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孩出嫁後在婆家還好,一旦回到孃家彰顯病態,甚至她們的子女回姥姥家也會大病一場,此類症候稱爲歸門疾。
還有的女孩天生品相俊美、聰明伶俐、人見人愛,但往往幼小的時候多災多病,一旦到了出嫁的年齡婚姻便橫生諸多不順,尤其一提及結婚更是徒生枝節,不是沉默寡言就是瘋癲狂躁,更有甚者以命相搏自殺惘命……這類怨煞稱之爲出閣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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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啊,就是師父教的小命周天功啊?”
“還有呢?”
“沒……沒……”
話還沒說完,師父說道:“不對!沒練別的不會有這效果,連天目神功和看光都會了,還不從實道來。”
“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練了聚氣法和養氣法。”我終於鼓起了勇氣,把如何騙爸爸,如何偷摸練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師父沒在問,摸了摸我的脈象,說道:“還好!給你的是正宗的道家修煉大法,和我教的和了,不過……”師父的語氣又變得嚴厲,繼續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再練別的法術,要不,就當沒你這個徒弟,記住沒有?”
看來,師父真的生氣了,便戰戰兢兢地答道:“徒兒記下了,師父不要生氣,以後都聽你的,”
“好了!記下就好。”
看着師父不生氣了,就大膽問道:“師父!爲什麼媽媽的頭上有藍光,師父的頭上怎麼是白光?”
“這就是看光的學問,光的顏色要看慧根和修爲,修爲越高顏色就越亮,而且顏色也不同,它的層次是紅、橙、黃、綠、青、藍、紫。道家所說的紫氣東來,就是修煉到了最高境界。”
“哦!明白了,那師父以你的修爲,怎麼是白光呢?”
“你再看看?”
我定睛一看,嚯!一片紫氣把整個屋子都照亮,看的我都傻了眼。
轉瞬即逝,一道白光又回到了師父的頭上。
“師父!怎麼還能調。”
“對,是調光法。在自身修爲範圍內,都可以隨意的調動,不過,師父嫌麻煩,就用收光法,而且,在地府中帶着紫光走動會出事的。
我還要再問,師父已飄然不見。耳邊響起師父的聲音,是千里傳音。“那邊有事,先走了,要好好修煉,記住!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說的不要說……”
聲音消失了,子時已過,我卻睡不着了!回憶着師父所說的話,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中午的陽光還算足,媽媽把我叫醒,朦朧中想起晚上看媽媽打坐的樣子,想起了那片淡藍色的光,就定睛一看,媽媽的頭上的藍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紅光。
“看什麼呢?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說着媽媽就來摸我的頭。
“沒有,就是……就是看老媽今天好看!”沒辦法,有些事情是我和師父之間的秘密,只好用好言搪塞。
“唉!怎麼沒叫我起來上學呢?”
“看來,真的燒糊塗了,一會兒誇我,一會兒又上學的,忘了,十·一國慶節放三天假,今兒是最後一天!快起來吃飯!”
看來真糊塗了,下回見到師父得問問,練功練到健忘算不算出偏,到時,師父是誇我呢還是被氣到,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聲。
“這孩子,不僅糊塗了,還有點傻了。”媽媽喃喃說道。
我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就乾點正常的事吧,起牀、茅房、洗臉、吃飯……。
飯後,一位老婦人帶着一箇中年女人來找媽媽,當這個女人從我身邊經過時,眼中透出一股詭異的淡淡憂傷。
好久沒看媽媽治病了,難得這次好奇,又見這個女子如此的詭異便跟着進來。
沒等她們坐下老婦人就慌忙的拉住萬大夫說道:“是萬大夫吧,快給我大閨女瞧瞧,每次一回家就鬧病看是怎麼回事啊?”
“別急!坐下慢慢說。”媽媽拉着老婦人坐下。
“自打我姑娘出嫁,從三天回門開始一回來就有病,這回國慶節回來看我這不又病倒了。”
“好吧,我先給她把把脈。”說着把脈枕遞過去。
這女子一見媽媽的眼神身子就是一顫,扭過頭把要伸在脈枕上的右手像過了電一樣縮了回去放在左手裡夾在兩腿間,身子還不停的哆嗦。
“很好!怕就好辦。”
老婦人聽媽媽這麼說問道:“怎麼?有辦法?好治嗎?”
“此病無需治療,但我可以當個說客。”
“說客?”老婦人疑惑的眼神看着媽媽。
“對!說客。她這種情況多半是在出嫁的時候衝撞了月主,所以在回孃家時必有怨煞纏身。”
“衝撞月主?怨煞纏身?”沒等媽媽說完老婦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可咋辦?”
“這都是命理的事,待我查清楚再說,先報上她的生日時辰。”
媽媽拿起生日時辰看了一眼,說道:“今天有緣,我老頭正好在家放讓他給孩子批個八字。”說完向裡屋走去。
我當然知道老媽輕易不讓老爸插手她的患者,看來這個病人很麻煩。
想到這仔細的定睛凝神一看,嚇了一跳……
先是看光就是一驚,女子頭上的白光中赫然透出一道血紅的光柱。
記得師父說過,以平常人來看健康的人頭上的光是白色的,灰色是有病了,黑色一般是病重接近死亡。對於修煉的人來說,柔和的紅光是剛入門。以前我沒看到過什麼光色,經過這兩天的洗禮居然可以清晰的看見了,然而像這樣血紅的光柱師父沒說,聽老媽剛纔說應該是怨煞之光吧。
“啊!”我先是一驚,要不是經歷了練功時的生死衝關真就叫出聲來,就這還驚出一身冷汗。
但見此女子的臉“刷”的變了,不再是那張蒼白而嬌美的女人臉,而是一張奇醜的男人臉,冷酷而怪異,正是昨天驚着我的那張鬼臉。
想看而不敢看的矛盾心理我真是太糾結了,好在老媽出來了,老爸隨後也跟了出來。
看老媽出來,女子又把臉轉過去繼續的哆嗦。
我就不同了,看見老爸老媽心理便有了底,心氣也順了。
“她是你的女兒?”老爸坐在診桌旁問老婦人。
“是,怎麼樣啊?”
“還好!正來的及。你的女兒是癸巳年生人,長流水命。今年是癸亥年大海水運勢,兩癸相遇小水溶大水,又蛇遇豬年正犯六沖。”
“那該怎麼辦呢?”老婦人急的直跺腳。
“稍安勿躁,孩子是二十五歲那年十月份結的婚吧。”
“對,那年是本命年,都說本命年結婚不好,我還特意找人給破了,咳,破了還這樣,要知道緩兩年好了。”
“嗯,果然不妙。”
“怎麼……?”
“本來本命年結婚就大爲不利,又在亥月迎娶,強犯年主太歲和月主太歲,更是大大的不利啊!”
“先生您看該怎麼化解啊?”
“躲星!”
“躲星?怎麼躲?”
“這孩子的生日是九月初八的,還有六天,正好!在初七、初八、初九這三天躲星最佳。”
“怎麼躲?應該注意什麼啊?”
“這三天晚上就不要出門了,在屋裡把窗簾掛好,孩子命中火弱陰氣過重易招不乾淨的東西,在躲星的時候要使用紅色的衣物頭衝南睡,還要吃三天素食。切記!”
“這樣就好了嗎?”
“這隻能化去她身上的戾氣和怨煞,命理嗎……還需進一步調節。”
“怎麼調?”
“孩子是花姐轉世投胎,就得從根上解決。”
“什麼是花姐啊?”老婦人疑惑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