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一臉殷勤的緊跟在安東尼的身後,見安東尼走到了機艙門口時,忙不迭的快跑幾步將機艙門打開,隨即用一種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諂媚聲音說道,“頭兒,您慢點兒小心別碰頭!”
隊員們皆是一臉見了鬼似的瞪着‘黃毛’,眼睛裡皆是掩飾不住的輕蔑鄙視。
安東尼面無表情的登上了機艙,凱撒緊隨其後,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做好,這才見‘黃毛’呲牙衝着安東尼咧嘴一笑,“頭兒,那咱們就出發了!”
安東尼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黃毛’可以起飛了。
‘黃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向其他的隊員,而臉上的表情立刻換上了一臉的冰冷冽厲,凶神惡煞的瞪了衆人一眼,“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老子弄死你們!”
說着,已然關上了機艙門,大跨步的朝駕駛室走去。
衆人惡狠狠的瞪着駕駛室的方向,直氣的咬牙切齒。
而安東尼卻是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背靠着機艙壁上一動不動,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裡精光閃爍,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戰兵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冉爽的手背上,由於跟安東尼的拳頭對撞在了一起,關節處腫漲了起來,而且傷口上不斷的血水滲出,尤其是在燃燒白皙手背的映襯下,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冉爽似是注意到了戰兵的目光,下意識的抽回了手掌,但是,卻被眼疾手快的戰兵搶先一步握住了手腕,剛毅濃密的眉毛下意識的微微一皺,這才忙不迭的拿出隨身的急救包開始給冉爽消毒包紮。
沒過一會兒,整個機艙內頓時傳來一陣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到了戰兵、冉爽兩人的身上,看着戰兵熟練利落的給冉爽的傷口包紮,看的有些入神。
冉爽是現如今唯一的一名女隊員,所以,平日裡受到的關注最多,這裡雖然是弱肉強食的戰場,但是,冉爽卻也稱不上是‘弱者’,甚至於,她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強悍,所以,沒有人敢小看冉爽。
更何況,在所有的隊員當中,戰兵的能力無疑是出類拔萃的,有戰兵這個護花使者在,其他隊員倒是沒有人敢打冉爽的主意。
而此時,哈利背靠在機艙,一雙冰冷犀利的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冉爽嬌媚的面龐,右手下意識的轉動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一雙如野狼般的眸子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五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原上,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任何能夠證明現代文明的建築,直讓人感覺到像是穿越到了八九十年代!
“祝你們好運!”‘黃毛’衝着衆人揚了一個飛吻,在衆人惡寒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時,‘黃毛’尖細的聲音響起,“嘿,夥計們,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你們還活着!”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黃毛’已經駕駛着貨機飛遠,揚起的黃沙讓衆人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眉頭緊鎖,一臉警惕的張望着四周。
沒有人會認爲‘黃毛’這是危言聳聽,他們絕對是來到了一個危險重重的地方!
安東尼、凱撒兩人正在整理武器彈藥,裡面的裝備齊全,甚至足夠他們打一場中小規模的戰鬥,尤其是衆人還看到了肩扛式火箭彈,這東西的威力巨大,甚至能夠摧毀一輛坦克!
衆人下意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背不期然的竄起一陣冷汗。
“這裡是‘戰神基地’,聚集着成百上千的戰爭狂熱分子,我們將會在這裡呆上一個月的時間,我不會刁難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選拔的標準只有一個,我最後我只會帶走活人!”
衆人的表情一凜,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四周,隱隱約約的在黃土中看到幾節白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人的骨頭!
戰兵微微眯了眯眼,他知道安東尼並沒有危言聳聽,在這個地方,沒有法律,沒有公正,甚至沒有對錯,如果一不小心惹上了人,恐怕直接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砍殺了,屍體隨便找個地方一埋,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兇手是誰!
但是,還沒等隊員們震驚完,安東尼已經開始命令安營紮寨,衆人連忙收起心中的不安,十五人都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很快便熟練利落的將帳篷紮好,安東尼將每個人的武器彈藥分發了下去,隨即跟凱撒一前一後鑽進了帳篷,任由隊員們自由活動了。
帳篷一共紮了六個,除了安東尼、凱撒兩人一個帳篷外,其他的隊員都是三人一組,戰兵、冉爽、雷明輝三人一組,雖然冉爽的女人身份比較特殊,但是,事已至此,倒是也在乎不了這麼多了。
“真沒想到安東尼教官竟然帶我們來這個地方!”雷明輝一臉的苦笑,顯然是知道‘戰神基地’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這裡的形勢不明,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戰兵的眸光閃爍,沉聲說道。
雷明輝、冉爽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各自收拾東西。
而就在這時,一陣轟轟烈烈的馬達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戰兵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掀開簾子走出了帳篷。
其他隊員也陸陸續續從帳篷裡走出來,看着三輛悍馬越野車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疾馳而來,捲起的黃土像是龍捲風一樣,將身後的景物盡數埋沒。
悍馬車的車速至少開到了一百十二邁,在距離營帳前十米的距離這才剎車停下,橡膠輪胎在地上摩擦,響起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利噪音,緊接着,塵土飛揚,直把衆人嗆的灰頭土臉。
而這時,塵土散盡,從三輛悍馬車上走下十多人,紛雜的迷彩服款式各一,沾滿了塵土草屑,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黃色的亮光,刺眼的很。
而這時,最前面的越野車門打開,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穿着一身沙漠迷彩服走了下來,身後的隊員齊刷刷的站在了那人的身後,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交談,在無聲無息中彰顯着無形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