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炸藥、詭雷等一系列課程,戰兵在狼牙都學過,戰兵的腦子靈活,而且又肯下功夫,所以,在詭雷的製作方面尤爲的出衆,就連負責教授爆破的王珂都覺得戰兵日後肯定會比他這個師傅更厲害。
其實,在戰兵進行完最後一個考覈之前,他已然具備了能夠加入狼牙的資格,否則,作爲此次選拔總負責的戰軍絕對不會這麼生氣——到嘴的鴨子飛走了,自家的瓜熟了,被人摘走了,擱誰都受不了。
不出五分鐘,戰兵制作了一個簡易的定時炸彈,雖然簡易,但是威力卻是不小,足以將整個油料站全部炸飛了天!
戰兵撥動時針,半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讓他倆跑出五公里,而只要尋不到兩人的行蹤,他們便能繼續在紅軍的後方攪他個天翻地覆!
戰兵將定時炸彈找個地方藏好之後,又在帳篷外做了幾個詭雷陷阱。
戰兵的目的不在於能夠炸死幾個紅軍士兵,而是能夠將這場演習的水徹底攪渾,而只有這水混了,他才能趁機渾水摸魚。
等一切準備就緒,戰兵這才撤走。
“靠,兵哥,這麼神速?解決了?”王軍偉從灌木叢裡冒出頭,一臉驚喜的說道。
戰兵擡手打了王軍偉的帽檐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走,咱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王軍偉原本以爲戰兵說的他們還有半個小時逃跑的時間,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還有半個小時抵達下一個攻擊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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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兵猶如一隻矯健靈敏的獵豹,動作流暢凌厲,如行雲流水,王軍偉身上的儀器都被戰兵背在了身上,王軍偉沒有一絲的負重,卻跟在背後喘的整個肺都要吐出來。
戰兵回頭望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王軍偉,一雙桀驁鋒利的眼眸冷冷的瞪了王軍偉一眼,直把王軍偉嚇的立馬提速。
半個小時之後,定時炸彈準時爆炸,整個紅軍的指揮部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導演部更是根據紅軍的油耗量判斷紅軍一半的機械化部隊暫停戰鬥四個小時,而有了這四個小時,已經足以藍軍展開大規模的反攻。
而這時,戰兵兩人也已經到達了紅軍的另外一個駐地,顯然,這裡已經得到油料站被炸的消息,整個軍營戒備森嚴,戰兵只得遠遠的潛伏藏好。
戰兵掏出懷裡的作戰地圖,將經緯度標好,而後遞給王軍偉,壓低聲音道,“把這個座標發給指揮部!”
王軍偉連忙眉開眼笑的點頭,打開無線設備,快速的將座標發送了出去。
“兵哥!十分鐘之後,這裡就要被炮火覆蓋了。”
戰兵點點頭,果斷下達命令,“撤!”
十分鐘之後,被戰兵標記的地點被藍軍炮火攻擊,戰兵一槍未發,卻滅了敵軍的一個加強連。
而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
紅軍指揮部終於發了怒,整個紅軍防禦圈縮小,無線電干擾儀器車與蒐羅儀器都派了出來,只要王軍偉打開頻道信息,沒過幾分鐘,他們便會被圍追堵截,戰兵萬般無奈下只得帶着王軍偉回撤。
“軍子,咱們這樣不是個辦法……”戰兵皺眉沉思。
王軍偉低眉耷眼的提不起精神,現在的情況是他一直在拖後腿,這讓王軍偉很是沮喪。
“從現在開始,咱們分頭行動……”
戰兵話還沒說完,王軍偉頓時張大了嘴,“啥?分開?”
戰兵擡手拍了王軍偉的帽檐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孃的先聽我說……”
王軍偉嚥了口唾沫,衝着戰兵嘿嘿一笑。
“現在紅軍的人已經知道了咱們身上有無線點臺,而他們也會朝着無線電的頻段方面搜尋,而如果我們兩個分開,那麼,紅軍的注意力便都會集中你的身上,而我趁機在紅軍內部攪他天翻地覆!”戰兵握了握拳頭,眼中精光閃動。
王軍偉縮了縮脖子,合着是拿他當誘餌啊。
“聽着,你每跑上一段時間,便打開無線頻段五秒,五秒鐘的時間,他們只會搜尋到信號,卻不會直接知道你的方位!然後,五秒之後關了就立刻立刻,聽到沒有”
王軍偉無可奈何的點點頭,但是他也知道,就現在的局勢而言,除了戰兵說的方法之外,的確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戰兵又囑咐了王軍偉幾句之後便一路直奔北面,就眼下的演習態勢,如果他是紅軍司令員,不會把重裝營放的離敵人太遠,所謂的重裝營,只有在敵人的心臟位置,才能徹底把敵人打垮。
戰兵在叢林裡運動的極快,彷彿與周圍的樹木叢林融合到了一起,敏捷的像一隻獵豹,迅猛無比,氣勢懾人。
戰兵的耳朵突然一動,緊接着眉頭微微一皺,以一個絕對詭異的扭身動作,身子閃進一處低窪的土溝裡。
有人!
戰兵的耳朵靈是一方面,天生對危機的直覺更是準的嚇人,這裡有狙擊手,絕對的強悍的狙擊手!
戰兵屏氣凝神,知道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耐力,誰最先忍不住誰就輸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汗水順着戰兵的額頭滴落在地面,很快便被泥土吸收。
而就在這時,一株灌木叢突然輕微的一動,戰兵心中一驚,迅速的壓低身子,緊接着一發子彈激射而出。
“噗!”
“噗!”
戰兵的面前濺起泥土草屑,而就在那株灌木叢裡卻刺啦刺啦冒起了白煙,而後,又再次陷入寧靜。
還有人!
戰兵緊握了握手裡的狙擊步槍,顯然,他現在的位置已經暴露了,而對方卻沒有,自己一直藏在這裡不動還行,只要他敢露頭,那躲在暗處的狙擊手肯定會一槍爆了自己的頭!
場面很被動!
不過,所幸戰兵隱藏的地方十分的刁鑽,除非那個狙擊手肯率先暴露地點站起身來,否則,是絕對狙擊不到他的,而若是那個狙擊手敢率先暴漏,戰兵有信心一槍狙了他!
戰兵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子,汗水順着額頭滑落至脖頸,消失在迷彩作戰服下。
這是一場耐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