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和劉家小姐的事情,我只知道個大概,爲了收這怨煞當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就急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給打死了?”
老婦人說道:“這件事發生在民國時期,算起來也得有六十多年了。”
“六十多年?一甲子的時間,都這麼久遠了?”
“嗯!那時我還沒出生呢,聽我家老爺子說,當初劉宅可是大戶人家,周邊的窮人爲攀親戚,混點地種,也都改了xing,我家的死鬼也姓劉,據說也是那時候改的。劉寶本家姓趙,從小被他爸爸買到劉家當下人,也就自然的姓了劉姓,起名叫劉寶,這孩子從小就勤懇善良,與劉家小姐很投脾氣,從小玩到大,甚得小姐喜愛,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吧,但因門戶的關係,雖有愛意,卻都不敢表白。後來......”劉大娘說到這裡煙癮犯了,從兜裡摸出一個布袋,拿出一張煙紙,又捻出一撮菸葉,放在煙紙上,熟練的捲起來。
我忙問道:“後來怎樣了?是不是他倆成婚了?”我知道這是明知故問,爲了更多的瞭解情況,也只好如此。
劉大娘把手裡卷好的煙用舌頭舔了一舔,把前面多出的紙揪掉扔在地上,然後把菸捲放在嘴裡,從布袋裡拿出火柴,把煙點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一氣呵成,熟練至極。見她慢慢的吐出煙霧,說道:“成婚?發婚吧!”
“怎麼?沒成?”
“沒成!劉老爺膝下無子,就這一個閨女,聰明俊美。被當時的督軍吳大舌頭的侄子吳六相中了,也是爲了給自己找靠山,就決定把閨女嫁給吳六做小,劉小姐不從,表明了和劉寶的關係。爲除掉這個絆腳石,劉老爺和吳六設下毒計,劉老爺誣陷劉寶偷了他家的寶貝,吳六便帶着jing衛隊來抓人。”說到這,劉大娘又抽了一口煙。
“後來呢?”我問道。
“劉寶那肯承認,就被吊在樹上,活活給打死了。conad1;就這棵樹,前兩天不知是誰給砍了。”說着指了指着門前的樹墩子。
“誒呀!太可惜了,怎麼就給打死,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什麼是王法?在那個年代,有槍有人就是王法。”
“劉小姐呢?嫁給吳六沒有?”
“哎!劉小姐也是命苦,早已和劉寶海誓山盟,見劉寶被打死,哪肯獨活,當晚便穿上早已準備好的婚服,吊死在閨房。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劉大娘感嘆着抽完最後一口,把菸蒂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平靜了一下心緒,嘆聲到:“真是冤孽啊!後來劉老爺呢?”
“那就更慘了,聽說是被劉寶的冤魂活活的給纏死了。劉老爺死後,家裡人每晚都能聽得女子的哭泣聲,就都嚇跑了,好好的一座宅院就這麼荒廢了。”說完手指向這座yin森廢棄的老宅。
“這院中始終就是這麼空着嗎?”
“那到沒有,記得那會兒剛建國,我也是剛剛嫁到劉家,有一些學生在這住過,據傳言......”說着,看看我身後的錦兒,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據傳言,裡面鬧鬼,還嚇壞了幾個女學生,聽說還在南邊請了個道士捉鬼。”
聽到這,明白了!劉小姐八成就是在那時被道士困在枯井中的。便說道:“哦!捉到沒有?”
“好像沒有,鬧的更兇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住過。好了不說了,說的我直發毛,該回家給死鬼做飯了,你也快走吧,晚上這裡......”膽怯的連鬧鬼倆字都沒敢說出口。
“沒事,再呆一會,謝謝您和我說了這麼多。”
“謝什麼謝!跟我還客氣,走了。”說完扭扭噠噠的回家了。conad2;
回過頭剛要和錦兒說話,“咦”!人呢?剛剛還在臺階上坐着,轉眼間不見了蹤影,被怨煞抓了?不能啊,他畢竟是仙童,鬼魂見了躲還來不及,怎能來招他,猶豫一下,便喊道:“仙童!錦兒!在哪裡?”
“在這。”聲音是從門裡傳出的。
“你怎麼在裡面?危險,快出來。”話音未落,門從裡面打開條縫隙,錦兒的腦袋露出了,很神秘的說道:“進來,我聞到酒香了。”
“誒!你怎麼進去的。”
“你忘了我是幹嘛的了吧?進這還不容易,別說了,快進來。”
“也是,您上天入地哪裡去不得。”說着,側身從門縫擠了進去。
一進院,“嚯”!大開眼界,好氣派的宅院,雖已年久失修,有些破爛,但依然是那樣的宏壯,心裡暗想:“怎麼有種來在地府的感覺,也許是荒廢這些年,yin氣太重的緣故吧。”再看,青磚灰瓦在午後薄陽的映襯下愈顯滄桑古樸,房屋爲磚木結構,青磚、黑sè鐵皮屋頂,造型jing致,格調典雅,瓦屋蓋上留有兩個天窗,當年jing雕細刻的木樓梯不但破爛不堪,而且搖搖yu墜。這真是:秋容老盡芙蓉院,草上霜花勻似翦。
“哎!看什麼呢?快來,這有酒香。”錦兒在主房的西北角向我招手。走上前一看,是個地窖,上面有亂石和雜草遮掩,依稀可見。錦兒初到人間,不知這是何物,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酒香就是在這下面傳出來的。”
“哦!這裡應該是地窖。”
“地窖?做什麼用的?”
“在我們這裡,冬天有儲存秋菜的習慣,一般家家都有這樣的地窖。有的大戶人家,也有用它窖酒,也許這裡就是他們家的酒窖吧。”
“當然,據我推測,這裡要是有酒,得上百年了。”剛說完,就覺得小腹內有一個丹丸狀的小東西跳動了幾下,沒有在意。
錦兒察覺到了,也看到了,問道:“別人的內丹都是金黃sè的,你的怎麼是銀白sè的?誒!裡面怎麼還有一顆金黃sè的?兩顆內丹,怎麼回事啊?”
“兩顆,不能啊,我昨晚練功的時候還看了,就一顆。”
“不信,你再看。”
我深吸一口氣,定睛凝神一看,果然多了一顆銀白sè的,怎麼回事?
錦兒見我發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拍手,說道:“這是酒丹!”
“酒丹?什麼意思?”這時的我滿頭霧水,更覺奇異,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酒丹就是用仙酒結成的內丹,有此內丹可千杯不醉,而且酒到一分,功力就長一分。”
“您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呢?”我疑惑的眼神問道。
“記得又一次和祖爺爺到劉伶府上取仙酒,聽劉伶提到酒丹,那還是喝了酒神杜康的千年陳釀,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煉就而成,從那以後,劉伶是千杯不醉,被世人稱之爲酒仙。對了!你剛纔喝的就是酒神的千年陳釀,祖爺爺喝了一盅酒醉死過去,你喝了這麼多難道沒有反應?”
“有是有,開始覺得頭有點暈,想躺一會,就覺得小腹脹熱,像一個小火爐,燒了一會就好了。哦!想起來了,剛纔給你解酒的時候,就特別的舒服,難道真像您說的那樣。”
“這就對啦,剛纔你的狀態就是在煉丹,有了這顆酒丹,我就更喝不過你了。別管這麼多了,看看這裡到底有多少好酒。”
看他急切要喝酒的樣子,就開玩笑的說道:“這麼想喝酒,您應該稱酒仙,是不是。”
錦兒笑了笑,說道:“酒仙,不敢當,以你們的話來講應該叫酒鬼才對,是吧。”
也許真是丹田中的酒丹在作祟,我對這百年陳釀也莫名的極感興趣,沒再說什麼,和錦兒一起把亂石搬開,除去雜草,露出了地窖的木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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