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前行,很快便跟拉克斯曼等人匯合,但是,當拉克斯曼看到戰兵等人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沒有想到戰兵等人能夠跟上來。
雖然戰兵、拉克斯曼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眼下兩人的陣營一致,所以,倒是誰也沒有率先發難,只不過,也絕對稱不上同仇敵愾。
“怎麼回事兒?”戰兵皺着眉頭問道。
拉克斯曼咬了咬牙,眼睛裡滿是血絲,幾乎咬牙切齒道,“費得拉米設下的陷阱,這些都是去增援附近的部隊的援軍,但是都被費得拉米的地雷給炸死了,他沒動用一兵一卒,就已經幹掉了我們上百人了!”
戰兵眉頭微蹙,大體聽明白了拉克斯曼的意思。
戰兵皺着眉頭打量一望無際的田野,道路的兩旁被柵欄圈的死死的,而每隔五十米都會有一個窟窿頭的警示牌子,看來除了這條大道上,裡面也被費得拉米佈滿了地雷。
“這是條主路嗎?”
拉克斯曼雖然不想回答的戰兵問題,但是眼下他已經沒有閒心跟戰兵鬥氣,這一次就折損了他將近四分之一的兵力,將軍那邊他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呢!哪裡還空跟戰兵置氣,於是便漫不經心的迎了一聲,“恩,這是唯一的路!”
戰兵不由得點了點頭,從地圖上看,這的確是唯一的通路,當然,前提肯定是其他道路被封的情況下!
“拉克斯曼上校,爲什麼你們不在這條路上也佈置上地雷呢?”
拉克斯曼想也沒想的說道,“這條可是我們唯一通往外界的路,如果斷了的話,那麼我們怎麼出去啊!”
“爲何要出去?再說了,後面的一片林子可是空白區,難不成那裡不是路?”戰兵反問道。
拉克斯曼被說的啞口無言,只是,他倒是沒有說後面的森林茂密,如果想要從中穿過,就是不死也會扒層皮!
雖然拉克斯曼沒有明說,但是戰兵卻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不過眼下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戰兵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夠反擊費得拉米,畢竟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這樣的計策才最穩妥。
拉克斯曼自然也知道戰兵的主意是目前來說最好的反擊方法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他連唯一的退路都堵上了,如果費得拉米真的能夠攻進來的話,那麼,他除了帶着兵從後山撤退之外,便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拉克斯曼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眼下這次的支援任務沒有完成,將軍肯定會大發雷霆的,與其等着挨懲罰,倒不如自己搏一把!
“行,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說着,拉克斯曼沒有再看戰兵一眼,轉身下令部隊撤回軍營,回程的沿路佈置地雷。
命令一旦下達,士兵們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由於重傷員實在太多,拉克斯曼便只能暫且讓傷員上車,而他卻先行一步,帶着傷員現行回軍營,而剩下的人則留在原地佈置地雷,等待着汽車回來再拉走他們。
看着拉克斯曼將傷員都搬上了利刃隊員乘坐的汽車,轉眼間揚長而去,直把利刃隊員氣的火冒三丈。
“哎,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整的跟我們自己打仗似的,他奶奶的,老子是來幫你們打仗的!搞明白了!”盛家寶不由得開口罵道。
“行了啊,寶子,你說你跟那些龜孫子置什麼氣啊,彆氣壞了身子!”楊洋陰腔怪調的說道。
戰兵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剛纔僅僅傷員就足足有上百人,還不包括被當場炸死的,僅僅這條鋪滿地雷的主路就幹掉了卡塔吉爾吉斯上百名士兵,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但是,因爲事不關己,所以不僅僅是利刃隊員,就連戰兵的心裡都沒有多少切膚之痛,畢竟死的不是他們的同胞!而這場戰爭也不是發生在他們華夏的土地上!
足足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卡塔吉爾吉斯的士兵這纔將所有的地雷都鋪就完畢,其中倒是有利刃隊員給埋的詭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的就是讓敵人徹底迷惑!
拉克斯曼的軍隊駐紮在卡塔吉爾吉斯最北邊的一個小城鎮上,由於連年的戰爭,鎮上的百姓早就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大多是老人,所以,顯得整個城鎮蕭條冷清。
接連三天的時間,利刃隊員便時不時的站在鎮上最高的三層樓塔上查看地雷區的情況,除了第一天,費得拉米的軍隊吃了一次大虧之後,接連的兩天,都是排雷兵打頭陣,可是,三天之後,所有的排雷兵都炸死之後,費得拉米便一直沒了動靜。
對於眼下的戰局,最高興的肯定莫過於拉克斯曼,這次的地雷戰術讓他將功補過,而且又成功阻止了費得拉米部隊的進攻,這不得不讓拉克斯曼開始慢慢轉變對戰兵的看法,至少在他眼裡,戰兵的作用可比他面前的那一羣酒囊飯袋要強上太多,所以,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明面上,拉克斯曼對戰兵等人的太多有了驚天的逆轉。
只不過,拉克斯曼對戰兵有了轉變,戰兵對拉克斯曼卻是依舊的不冷不熱,一來二去的倒是讓拉克斯曼覺得自討沒趣,後來便只在有事情的時候纔來找戰兵,其他的時候,倒是能不見就不見。
“隊長,這拉克斯曼是不是準備拿這地雷區當平安符啊?”
“何止是平安符啊,簡直要當成萬能的屏障了!”
利刃隊員閒來無事,便只能圍坐一團閒聊解悶兒,拉克斯曼的態度也着實讓一衆利刃隊員窩火,畢竟這樣的安於現狀、得過且過的指揮官,他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而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都說卡塔吉爾吉斯的政權動盪,就連一些宗教組織都自立爲王,卡塔吉爾吉斯政府簡直無能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而利刃隊員沒有一刻不在慶幸,慶幸他們所忠於的國家不是這樣一個悲哀的國家,而是足以能夠讓他們撐起軍人脊樑的軍事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