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怔了怔,鬱悶的說道:“當然,如假包換!”
“哦,怪不得這麼大牌!進去吧!”剛剛攔着車隊的男子擺了擺手,放行。並沒有啓動摩托車,而是問道:“我們怎麼大牌了?那麼遠的路程,我們跑着來你就高興了是吧?”對於這名八路軍同志說的話,肖峰感到極其的惱火。
“呵,你們跑着來怎麼了?師長都沒有坐過幾次車,牛什麼牛?”剛剛的八路軍同志見肖峰反駁,當即也不高興的說道。
“我草,我們用過你們師部什麼東西?現在你們叫我們來了幫忙,還他媽說風涼話,草,我們的部隊問你們要過一杆槍一分錢嗎?師部天天追着我們屁股後面要裝備的時候你在哪?你怎麼不說不要?”肖峰被面前的小八路軍同志惹急眼了,要不是因爲穿着一樣的軍裝,肖峰說不定早就把槍指着這傢伙的腦袋了。
“你怎麼罵人呢?這是你們陽城嗎?你們參加過幾次戰役?憑什麼在這指手畫腳罵這個罵那個的?”八路軍同志見肖峰說話帶着髒字,當即也不高興了。
“幹什麼呢?”胡巖的警衛員剛好路過,聽聞激烈的爭吵聲向這邊走了過來。幾輛車隊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心中猜測着,這是不是單奕軒的特別行動隊?
肖峰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八路軍同志的手已經放在了槍袋上。前面兩輛吉普車上的兄弟見他的手扣在槍袋上,迅速作出反應,手中的槍立刻舉了起來,眨眼間幾把槍中的子彈已經上膛。
肖峰怔了怔,看向身後的兄弟們,有些疑惑的問道:“拿槍幹什麼?”後者指了指對方,說:“峰哥,他的手一直扣在槍袋上!”一個警戒的兄弟輕聲說道。
兄弟的聲音未落,幾名八路軍同時也舉起了手中的槍指着肖峰等人,一個人手中的槍沒有呀瞄着肖峰等人,他的槍口停留在吉普車的油箱處,一槍若是能幹掉一個的話,那麼他就能幹掉一車。
單奕軒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爭吵,本來這就是警衛的錯,怎麼來都干涉,貌似師長都沒有這麼管過自己。爭吵一下也好,也好讓胡師長出來接自己進去。他的眼神停留在舉起槍瞄着油箱的男子身上,年輕的男子面對幾把槍指着,沒有顯的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是非常從容鎮定的瞄着油箱。
男子一米七的個子,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歲的樣子,但從男子持槍和淡定的樣子上來看,他是一個好搶手,是一個戰略狙擊手的好苗子!做一名狙擊手不容易,做一名戰略狙擊手更不容易,他們要時刻考慮着怎麼才能儘快完成任務,怎麼才能不讓人發現,怎麼才能全身而退。
“幹什麼呢?怎麼回事?”胡巖的警衛員韓冰聽聞激烈的爭吵聲走了過來。韓冰看了眼穿着八路軍軍裝,但是胸前佩戴着特別突擊隊胸章的肖峰,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是?”韓冰的心中已經猜測出來應該是特別行動隊的人。
“我們是特別突擊隊的,接到師部命令前來開會!”肖峰淡淡的解釋道。
“這是怎麼回事?放下槍,拿槍指着自己的兄弟是要受處分的!”韓冰對剛剛爭吵不休的八路軍同志厲聲說道。肖峰見八路軍放下槍,對自己的兄弟也擺了擺手,幾個人也將手中的槍放下,並退出了子彈。
“不好意思,招待不週,還望兄弟們見諒,大家跟我去師部吧!”韓冰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肖峰啓動摩托車,說道:“上來吧!”韓冰笑了笑,坐上肖峰的摩托車向師部開去。單奕軒的車向前開了兩步,看着外面表情冷漠的男子,心說他和自己怎麼就這麼像呢?
“你叫什麼?”單奕軒放下吉普車的玻璃,輕聲問道。
男子瞥了一眼單奕軒,冷漠的說道:“重要嗎?”
單奕軒“呵呵”一笑,他和當年的自己真的很像,兩個人簡直如同一人,用老人的話說,兩個人是一個墨子立刻出來的!當年的狙擊手單奕軒,也是這麼的面無表情的,也是這麼冷漠。
“重要!”單奕軒撇嘴一笑,說:“你和當年的我,很像!”
“天下沒有相同的人,包括你我!”男子對單奕軒的問題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從剛剛被他的人拿槍指着的那一刻,男子已經將這個車隊的所有人列爲了仇人。雖然雙方並沒有因此發生更激烈的爭吵,但對男孩來說,被人拿槍指着,就是一種侮辱,解決的辦法就是——幹掉他!
之所以男孩剛剛和所有人不同,他的槍口指着的不是人頭,而是油箱,是因爲他想的和別人不同,別人一槍最多幹掉一個,而他,想的是要幹掉這一個車隊,包括單奕軒在內的所有人。
單奕軒笑了笑,說道:“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麼絕對,當然也包括你我!”
“呵呵,長官說笑了,我怎麼敢和特別突擊隊的人堪比上下?”
單奕軒“呵呵”一笑,從他的話中,他聽出了男子話中帶着些許輕蔑。“呵呵,你錯了,我們本無階級之分,如果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你叫什麼,那就算了。”
“你想幹什麼?”男子冷聲問道。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是個人才!”單奕軒突然感覺廢話有些多,但是心中還是希望自己的這番廢話沒有白費,也希望這個男子值得自己說這麼多話。
“趙豔輝!一一五師警衛連一班班長。”
“好,我記住你了!”單奕軒瞥了一眼趙豔輝,對司機說道:“開車去師部!”
後者恭敬的點點頭,輕輕推動檔位,吉普車向一一五師師部開去。
“軒哥,這個傢伙有什麼特別嗎?”開車的兄弟看了眼後視鏡,沒想到軒哥這麼在意剛剛的那個男子,自己看着對方欠揍的樣子都有種衝下去痛扁他一頓的衝動,想不到軒哥還能和他聊這麼久。
單奕軒笑了笑,說:“你不覺得他特別嗎?”後者搖了搖頭,說:“是挺特別的,有種讓人特別想揍他的感覺。”
“哈哈!”單奕軒笑着說:“剛剛對方的人,手中的槍都瞄着我們的人,只有他,槍口指的不是我們!”
“那是什麼?”
“他指的是油箱!”單奕軒說道:“我們的人若是開槍,受傷最嚴重的肯定是我們,只要趙豔輝手中的槍輕輕釦動扳機,你我,甚至是靈狐突擊隊,會全部葬身在此地!”
所有車輛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米,一輛車的油箱爆炸,就會造成不可思議的連鎖反應,引起連環爆炸,且威力只會大,不會小。因爲爆炸的不只是汽油,還有要車上的彈藥,只要一發子彈,整個靈狐突擊隊就會葬身在這個叫趙豔輝的手上。
單奕軒不禁有些慶幸,慶幸他不是自己的敵人。如果這傢伙真的是自己的敵人,說不定現在不是在去往師部的路上,而是去往閻王府的路上。
“想不到這傢伙這麼有心機,軒哥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開車的兄弟愣了愣,軒哥近期在師部招納了很多人才,看來軒哥是看上這小子了。
“哈哈,不說不說,好好開車!”單奕軒笑着說道。
車隊所經過之處,無不引來一陣異樣的目光,平時很難看見特別行動隊的人會在師部大規模的活動,這一次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很多人都在猜測着師部是不是有什麼新任務。
胡巖沒有想到,讓單奕軒帶着精銳來師部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師指揮部內今天可算是熱鬧非凡,除了幾匹高頭大馬之外,十幾輛汽車和摩托車格外的顯眼。
師指揮部外,靈狐突擊隊所有人都在門外待命,單奕軒和幾位團領導坐在狹小的指揮部。
“奕軒,你們這次來可真是轟動全城啊!”胡巖看向單奕軒,雖然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總覺得這樣影響不太好。
“師長不會讓奕軒步行來吧?”
“總指揮就不怕被敵人發現麼?”三團的團長看着單奕軒問道。
“暴漏根據地位置這麼重要的事情,奕軒怎麼敢懈怠?在即將進入根據地的地方,奕軒都留下了人手,如果有敵人的話,我想現在信號已經發射了。作爲一名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若是沒有用半點反偵察意識,還不如直接去當俘虜的好。
“好了,不要吵了,中央軍委命令!”胡巖手中拿出一張電報,念道。
“刷!”所有人站了起來。
“茲一一五師全體官兵,近期日軍在徐州大規模調動部隊,對我徐州沿線已成爲半包圍之勢,固有蔣介石的第五戰區也開始在徐州一線活動,軍隊且不低於六十萬正規部隊。然我軍兵力有限,望你部極力協助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司令共同作戰。另,近期日軍有個別小隊活動頻繁,然其作戰沒有規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對我軍民傷害極其嚴重。其在背後已經到了威脅我軍前線作戰的程度,望你部迅速查清這股潛在的敵軍小隊,堅決的消滅這批來犯之敵。**中央軍委電令。”
“大家坐吧!”胡巖唸完後對所有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我先和大家說一下中央的意思,最近有一支日軍特殊的部隊在我徐州各根據地頻繁活動,其殘忍到所到之處,不留一草一木的程度,我軍多數根據地由於人數,火力都不是鬼子的對手,很多同志都犧牲了。據我們的偵查員彙報,這批鬼子大概有三四十人左右,裝備美式M3衝鋒槍,其着裝和常規作戰的日軍也有所不同,這裡需要指出的並不是大同小異。”
“有村民說他們可以徒手攀登數十米的山崖,他們每個人都帶着青色鋼盔,深綠色的軍裝下穿着一個黑色肚兜一樣的衣服,他們的手段極其殘忍,槍法也非常的準確,很多戰士都被扭斷了腦袋,子彈也是被擊中了太陽穴,這批日軍給我們解放區根據地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徐州戰端的事情。”胡巖頓了頓,接着說:“近期大批日軍在徐州,江蘇定遠一代活動頻繁,他們可能是想吃了徐州,佔領鐵路幹線津浦鐵路,**兄弟第五戰區也已經做出迴應,只要日軍敢打,他們就敢應戰!由於我軍主力遠離江蘇一代,所以我們要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師長,最後一段時間發現那批鬼子的地點是哪?”單奕軒突然想起了日軍的那個小隊,真正具有威脅的還是那支特種部隊,這是寺內壽一*迫自己出來的手段嗎?
“我們的偵查員還沒有回來,但是上一次彙報,他們出現在固鎮,我固鎮根據地的全體官兵全部喪生,這批鬼子太狡猾了。”胡巖說着長長的嘆了口氣。
單奕軒站起來,走到地圖前說:“根據中央軍委的命令中提到的鬼子突擊隊的問題,再加上剛剛師長的敘述,我做一下簡單的推斷。我們面臨的,很有可能是一支特殊的部隊,也就是說特種部隊。我先和大家說一下特種部隊的含義。特種部隊,一般是指國家或集團爲實現特定的政治、經濟、軍事目的,在軍隊編成內專門組建的遂行特殊任務的部隊,具有編制靈活、人員精幹、裝備精良、機動快速、訓練有素、戰鬥力強等特點。”
單奕軒看着所有人,繼續說:“特種部隊是世界一些國家軍隊中,擔負破襲敵方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目標和遂行其他特殊任務的部隊。一般由最高軍事指揮機關直接指揮和領導,少數國家由國防部或軍種領導。具有編制靈活、人員精幹、裝備精良、機動快速、訓練有素、戰鬥力強等特點。”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沒有人比單奕軒更瞭解特種部隊,沒有人比他更懂這方面的軍事知識,因爲就在門外,就有不下二百人的特別突擊隊在門外待命,對於單奕軒的解釋,他們還是非常的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