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帶着趙辰兩人來到樓上一個房間,房間應該是儲物庫之類,裡面各種東西都有,不過此時也被丟得到處都是,凌亂不堪,
賀良將將擋着的東西丟在一邊,然後走到牆角處,揮起拳頭就向一塊板磚砸了下去,板磚被砸成幾塊,下邊居然露出一個小格子,賀良一伸手,便自裡面拿出一個與一把八開書本差不多大小和盒子,
看到這個盒子,賀良的表情明顯鬆了一口氣,直接將其交給趙辰道:“這是我父親讓我交給你的,裡面記載着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全身微微一顫,趙辰一把就將其拿了過來,可盒子上了鎖,根本就打不開,而賀良再解釋道:“鎖是我父親上的,他並沒有將鑰匙拿給我,以你的實力,要打開它應該不難。”
趙辰點頭,鎖不過一個普通的掛鎖,這種鎖只要使力都有可以直接拉開,就在趙辰準備將其強行弄開之際,賀良瑜卻一把將鎖捂住,對着賀良道:“這個盒子和鎖都很新,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年吧。”
聞言,趙辰也是一皺眉,鄭良瑜如此一說,他這才注意到盒子和鎖的不對勁,
“沒有半年,準確的說是四個月。”賀良面色嚴肅的道:“這是我父親知道你的身世之後纔將這些東西放在這裡的,他給我交待,如果他某一天死於意外,且你又找到我,那麼我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你。”
“你說了好幾次你父親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又做了這麼多準備,這麼說,他是知道誰要殺他了。”趙辰面色嚴肅的看着賀良道:“現在國家已經組成調查組正在調查這件事,如果你知道是誰殺害你父親的,可以告訴我,我們必將兇手繩之於法。”
看着趙辰,賀良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色,道:“我父親跟着蔣家兩代人,蔣家幾乎所有機密之事他都知道,雖然蔣家一直都很信任他,可蔣家突然發現他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麼值得相信之後,你們認爲他們會怎麼做,這麼簡直的事情你還問我,你裝得可真是像。”
趙辰臉色猛的一變,因爲他突然想到之前賀良曾說過,賀柏跟着蔣家兩代人近四十年,不管讓他做什麼,從來沒有違背與蔣家,而唯有一件事除外,在說出這話時,賀良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如果當年蔣家人讓賀柏處死自己,而賀柏不忍,將自己送離鼎陽,放在金麟孤兒院前門,這確實違背了蔣家的指令,之前自己沒有出現,賀柏自然不會有問題,蔣家也不會懷疑他,
可現在自己出現了,那麼賀柏沒有按照蔣家的指示做事也暴露了,蔣心國他們知道這件事後,肯定會懷疑賀柏會不會還有其它事情也違背了他們的意思,
再加上賀柏知道了蔣家太多的秘密,一但蔣家懷疑起他,肯定就會擔心他將這些機秘說出去,唯一的辦法便是趁着賀柏還沒有說出去之際,將他給殺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想到這裡,趙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自己的親人爲了權力,不惜殺掉自己,這個事實太殘酷了,且因爲自己的出現,還害死了一個恩人,
“不會,不會這樣,虎毒還不食子,肯定是他們讓賀柏將我丟在金麟孤兒院門前的,肯定是這樣,不會錯,肯定是這樣。”趙辰心中不斷的怒吼着,此時的他雙眼一片赤紅,全身都顫抖,雖然被至親之人拋破也很殘酷,但卻比起被至親之人殺害要好得多,之前趙辰一直幻想着不是蔣家將他拋棄的,只是不小心弄掉了,或是像小說上寫的,是被仇人給抱走了,
可此時他已經不幻想那些了,他只希望蔣家只是讓賀柏將他拋棄,而不是直接將他殺了,
“趙辰,你怎麼了。”一看趙辰臉色不對,鄭良瑜頓時焦急的道:“你別亂想了,咱們不查了,就當不知道,以前咱們什麼都不知道不一樣過了嗎。”
說着,鄭良瑜便伸手去搶趙辰手中的盒子,
“不,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要知道結果。”趙辰一把將盒子拿來,避過了鄭良瑜的手,
“堂堂特戰隊長,如果你就這麼承受能力,我還真有些看不起你。”賀良看着趙辰冷笑道,
“閉嘴……”鄭良瑜對着賀良一聲怒吼,
“好了良瑜,他說的沒錯,我堂堂東方神劍的隊長,怎麼能連這點事情都承受不了。”趙辰深吸了一口氣,將盒子收好,道:“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了別墅,直接回到住處,
一回家,趙辰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連谷柔喊他都沒有回答,
“辰哥哥不會有事吧。”谷柔看着趙辰房門的大門,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放心,無辰不會有事。”王大年安慰着兩個女孩道:“也許剛開始會有些想不明白,有些難受,但他想通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們也不要去打擾他,就讓他安靜一會兒吧。”
房間裡,趙辰坐在牀邊的地板地,帶回來的鐵盒子已經被他打開丟在身邊,而他手中則拿着一把泛黃的筆記本,上面寫滿了鋼筆正楷字,這正是賀柏的筆記本,
不過筆記本的前後都被人撕掉了,只留下了三月的事情,而那三月,正好是蔣心國與周惠紅結婚之前,
十二月五日,星期四 農曆十月二十四,晴,
今天天氣雖然很好,但我的心情卻非常不好,還第一次喝了酒,因爲我將少爺從學校接回家了,準備與周家小姐成親,而少爺明知回去要與周家小姐聯姻,可他居然沒有反對,要知道他在學校裡已經與一個女生生了兩個孩子,他回去親了成,那個女生與兩個孩子怎麼辦……
………
十二月二十號,星期五,農曆冬月初九,陰,
少爺已經回到蔣家十幾天,可他就像忘了還在學校等他的女生和兩個孩子,整天和別人花天酒地,看到他的樣子,我心裡很難受,一個連自己妻兒都不管的男人,他還是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