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碩士兵‘撲通’一聲仰面倒地,一雙滿是恐懼的眸子大睜,捂着自己的喉嚨在地上不斷的抽搐。
所有人都一臉呆愣的望着依舊在地上抽搐的壯碩士兵,直到看到鮮紅的鮮血從壯碩士兵的喉嚨噴出,衆人這纔看清在他的喉嚨上赫然被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噴涌而出,很快便流淌了一地,而方纔還在劇烈掙扎的壯碩士兵已然停止了動作,瞪大雙眼的躺在地上,雙眼渙散無神。
這時,衆人這纔看清楚冉爽手中的一把薄如紙片的匕首,而就是這把匕首,竟然生生的劃開了氣管、動脈以及聲帶,甚至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做到的!
冉爽的出手徹底震撼住了反政府軍的士兵們,有的已然開始情不自禁的後退,滿臉的恐懼表情已然出賣了他們此刻的內心想法!
“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黑瘦的士兵開口說道,一臉的躍躍欲試。
所有人呈扇形排開,一臉警惕的望着冉爽,手中的匕首散發着寒光,慢慢的朝冉爽靠近。
冉爽不自覺的後退,紙片匕首已然被她收好,誰都不知道上一秒還在她手裡的匕首,下一秒竟然換成了軍刀,動作快的讓人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冉爽率先發起進攻,那所謂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招式只存在於古裝武俠電視裡,真實的近身搏鬥是廝殺,沒有刀光劍影,有的只是刀刀入骨,拳拳到肉的近身搏鬥,由不得有半分的馬虎大意。
此時,戰兵、盛家寶兩人目光灼灼的注視着下面的敵人,對冉爽只是投以餘光,畢竟,真正的危險來自於敵人陣營中的‘黑槍’,而以冉爽的身手,對付着十多個士兵卻是綽綽有餘的。
菲爾特目光陰狠的望着冉爽,竟是沒有想到華夏的女兵都如此強悍,一對十,而且全部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如此強大的戰鬥力,除了華夏的特種部隊,幾乎不做他想!
菲爾特微微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冷厲的笑意,隨即打開無線頻段,目光灼灼的望向冉爽,一字一句道,“幹掉她!”
無線頻段裡出現了短暫的猶豫,這才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上校,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菲爾特的眸光一閃,“活的!”
“是!”
此時的冉爽已然解決了四人,皆是一刀致命。
而就在這時,突入一道勁風從冉爽的背後襲來,冉爽心下一沉,甚至還沒有做出思考判讀,身子已然迅速一轉,堪堪躲過匕首的利刃,卻在背部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很快將軍裝染紅,彷彿被塗滿了紅色染料。
‘砰’的一聲槍響,冉爽的肩膀中彈,身子被子彈的爆速後坐力重重的帶的後退好幾步,隨即肩膀上傳來一陣蝕骨的疼痛,冷汗唰的一聲從身體的各個毛孔裡鑽了出來。
戰兵不由得大驚,一顆心臟彷彿被人狠狠的攥在手心裡,疼的他幾乎不能呼吸,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隱藏的狙擊手!
戰兵快速的搜索狙擊手的位置,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裡滿是肅然殺氣,鋪天蓋地。
子彈不會轉彎,根據彈道,戰兵已然鎖定了狙擊手所在的方位——20%致死命中,對方的狙擊手挑選的角度位置竟然該死的好!
冉爽捂着肩膀單膝跪地,一雙黑白分明的墨玉眸子裡滿是寒光閃爍,眼見着士兵們一臉猙獰的衝了過來,冉爽忍着肩上的疼痛,縱身而躍,反手握住匕首,狠狠的砍向對方的脖子,匕首直接切斷大動脈,鮮血頓時如同噴泉一般噴濺而出,直接噴在一旁士兵的臉上,溫熱的滑膩的感覺險些讓那如同血人一般的士兵發瘋!
冉爽沒有去管身子已然慢慢變涼的屍體,猛然拔出匕首,一刀劃開了一旁士兵的喉嚨,隨即一記側踢用力的踢在了一個士兵的下巴處,只把對方踢的立刻昏厥了過去。
冉爽藉助慣性向後一滾,隨即縱身而起,手裡赫然多了一把手槍,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子彈已然射進了面前一個的眉心,仰面倒地。
衆人下意識的想要掏槍射擊,但是,聽到槍聲打響之後,還沒等冉爽繼續射擊,一陣猶如瓢潑一般的子彈頓時傾瀉而來,冉爽身子下意識的向後仰去,後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卻也躲開了猶如織網一般的彈雨,冉爽隨即就地一滾,滾到了一旁的隱蔽位置。
可憐的是那十多個士兵,還沒等掏出槍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人子彈頓時打成了篩子,大睜着雙眼,眼裡滿是深深的恐懼與疑惑,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順着車庫頂往下滴落,猶如下了一場血雨。
戰兵一動不動的舉槍瞄準,子彈打在車庫頂上迸濺起的石子兒打的頭盔‘叮噹’直響,一顆彈片從戰兵的鼻樑前劃過,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而戰兵卻依舊動也不動的原地瞄準射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戰兵依舊沒有從原本的隱蔽地點動過哪怕一絲一毫。
而就在這時,戰兵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道紅點,戰兵想也未想果斷扣動扳機,瞄準鏡裡只來得及看到一張震驚訝異的眸子,隨即一道殷紅的鮮血流淌而下,重重的栽在了地上。
戰兵迅速收槍撤離,而就在戰兵起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原本隱蔽的位置已然被子彈打的石子兒橫飛。
“冉爽,你怎麼樣?!”戰兵打開無線通訊頻道低聲問道。
冉爽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這才一臉平靜的說道,“沒事兒,皮肉傷!”
戰兵點了點頭,一雙狹長的明眸裡閃過一道寒光,隨即低聲說道,“我們必須要轉移陣地了!”
“但是,寶子他……”還沒等冉爽說完,戰兵便緊接着說道,“寶子,你身上的傷太重,我跟冉爽兩人引開敵人,之後軍子會來接你!”
盛家寶想也沒想的厲聲拒絕,“隊長,我的傷沒事兒,輕傷不下火線!我……”
還沒等盛家寶說完,卻只聽到無線頻段裡響起一聲冽厲冷然的聲音,“執行命令!”
“是……”盛家寶咬了咬牙,終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