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接着我把他弟弟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問道:“不知他死後葬在哪裡?”
“這個嗎,他是跳井死的,在石頭廠附近的一個大宅裡,屍體沒找到。”
聽耿老說完,我知道是哪了,跟先前蟒仙說的一樣,就是那。正想着,“大媽”也醒了,她的體內輸入了大量的真氣,身體並無大礙,一骨碌坐起來,看看這,看看那,像是很陌生,我一想,壞了!安魂出差了?
“老伴,你終於醒了,可嚇壞我了!還以爲你撇下我不管了。”這麼堅強的倔老頭也潸然淚下。
“大媽”呆呆的說道:“我怎麼在這,剛纔明明在一個枯井裡,怎麼回家了?”
聽這麼說,我的心總算放進肚裡,“大媽”真的回來了。
耿老不明其裡問道:“哦?枯井?你在這沒離開過,乘銘快看看怎麼了?”
我自然知道,剛纔“大媽”的魂魄大部分被帶走,現在還有記憶不足爲奇,怎麼解釋呢?
正猶豫間,陳斌又抖動起來:“那兩個人找到了。”
我知道蟒仙回來了,借陳斌的口繼續說道:“一個是兆東的,一個是雙城的,她們都是八字純陰的的女子,還好沒有下葬,還有救,不過……”
我急忙問道:“有什麼要求,快說!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好吧!我說。這兩個地方陰氣極重,以我的法力有難度,師父是純陽八字,在這種環境最易發揮法力,還是請師父走一趟吧。”
“這個……”我猶豫了,要是在以前,這都不是事兒,一個調元神出入就分分鐘搞定,現在難了,怎麼辦?
正猶豫,莽仙說道:“要快做決定,一個明天出殯,一個後天出殯,晚了就來不及了。”
“嗯?”心裡暗想,蟒仙怎麼了?這麼上心?我得問問,說道:“仙家!要是能救活這二人,這可是大功德,這裡你的功勞最大啊。”
“誒,看師父說的,既然我選擇了這條修仙路,就要廣結善緣,也好順利的度過九月九啊。”
我知道了,這也是私心所致,不過出發點是好的,這也說明這位蟒仙開始步入正軌了,正想着,“大媽”發話了:“不知哪位明天出?”
莽仙說道:“兆東的陳園。”
“大媽”點點頭道:“這就好辦了!如果現在出發子時之前可以趕到,還是快做決定吧。”
我犯難了:“現在放假去可以,就是沒出過門,人生地不熟的還沒個地址。”
莽仙說道:“這個好辦!我去過了,可以帶路,就讓陳斌跟你去,關鍵時刻我還可以幫助師父。”
“大媽”想了想說道:“我看這麼安排吧,兆東我去過還算熟,我領你們去,明天晚上趕到雙城,事辦完我再帶你們去北京玩玩,怎樣?”
耿老聽罷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中!不中!你的腿沒好,不能去。”
我把耿老拉在一邊:“耿老!大媽的腿沒事,這兩天我在給她處理處理準好。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都是積功德的事,幫幫忙。”
“好吧,一定保證他的安全。”耿老終於答應了。
下午三點二十,乘上了開往兆東的列車。一行三人,陳斌,季阿姨和我。
季阿姨本名季雲,是耿老的後老伴,兩年前耿老救過她的命,就以身相許了。
這是我第一次出門,爸爸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除了換洗的衣服,羅盤、桃木劍、銅錢劍、八卦鏡、硃砂、符紙……一應俱全,把個大黃兜子塞的鼓鼓的。由於中午沒來得及吃飯,季阿姨帶了些吃的,陳斌帶了瓶白酒和熟食,在車上飽餐了一頓。經過五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兆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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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傻了,天黑了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怎麼辦?
陳斌晃了晃身子說道:“不遠,跟我走吧!”我知道,蟒仙上身了。
季阿姨的腿恢復的還行,勉強可以走,足足三個小時,最後由陳斌揹着季阿姨來到一個叫昌五的地方。剛進鎮,迎面來了一個送葬的隊伍,前面兩個吹喇叭的,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右胳膊上帶一塊黑布,打着靈靈幡,後面擡着一口棺材。
我心裡納悶:“怎麼會有子時出殯的,沒聽說啊。”
我們三個閃身讓隊伍過去,當棺材從陳斌身邊經過時,陳斌身子一抖叫道:“不好,這氣味分明是陳園啊!”
喊聲驚動了隊伍中的一個老者,轉頭看了一眼陳斌:“嗯?你怎麼知道?”
我一聽可以確定,棺材中的女子就是我們要找的陳園。便答道:“棺中果真是陳園?我們是來救她的。”
老者說道:“救她?笑話,人都死了三天了,神仙都救不了,就憑你們,簡直是癡人說夢,讓開,別耽誤時辰。”
陳斌一聽不幹了,擋在隊伍前面說的:“你們怎麼不知好歹,我們大老遠來救人,不但一句謝子都沒有,還這個態度……”
話音未落,這老者喊道:“別讓他搗亂,拽一邊去。”說完過來兩個壯年男子,說是拽,這些莊稼漢哪有輕重,把陳斌的胳膊掐的生疼。
陳斌倒是有把子力氣,再借着蟒仙附體,一抖胳膊就把兩個漢子扔倒在地,這些人一看怎肯罷休,手拿鐵鍬鎬頭就把陳斌圍個結實。
事情來得太突然,也就是幾秒鐘的事,當我緩過神來晚了。幾個赤手空拳的把陳斌按在地上,“噼裡啪啦”的這頓揍。
我急忙上前,怎奈個個都是五大三粗不要命的漢子,拉誰都拉不動。怎麼辦?不能看着陳斌捱揍啊,有了,“金剛勇猛法”。急催咒語,身體變成金剛體,力量也出奇的大,拉倒幾個衝了進去。
這時的陳斌滿臉是血,也看不出哪裡受傷,不管了,拉起他就往外跑,還是晚了,以我現在殘缺的量級,“金剛勇猛法”也就持續半分鐘,還沒衝出去法力沒了,身體隨之被撂倒,好在陳斌夠義氣,懂得尊師重道,趴在我的身上替我捱了不少打。
正在混亂的時候,六個擡棺材的不約而同的把扛在肩上的木杆子仍下就跑,嘴裡喊着:“鬧鬼了!鬧鬼!”聲音歇斯底里,這叫一個悽慘。正在打鬧的這些人被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呆,瞬間靜了下來。這時就聽見“啪!啪!”的聲音,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詐屍了!”
不知誰的嗓門這麼大,接着衆人做走鳥散,消失在忙忙的夜色中。
不,還剩一個孩子,被嚇得直哭,季阿姨把孩子拉在一旁,我和陳斌爬起來,好在沒傷到筋骨,這時棺材也不響了。
陳斌又是一抖說道:“剛纔我進到棺材裡,附在陳園身上,把他們嚇走,現在看師父的了。”
我走到棺材旁,棺材蓋還沒釘上。我使勁一推就推開了,一個清秀的中年婦人躺在裡面,面色微紅,神態平和,嫣然睡覺一股,哪裡像個死倒。
我把了一下脈,不時的還有些脈息,心說有救!於是取出葫蘆,把口對準陳園的百會,十個亮點從頭頂灌入,我默唸安魂咒,過了一會,陳園手指微動,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接着長嘆一聲:“哎啊!好難受啊!”慢慢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這時我可以肯定的說,陳園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