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而此時,運送戰兵、克勞德兩人回監獄的汽車在羊腸小路上疾馳,只見兩旁的樹木飛速的後退着,而顛簸的路段更是把戰兵、克勞德兩人顛的險些要把心臟肝肺都要顛出來。
此時戰兵已經恢復了幾分體力,擡眼見克勞德也幽幽的睜開了眼,便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劫車了,擡頭看着車上的兩人,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由於在爆炸的時候,戰兵做了足夠的防護,所以受的傷沒有克勞德的重,更何況,戰兵的抗打擊能力更是克勞德的數倍,所以,此刻克勞德雖然已經清醒,卻依舊是昏昏沉沉,但是,戰兵卻依舊是恢復了六分的體力!
汽車在林中疾馳,四周只能聽到汽車的顛簸聲以及車上零部件的摩擦聲,聲音大的竟是有絲震耳欲聾。
而此時,坐在車上的兩個獄警兩手把着車欄杆,防止車子過於顛簸將身子撞倒車身,兩人時不時的聊着天,一臉的放鬆,顯然對戰兵、克勞德兩人沒有什麼警惕,殊不知,兩人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永遠不要小看戰兵,哪怕是已經受重傷的戰兵!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那兩名獄警還沒有反應過來,戰兵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車上跳了起來,擡手狠狠的朝哪兩名獄警的脖頸處砍去,而那兩人更是還沒等反應過來,便已經兩眼一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戰兵鋒利冷厲的眸子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前車駕駛艙,見那兩名獄警並未注意到後車廂的動靜,這才快速的奔到克勞德的身邊,壓低聲音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克勞德此刻已經清醒了過來,見地上躺着兩名獄警,一動不動,生死不知,便知道是戰兵出手解決的,心中不由得暗暗驚詫於戰兵的體力,竟然還能夠赤手空拳的制服兩名獄警。
“怎麼樣,還有力氣嗎?”戰兵壓低聲音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連忙點了點頭,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但是僅此一個動作,卻是累的氣喘吁吁。
“咱們跳車吧!”戰兵鋒利冷冽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精光,卻是很快消失不見。
克勞德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兩排的樹木,僅僅粗略估算此時的車速就足足有四十多邁,就這樣的車速,跳車的話,不死也摔成殘廢了,還哪裡能夠站得起來!
而就在這時,身後猛然傳來一陣轟鳴聲,戰兵、克勞德的臉色頓時大變,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由於發生了方纔的爆炸事件,不管是礦主還是監獄方面都不想再讓犯人留在礦山,於是乎,就在戰兵、克勞德等人離開一會兒,其他犯人也被安排上了車,準備回富山監獄!
此時,黑火組織的人肯定就埋伏在前面,可是,如果只有這一輛車的話,想要救出戰兵、克勞德兩人是非常容易,可是,一旦加上身後的三輛車,難度便大大增加,更何況,這個地方距離富山監獄不足五公里,一旦槍聲響起,監獄裡剩下的警察勢必會在第一時間趕到,而到了那個時候,救出兩人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了!
“跳車!”戰兵低喝一聲,隨即從獄警的身上掏出鑰匙將身上的手銬腳鐐打開,這纔拿着鑰匙打開了車廂們,片刻未停頓縱身一跳。
由於急速行駛的汽車慣性太大,戰兵的縱然已經做好了防範動作,可是身手卻依舊留下了多出擦傷,而左胳膊更是直接撞擊到了石頭上,直把戰兵疼的險些掉下眼淚。
雖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在克勞德看來,兩人的距離已經拉開了足有十米多遠,克勞德暗暗咬了咬牙,聽着耳邊車聲越來越近,也顧不得其他,心一橫,握緊了拳頭跳下了車。
相比較戰兵而言,克勞德的傷勢就比戰兵要嚴重的多,右腳更是在落地的時候被扭到,疼的克勞德一臉猙獰的呲牙咧嘴。
由於克勞德的傷勢原本便比戰兵的嚴重,而再加上跳車受的傷,此時的克勞德已經是檣櫓之末,甚至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樣?沒事兒吧?”戰兵皺着眉頭看向克勞德,一臉的擔憂。
克勞德望了一眼後方,穿過茂密的枝葉,甚至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身後緊隨而來的汽車。
“走!”戰兵此刻也顧不得聽克勞德的回答,二話不說,架起克勞德的身子便朝一旁的灌木叢奔去。
克勞德的腳踝疼的如同針扎一般,哪裡還敢落地,幾乎整個身子都在戰兵的身上,而就在躲進灌木叢的一瞬間,戰兵猛然壓下了克勞德的腦袋,屏氣凝神的聽着路上的三輛汽車疾馳而去。
直到聽着耳邊的轟鳴聲越來越遠,戰兵、克勞德兩人這才確定自己已經安全了,克勞德頓時如同體力被瞬間抽走一般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而眼睛不經意的落到了自己的腳踝上。
而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把克勞德嚇了一跳,他原本沒有仔細看過扭傷的傷勢,這時看到才知道,他的右腳已經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垂放着,就好似從關節處脫離了一般,死氣沉沉的垂在一邊。
戰兵不由得順着克勞德的目光也落到了克勞德的右腳上,一雙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疙瘩。
克勞德知道眼下自己已經成了負累,如果戰兵一人的話,或許能夠順利逃出這片原始叢林,但是如果再帶着自己的話,那就根本沒有半分機會了!
想到這裡,克勞德不由得暗暗惱恨自己的腳傷的不是時候,可是,眼下,事已至此,就算是克勞德再懊惱,卻也已經無濟於事。
“看來是傷到骨頭了!”戰兵嘗試性的動了一下克勞德的右腳,卻見克勞德疼的冷汗直流,便知道是骨頭斷了!
克勞德不由得咬了咬牙,一雙眸子滿是凝重陰鬱,此時,他甚至已經能夠猜到戰兵接下來的話,可是,他卻也知道,此刻,自己已經成了脫離,‘謝書東’放下自己,獨自逃離的選擇不管在誰看來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想到這裡,克勞德的目光一暗,抿了抿嘴脣,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