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的上空,彷彿籠罩上了一層驅之不散的陰霾,楊靜的離開,讓很多人心裡感到非常的心痛,單奕軒和楊梓落,艾米麗以及陽城所有的兄弟更是如此。他們甚至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次日清晨,陽城機場的外圍,數千名陽城人民站在機場外圍向機場內部看着,他們想來送楊靜最後一程。之前,楊靜任陽城特戰隊後勤部的主任,曾經帶着陽城的很多村民爲陽城特戰隊的戰士趕過衣服,做過棉鞋。
在陽城人民的心中,楊靜就如同自己家的閨女一樣,心好人更好。她們心裡非常的不捨,她的離開,就如同父老相親的孩子離開了一樣,讓她們感到揪心徹骨的痛。
數萬名陽城特戰隊的隊員集合在機場上,他們的眼圈中,似乎都還掛着還沒有被風乾的眼淚。
八名靈狐突擊隊的隊員踢着正步走進指揮部,指揮部臨時搭建的靈臺前,擺放着楊靜的照片和一具嶄新的棺材。棺材的上面,鋪着一面紅色的黨旗,楊靜的身份,是中國八路軍機要員,她的離開,是黨的損失。
棺材的正前方,小山真人穿着孝服,表情嚴肅的跪在地上,他已經這樣跪了一晚上,絲毫都沒有動過。
肖峰和其他幾名隊員踢着正步走到棺材前,肖峰看着擺在桌子上的照片,心中不禁很是難過。“立定!”
伴隨着肖峰的話音落下,八名特戰隊員立正站在靈臺前。
“敬禮!”肖峰再次喊道,聲音落下,和幾名特戰隊員一起,向已經離世的楊靜敬禮。
“禮畢!”
八個人走到棺材前,用力擡起棺材,接着踢着正步走出指揮部。指揮部的外面,數萬名兄弟看着八名靈狐突擊隊的兄弟走出來,眼淚頓時在也忍不住的涌了出來。
“敬禮!”
機場的末端,伴隨着一聲敬禮,數萬名特戰隊員一起看向八名擡着棺材,踢着正步的特戰隊員,“唰!”一聲,所有人整齊的向楊靜致以最後的敬禮。
楊靜就這樣離開了,人生總有那麼多的變故,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甚至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楊靜的離開,讓單奕軒更痛恨戰爭,而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一直和戰爭有着糾纏不清的關係。
單奕軒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心裡感覺空空的。楊靜的離開,和自己有着分不開的關係,儘管兇手已經得到了懲罰,但是他並不會因此就這樣算了。
“軒哥,語嫣嫂子的電報!”肖峰走進單奕軒的房間,將電報遞給躺在牀上的單奕軒。
單奕軒接過電報,整個人接着坐了起來。由於害怕語嫣和陳雪擔心,他並沒有把楊靜去世的消息告訴兩人,儘管他知道,她們早晚會知道的,但是他想,那個時候,她們在自己的身邊,心情多少的應該會好點吧。
上海騰龍集團,語嫣坐在辦公室中,手裡一批批的訂單,只是簽字就讓感到手指頭疼。
“語嫣姐,會長已經返回河南了,他說,希望你能和單總幸福。”一名穿着西裝,胸前彆着一枚銀色胸章的男子走到語嫣的面前,十分恭敬的說道。
語嫣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爸爸還說什麼了嗎?”單奕軒已經重新站起來的消息,讓他感到非常的激動,如果不是因爲騰龍集團的很多事情走不開,她真的想馬上飛回陽城,和奕軒來一個親密接觸,想到這裡,臉色不由一紅。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會長沒有在說什麼,剛剛我們已經將查到的資料發給了單總,單總可能也已經接收到我們發的信息。青幫這次和日本人合作,在中國多個地方兜售大煙,目前,我們已知的菸廠就不下十個。”
語嫣深吸了一口涼氣,十個菸廠,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大煙如同鴉片一樣,讓人上癮,最終人會因爲吸食大煙,而變的渾身乏力,整個人也會變的骨瘦如柴。
“這件事情交給陽城特戰隊處理吧,青幫和恆會是全國的兩大幫會,南北各居一面,我們的人北上,也不好收場,用奕軒手上的軍隊,這件事情會好處理很多!”語嫣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輕聲說道。
“是!卑職馬上去向會長彙報!”男子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語嫣站起身,走到男子的身後,非常嚴肅的問道:“最近陽城特戰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的一段時間,她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非常的準,這不禁更讓她擔心陽城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子停在門口,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不由的收了回來,會長下達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泄露楊靜遇害的事情,現在嫂子問起來,不禁讓他有些慌神。
“嫂子……陽城特戰隊和往常一樣,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嫂子多心了。唯一變化的,就是軒哥醒了!”男子顫顫巍巍的說道,生怕自己說漏了嘴。
語嫣和父親在上層社會生活了不是一年兩年,察言觀色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面前的男子,明顯的是在說謊,這更證實了她的想法,最近幾天,她幾乎睡覺都睡不踏實,總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問誰,誰都會告訴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這種感覺,總讓她覺得十分奇怪。
“你忘記了,我是前任會長的女兒,你應該清楚我的,跟了老會長這麼久,不會以爲我是傻子吧?”語嫣非常嚴肅的說道。
後者轉過身看向語嫣,連聲說道:“對不起嫂子,屬下知錯了。”他知道,瞞已經是瞞不過去了,嫂子敏銳的觀察力,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說吧!”語嫣輕咳了一聲,她就知道,最近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男子遲疑了一會,說道:“嫂子,陽城的確是出事了,三天前,嫂子楊靜在徐州遇難。軒哥說,怕您和陳雪傷心,這件事情一直都在壓着,沒有人敢向嫂子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