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滑膩冰涼的蛇,從大腿爬了上來,陳善明雞皮疙瘩都唰唰的起來。
蛇這玩意,他不怕,但是這樣爬上來,是個男人都怕,因爲這玩意已經快到褲襠了。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朝範天雷大喊:“參謀長,快……幫我把他弄出來!”
這玩意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這要是被咬上一口的話,那就完蛋了。
嗯!是真的完蛋了。
說着,他忍不住大腿抖了起來,想把那條蛇給抖下去。
結果他,越是抖,那條蛇爬得就越是厲害。
聽見陳善明的大喊,範天雷瞪眼道:“這個玩意怕什麼,你小子都是老兵了,多少人看着!”
他剛叫陳善明表演生吃蛇,現在這小子又慫了的話,那得多丟臉啊。
現在這麼多人看着呢,那丟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狼牙的臉。
聽了範天雷的話,陳善明也只能忍着,很不好受,那玩意一直朝他身上爬啊,位置越來越上去了。
才舉起來兩下,那玩意鑽入得越來越上去了。
他忍不住身形扭了一下,範天雷跟苗狼差點抓不穩木材,動作都變形了……
“你小子別亂動啊。”範天雷抱怨道。
苗狼也忍不住抱怨道:“哎,怕什麼,你不動他,肯定不會咬你。”
他在後面,範天雷在中間,陳善明在前面一動的話,三人扛着的木頭就開始晃動起來了。
尤其是老範,他年級大了,前面兩個項目做完,根本沒有用多少粒,其實全靠陳善明跟苗狼兩頭用力。
現在陳善明亂動,都快跟不上閻王喊的口令了。
範天雷急道:“你小子再亂動,我們就丟人丟大了,給我堅持住!”
“參謀長,這玩意鑽我褲子啊,臥槽……要上來了……!”陳善明嘴巴抽搐。
說得倒是輕鬆,這玩意特麼的太噁心了,雞皮疙瘩都唰唰的起來了。
“別怕,旁邊的三弟還專門表演這個。”苗狼笑道。
突然……
陳善明臉色一僵,眼睛睜大,嘴角抽搐的看着閻王道:“閻王,這玩意沒有毒吧?”
閻王一旁看了半天熱鬧,見陳善明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笑嘻嘻的道:“你說呢?被咬了嗎?還看咬哪裡。”
陳善明都快哭了,打了個哆嗦,他知道閻王在開玩笑,這玩意應該沒有毒,但是這蛇咬了一下,就不鬆口,一直扯着,誰受得了啊。
“不行啊,我得抓出來!”陳善明實在忍不住了,伸手一抓。
沙沙……
那條蛇到處亂串,讓他實在抓不住了,他一手扛着的木材搖晃得厲害。
“你小子……別……動啊!”範天雷受不了,氣喘吁吁的道。
陳善明急道:“參謀長,苗狼,你們頂一下,我把這玩意搞出來!”
說着,他鬆手,低下頭去解開褲管,想把那條蛇抖出來……
他這一鬆手,在中間的範天雷就受不了,幾百斤重的木材,大半的重量就壓在他的雙手了。
“你小子快點,我…頂不住了!”範天雷使出全身力氣,身體都在顫抖。
特麼,他又不是陳勳這個恐怖的傢伙,能夠一個人扛住幾百斤的木頭。
“2!”閻王又喊了個口號。
其他人都齊刷刷的換到右肩。
範天雷跟苗狼把木頭放到右肩,他本來已經到了極限了,使出全身力氣,才把木頭移到右肩。
他以前受傷右腿,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頓時感覺使不上力量,猛的咬牙堅持,雙手不停的顫動。
“參謀長,堅持住!”苗狼急道。
範天雷臉色一陣慘白,憋得臉通紅,已經到了極限了,再也堅持不住了,雙手一鬆開,木頭猛掉下去了。
“快躲開!”
正在抓蛇的陳善明想要擡頭。
咚……
木頭直接砸在了陳善明的腦袋上,整個腦袋砸在泥潭中,瞬間鮮血噴了出來……
看見此景,範天雷頓時臉色一陣慘白,愣在原地了。
怎麼就會這樣?
“出人命了!”苗狼大喊一聲,臉色大變的衝過去。
他一臉緊張的扶起陳善明,只見他已經暈死過去了,鮮血不斷的從後腦勺噴出來。
這可是幾百斤的木頭砸下去,砸在後腦勺最薄弱的地方,基本上體育格鬥都嚴禁擊打對手的後腦勺,因爲太容易造成生命危險了。
現在陳善明被這木頭砸到,不亞於被榔頭錘了下去。
“停止,都放下!”閻王等人看見此景,大喊,馬上衝了下去。
“完了,完了!血止不住了!”苗狼捂着陳善明的後腦勺,臉色鐵青,手已經滿是鮮血。
“快,快送醫院!”範天雷反應過來,衝過去,臉上充滿了愧疚,懊惱,抱起陳善明。
其他人紛紛放下木頭,臉上都是錯愕之色,沒想到訓練中居然會出現這樣意外的情況。
“不要動他!”陳勳沉聲道。
“不先幫他止血,他堅持不到醫院!”陳勳臉色凝重的道,一把按住範天雷,頓時讓他動彈不得。
然後陳勳從衣兜掏出一盒銀針,拿出銀針,觀察了一下陳善明的傷口,直接一根銀針刺入了傷口附近。
他融合了巫醫技能,這是上古巫醫銀針截血,隨着一根根銀針刺入,手指在陳善明的腦袋傷口附近連續按壓。
頓時,陳善明張口噴出幾口鮮血,傷口的鮮血止住了。
看見此景,衆人鬆了一口氣,同時一臉驚詫的看着陳勳,這傢伙軍事能力無人能敵就算了,居然還會這麼神奇的止血術?
只用幾根銀針,加上按壓,就止住血了?
雷戰等人臉色十分凝重,陳善明意外受傷了,而且後腦勺這個位置。
陳勳翻了一下陳善明的眼睛,摸了一把脈搏,臉色十分沉重。
“馬上送軍醫院,這裡治療條件不夠,否則,他會腦死亡的!”
嘶……
此言一出,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腦死亡意味着什麼,那就是植物人啊。
在訓練中,出現這樣的情況,在場的教官,包括範天雷,陳勳等人都有責任。
“馬上送醫院!”雷戰沉聲道。
聲音一頓,對閻王急道:“閻王,你安排他們!”
“我跟你們一起,我要幫他止血!”陳勳立刻道。
陳善明被衆人擡上軍車,陳勳幫他按壓住傷口,雷戰,範天雷扶着他……
苗狼啓動車子,朝軍區總院開去。
狼牙其他人也跟着來了,一個個眼眶都紅了,看着昏迷不醒的陳善明,他們共事好幾年了,感情十分深厚。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鬆手啊……!”範天雷一臉自責起來。
衆人沒空責怪誰,但是陳善明不能出事啊,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
陳勳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幫陳善明截血,傷口再次流血的話,就很麻煩了。
而更麻煩的不是這個,而是陳善明傷的是後腦,已經陷入了昏迷,輕一點就是腦震盪,重一點可能就是腦死亡了。
衆人都十分吃驚,陳勳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醫術?還有什麼他不行的啊?
很快就到了軍區醫院。
早就準備好的醫術護士,擔架衝了上來,幫陳善明打點滴。
主治醫師牧衛民上前來,查看了一下陳善明的傷口,看見上面插着的銀針,一臉驚愕。
“這是誰插的銀針?”牧衛民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