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啓動汽車,跟着剛剛的警衛員開進機場的跑道,機場壯觀的景象讓兩人大吃一驚,雖然跟着後座上的老先生經常走南闖北,但是進入機場卻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
“先生,想不到單奕軒能把機場弄到這種份上。”吳濤讚歎的說道。
老先生微微一笑,說道:“我就說這次沒有白來吧。”看着機場左右兩旁的機庫,老者讚賞的點點頭,心說主席和延安的各級長官見到此情此景,應該可能不會在派政治部的人前來羈押他了吧,這批飛機和整個機場,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吳濤尷尬的笑了笑,想起自己昨天還在阻撓老先生,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後悔了。“先生,對方進屋了。”吳濤將別克停穩,周圍的防禦不禁讓他咂舌,這是進入機場看到的第一個奇葩,一棟房子周圍幾乎站滿了穿着八路軍軍裝的戰士,剛剛在機場的門口都沒有現在這麼多人,難道這裡是軍火庫?嚴密的防守不禁讓他浮想聯翩。
老先生搖下車窗,整個機場空蕩蕩的,所有機庫的大門緊閉着,除了眼前的屋子周圍站滿了持槍的戰士外,其餘的地方猶如空城一樣,絲毫看不到有人在進行訓練或者玩樂。
兩人走到房子的周邊,一名戰士攔住老者的去路,說道:“對不起,軍事重地,嚴禁靠近。”吳濤剛想發脾氣,卻被老者攔住,搖了搖頭說:“沒關係,我們走。”兩人回到車上,老先生不禁一笑,如果自己不來這座機場看看,這裡肯定會被張桂元等人折騰的不像樣子。
兩旁的防空炮無人看守,多個炮樓上沒有警戒哨,更沒有瞭望哨,乍然一看,陽城機場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老者微微皺眉,絕對不能讓中央聽信張桂元的讒言,否則會誤了國家大事。
十分鐘後,張桂元衣衫不整的從房間中走出來,顯然是剛剛從牀上爬了起來,以至於衣服的扣子都被扣錯了。
“誰找我?”張桂元掃視了一眼機場周圍,才發現自己的門口處停着一輛別克汽車。由於剛剛的警衛員進屋的時候,張桂元剛剛起牀,警衛員只好把紙條放在桌子上,而張桂元起來後就把這件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
張桂元將身上的扣子扣好,走到別克車前輕輕敲了敲玻璃問道:“你們怎麼進來的?幹什麼的?”
吳濤和老先生同時一愣,這個傢伙沒有看到那張紙條嗎?老者略微皺眉,他對面前的這個人越來越沒有太多的好感。
吳濤將玻璃放了下來,問道:“你是張桂元?”後者愣了愣,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十分的面熟,遺憾的是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對,你們是?”
吳濤下車後走到後車座,輕輕爲老先生打開車門。老先生嘆了口氣,漫步走下車看向張桂元,問道:“認識我嗎?”
“啊?”張桂元愣了愣,立即雙腳併攏,站好說道:“首長好!”
老先生冷哼一聲,說道:“機場其他的士兵呢?這些人在這裡幹什麼?”
張桂元撓了撓頭皮,尷尬的說:“首長,我怕,怕單奕軒的人報復我,所以安排了幾個崗哨。”
“幾個?”老先生不禁一笑,說道:“其他人呢?”
張桂元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確定的說:“好像,好像在那邊訓練。”說着指了指另外的一個cao場。
吳濤平淡的說道:“帶路。”如果不是先生走在自己的身邊,他真的好想衝上去將面前的這個傢伙暴打一頓。
此時的cao場上,上萬名隊員全部坐在草地上,每一個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他們開始懷念以前的那種訓練方式,雖然嚴厲,但卻充滿了快樂。
張桂元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將兩個人帶到了cao場上,和剛剛的場景一樣,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
“幹嘛呢幹嘛呢,都給我站起來好好訓練!”張桂元走到中間大聲喊道。時不時的還用腳踢一下速度比較慢的。“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們平時多訓練,戰場上少流血,你們就是不聽,看你們什麼時候能從雜牌軍變成正規軍。”
“媽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是不是?你他孃的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兄弟們五點就起來準備跑步了,誰他孃的說弟兄們打擾他睡覺?什麼東西!”一名隊員十分看不慣張桂元的所作所爲,怒聲說道。
“混蛋,讓你說話了嗎?有你說話的份嗎?”張桂元沒有想到會有人頂撞自己,況且還是這個時候。
“你不要在說話了。”老先生微微皺眉,他不想聽面前的這個男人單方面的說辭。隨即問道:“戰士們,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肖峰瞥了一眼張桂元,從老者的語氣上就能感覺到這位年邁以高的老人不是一般人。“我們早上訓練,跑步,這是每天的基本訓練,但是從張桂元被派遣來後,我們的訓練計劃就全部變了,比如跑步聲音不能太大,堅決不能吵醒對方睡覺等等!”
肖峰的話剛剛說完,所有人幾乎同時說道:“對,就是!”張桂元臉色煞白的站在一旁,這次不是自己耀武揚威的時候了,反而可能會丟掉吃公糧的飯碗。
吳濤白了一眼身邊的張桂元,輕聲說:“張主任,國家讓你這麼做的是嗎?”後者膽怯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次闖禍闖大發了。
老先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我要見單奕軒。”張桂元立即說道:“請!”三個人向單奕軒被關禁閉的地方走去。
周衛國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三個人,不禁疑惑的說:“這兩人是幹什麼的?怎麼感覺張桂元很害怕的樣子?”
肖峰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不過這可能對軒哥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戴永走到三個人的身邊,沉聲說道:“看樣子,這次來了一個官大的,不過咱們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中央現在是隻和黃金有緣。”說着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