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德魯並不是害怕真的有人剛在自己的賭場亂來對方只有兩個人而已!
k先生要是真敢這樣做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安德魯也不打算讓人這樣輕易地走出這家賭場的大門。
只是他頗爲忌憚。
忌憚着這個神秘的k先生,同時忌憚着他擁有【戈爾德】比賽入場卷的事情本來,才兩個人就這樣高調地出現在他的賭場之中,其中如果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鬼也不相信。
“安德魯先生,這就是你擂臺上最好的拳師了嗎?”
隔着一塊大面的玻璃,觀看着玻璃幕牆之內的一名肌肉紮實的拳師,洛邱很直接地搖了搖頭儘管裡面的拳師確實很賣力地展示着他的力量。
“怎麼,k先生難道不滿意嗎?”安德魯笑了笑道:“他曾經在部隊服役過,同等條件訓練出來的拳師的話,他的戰鬥意識絕對要更勝一籌。”
洛邱淡然道:“如果這就是安德魯先生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拳師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繼續交談下去了。”
轉過身來,俱樂部的老闆在安德魯的面前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告辭了。”
“請等一下。”安德魯忽然出手挽留,只是他同時也讓身邊的人離開。
在這個挑選拳師用的房間之中,只留下他和洛邱二人。他似乎是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但同時也希望能夠獲知更多的事情。
“不知道k先生怎麼證明自己擁有【戈爾德】的入場卷?”
“不需要證明。”洛邱淡然道,“現在,安德魯先生這裡沒有我需要的拳師,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安德魯沉默了片刻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和來歷不明的人打交道,也不會這樣輕易地相信一個陌生人。
但他卻有覺得這恐怕會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越是靠近這個k先生的事情,他的心臟就難以抑制地跳動着。安德魯甚至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興奮還是擔憂,但直覺告訴他,和這k先生的接觸,會是一件異常危險的事情。
越是高風險的事情,獲得的回報就越大就算對方並不持有入場卷,但是想要從自己手上一分不花就拿走拳師的話,也絕對沒有可能。
斟酌過後,安德魯緩緩地道:“k先生,我手頭上確實有一個極品的拳師,另外也有一個擁有超一流意識的傢伙,不過年紀卻要大一些,並且這兩個都是還沒有馴服的傢伙,不知道k先生有沒有興趣?”
“當然。”這會兒化身成爲k先生的洛老闆輕笑道:“越是難以馴服的猛獸,就代表它越強大。那麼,我就真的拭目以待了。”
“把哪兩個傢伙帶來。”安德魯隨機打開了門,吩咐了下去。
並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安東以及奧列格都被人帶到了單面玻璃隔着的房間之中。二人的臉色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樣。只是奧列格的目光依然帶着凌厲,而安東則是顯得要不安一些。
看着k先生的目光正在打量這二人,安德魯笑着說道:“k先生,好的拳主能夠看出拳師的價值,我想k先生應該能夠看出這兩個傢伙的不凡之處。”
洛邱去悠然地道:“再厲害的猛獸,要是被拔掉了爪子,也僅僅只是比羚羊要兇惡一些,但算不得上強大。”
安德魯淡然道:“這兩個傢伙只是被我打了麻醉。我說過,我還沒有徹底馴服他們。我也不願意通過毆打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們變得安分一些。一個優秀的拳師,實在是不應該在除了擂臺之上的地方,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洛邱忽然道:“這兩個傢伙,那個更加厲害一些?”
安德魯一愣這也是他曾經想過的問題。
單純按照最直觀的力量來看的話,安東無疑是得天獨厚的天才,並且他足夠年輕,自然會比已經超過了三十歲,體力正在衰弱的奧列格要強大得多。
然而經過書房的一幕,讓他見識到了安東不過是一個空有蠻力的傢伙,而奧列格卻善於觀察,並且足夠的冷靜。
“這兩個傢伙……”安德魯想了會兒道:“我想,各有長處,我無法給你正確的答案。”
“那真是可惜,他們確實不錯。”洛邱淡然道:“但我只需要一個拳師就已經足夠。如果連安德魯先生你都無法推薦的話,那實在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有了……”
洛邱忽然眉頭一挑,帶着一絲像是惡人才特有的戲謔般的微笑道:“不然,就讓這兩人來一次生死擂臺,贏下的那個,將會成爲我所需要的……當然,輸了的那一位,我也會賠償安德魯先生。k先生,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你要讓他們做生死決鬥?”安德魯一下子皺起眉頭。
“當然!”洛邱輕笑道:“安德魯先生,我要參加的是【戈爾德】比賽。它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如果無法適應生死搏鬥,沒有面對即時死亡規矩的勇氣,我要來何用?”
話確實是這樣說沒錯,只是安德魯卻並沒有直接答應對方,而是眯起了眼睛。
洛邱則是坐了下來,他身後的女僕小姐此時目無表情地走到了安德魯的面前,手指之間夾着了一張支票,“這算是訂金,如果能讓我們波ss滿意的話,價錢並不是問題。”
如果這張支票是真實的話,那麼安德魯實在是不得不承認,上面寫着的數字,讓他也心動非常。
而且……僅僅只是訂金!
老實說,雖然安東和奧列格確實是很好的貨色但他們都不是安德魯花費心機培養出來的!
直白一些來說,這兩個傢伙,幾乎和撿回來的沒有什麼分別。因此,僅僅只是這訂金,就已經讓他大賺了一筆。
“k先生果然是一個爽快之人。”
安德魯此時卻把支票推了回來,正色道:“我可以不要不訂金,甚至不需要k先生你爲了拳師而付款。只需……今年的【戈爾德】開場之後,k先生能夠給我引薦,讓我能夠再下一次的比賽開始之前,成爲一名資格者。”
洛邱不鹹不淡道:“安德魯先生是覺得,我會讓自己在未來多一個競爭對手,是嗎?”
安德魯似早有所料般,從容道:“k先生難道不希望自己能夠在以後的【戈爾德】之中,多一個盟友嗎?儘管最後勝利的只允許一人,但是路上的障礙始終存在。”
洛邱也索性乾脆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那玻璃後的安東和奧列格二人,“他們最快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過來?我必須希望能夠親眼看到這場生死決鬥。”
“只要停止麻醉藥就行了。”安德魯淡然道:“以他們的體格,只要補充一些養分,我想等到今晚半夜,k先生就能夠看到一場精彩的對決。我會在我的擂臺,爲k先生準備好一個最好的貴賓席。”
“那就勞煩你了,安德魯先生。”洛邱點了點頭,“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安德魯也笑道:“我也希望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
……
安德魯喜歡把不聽話的傢伙都關在特製的鐵籠之中。這讓他有一種狩獵到了野獸的感覺。
比如現在,他就很享受地看着安東與奧列格被困在鐵籠之中的感覺。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直地看着兩人臉上的表情甚至他們的目光,這纔是安德魯認爲是最值得回味的主菜。
“今天晚上,等你們的麻醉過了,我需要你們兩個打一場。”安德魯用牙齒粗暴地咬開了雪茄,點燃,吸噴,冷漠又有種掌控生死般的味道,“而你們之間,只能夠活下來一個。”
安東與奧列格同時擡頭看着安德魯。
奧列格不由得冷笑道:“先生,你的腦袋是因爲煙油過量閉塞了是嗎?”
安德魯淡然道:“你們可以選擇不打,但你們最好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尼基塔在我的手上。知道嗎?在我郊區的別墅裡面,養了幾頭血統純正的西伯利亞熊,我想它們一定會很高興能夠加餐的。”
“你!”
看着奧列格瞪大極大的眼睛,安德魯輕笑道:“奧列格,在莫斯科我要查一個人的背景實在太容易了……你叫奧列格,你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好像這幾天離家出走了?不知道你最後能否走出這個地方?因爲假如你選擇不打的話,我也只好把你處理掉了。”
奧列格握着這巨大鐵籠的柱子,只是身上麻醉並沒有過去的他根本無法撼動這些粗壯的鐵條。
他不得不頹然地坐在了地上,下意識地朝着旁邊的安東看着過去。
他分明從這個小夥子的眼睛之中,看到了一抹很清晰的恐懼似乎是在哀求着他,不要答應安德魯的要求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德魯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裡的鐵籠很多,但關着的卻僅僅只有安東和奧列格二人。
在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後,奧列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去,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能讓尼基塔死,我更加需要活着離開這個地方,我得去找我的孩子……所以,對不起。”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我也說着這種話。
爸爸……我、就在這裡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