守則,但凡涉及到非人事件當中的普通人,都必須要接受我們的監視。當然,我們並不會侵犯你們的私人財產與安全。所以,請配合我。”
打……是打不過的了,他們只好訕訕地回來。
這之後,活動室內一下子就有變得安靜起來。
程亦然忽然走到了威爾的身邊,低聲問道:“威爾,這個孩子,就是你昨晚和我說的,很有天分的那個孩子嗎?”
威爾點了點頭,這或許是能夠緩解此時氣氛的話題,“是啊,你一定會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孩子真的是一個天才!”
忽然,奧伽卻從姐姐的身邊離開,在獸人小姐詫異的目光之下,走到了威爾的身邊,然後輕輕地拉起了他的衣角。
威爾一臉驚訝地看着。
只見奧伽似乎是說着什麼,見威爾疑惑的目光,最後他取出了口琴來,飛快地吹了一段。
“你是想,把昨晚那首曲子學完?”威爾似乎有些明白過來。
奧伽好像也聽懂了,所以輕輕地點了點頭,臉色微紅,靦腆而羞澀,目光期盼。
威爾嚥了口口水,同時心中大聲地告訴自己這是個男孩!男孩!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