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長的話頓時將整個房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一聽問題嚴重,高志勇、戰兵等人連忙圍了上來。
“老李,怎麼回事兒?很嚴重嗎?”高志勇一臉的擔憂道。
李部長一見自己的話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反響,連忙說道,“沒有,我只是說的是嚴重的情況,楊洋的具體情況,我得做進一步的檢查。”
高志勇連忙點頭道,“好好,你趕緊檢查一下!”
李部長開始慢慢的一點點的去揉楊洋的腳趾,一邊揉一邊問楊洋疼不疼,楊洋此時的腳趾早就失去了直覺,根本就感覺不出有人在揉自己的腳趾,於是便一個勁兒的搖頭。
李部長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一時間臉色也跟着大變,一旁的高志勇、戰兵兩人見李部長的臉色都變了,頓時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這時,原本還一直搖頭的楊洋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頓時縮成了一個蝦球狀,一個勁兒的嚷嚷着疼。
李部長高高提起的心這才落了地,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鬆了口氣說,“問題不嚴重,只要能夠覺得疼就行,我現在馬上把他腳趾裡的瘀血都揉散,這樣纔好上藥!”
高志勇一聽連忙點頭,瞥見楊洋疼的如同殺豬一般的叫聲,一時間心裡有些難受,都是他的兵,那個都在心尖上,看見隊員疼成這樣,高志勇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那什麼,你先給他弄着,有什麼事情立馬通知我!”說完,高志勇逃也似的離開了衛生部。
此時的楊洋彷彿覺得腳趾里長滿了冰針,而李部長每揉一下就彷彿要將骨頭跟肉都揉成渣,直把楊洋疼的滿頭大汗。
等李部長好不容將凍傷的瘀血都揉開了,楊洋的嗓子也跟着喊啞了,整隻腳被李部長包的像個鴨掌,而後被人直接擡回了宿舍,說是一週之內不能下牀,更不能着水,否則就等着腳掌爛掉吧!
楊洋自然不捨得自己的腳爛,於是只能百無聊賴的在牀上一直躺着,特戰大隊的宿舍裡都有暖氣,溫暖的氣息一個勁兒的往楊洋的腳底鑽,又疼又癢的感覺簡直要把楊洋逼瘋。
索性經過幾天修養,楊洋的腳傷這纔有所起色,至少能夠簡單的下地上廁所,不再丟人的在牀上解決了。
一場冬季訓練就這麼以鬧劇一般的結局收場,直把戰兵憋悶的夠嗆。
而就在戰兵憋着火想要再搞一次冬季訓練的時候,高志勇終於爭取到了一個任務,抓捕一夥試圖越境的武裝組織!
其實按照一般情況下,這種任務根本就落不到特種部隊身上,但是,上次戰兵從‘旭日’組織搞到了一箱美金,而後又上交給了上級,上級一直都記掛着利刃特戰大隊的功,因此,高志勇在反覆提交了數次申請之後,上級終於大手一揮——準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西北邊境因爲這場大雪覆蓋,很多地方根本就是邊-境武警無法克服,所以,高志勇多次請求只是一方面,而是有些地方被冰雪覆蓋,只能依靠人的雙腿才能到達,因爲這種特殊原因,便只能出動利刃隊員解決。
楊洋的凍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高志勇這次算是徹底嚇怕了,所以獨獨點名楊洋在基地養傷,其他人員任由戰兵調配。
對於這種烈度等級的任務,戰兵只是挑選了一些耐寒抗凍能力比較強的隊員,畢竟這次任務的最大難度不再抓捕這批武裝分子,而是如何安然度過這場雪災。
相比較利刃基地的溫度,等到戰兵帶着利刃隊員一下飛機,頓時感覺冷的連哈口氣都能凍成冰渣子,將近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溫,的確是要人命!
其實這次的任務很是簡單明瞭,邊-境的軍警發現一夥身份不明的武裝組織想要試圖越境,便直接將其驅逐出境,但是,這批武裝組織卻是鐵了心的要入境,一直往往返返多變,上級這才嗅到一絲不正常的感覺,由原本的驅逐改爲現在的抓捕,試圖弄明白這些武裝分子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對於這種小任務,利刃隊員一向是手到擒來,在邊-境武警的配合下,利刃隊員兩面包抄直接包圍了這夥武裝分子,而後直接武力鎮壓,最終俘虜了十幾名武裝分子。
“戰隊長!”負責這次邊-境任務的是一個年級不大的東北漢子,當聽說這次來的行動隊是利刃特戰大隊後,不由得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邢隊長!”戰兵笑呵呵的衝着武警隊長敬了個軍禮,而後指了指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十幾名武裝分子,“現在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那麼我們就先收隊了!”
武警隊長連忙點頭道,“謝謝戰隊長的幫忙,這裡有我們就行了!你們收隊吧!”
這次的任務進行的異常順利,從出動到收隊甚至沒有用上六個小時,戰兵帶着利刃隊員下山,在山下等待着直升機來接他們回基地,而就在這時,卻聽到山上一陣爆炸聲響起,就連大地都跟着微微震顫。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利刃隊員一臉緊張的望向山上,而爆炸的方向赫然就是方纔他們剛剛下來的位置。
戰兵的心裡咯噔一聲,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山上跑,而身後的利刃隊員則是緊隨其後。
等到戰兵等人趕到的時候,整個山上已經是一片狼藉,而就在爆炸的地方,地上一片焦黑,甚至還有衣服的碎片以及鮮血,讓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兒?”戰兵快步上前拉起一名武警,連忙問道。
“方纔……方纔有一個武裝分子開啓了身上定時炸彈,邢隊長他……隊長他……”說到這裡,那名武警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戰兵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方纔還跟自己靦腆告別的武警隊長,甚至他的笑容還印在戰兵的腦海裡,而現在卻已經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