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狀,也跟着緊張起來,這氣氛也變得詭異而凝重,讓人有壓抑的感覺。
而範天雷感覺十分舒適,因爲當五行鍼刺入了他的後背,他感覺到,身上的氣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被五行鍼牽引一樣,形成了一個循環,感到十分輕鬆舒適,這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他聽了陳勳的囑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忍住的。
掃了其他人一眼,陳勳深呼吸道:“好,我要開始了。”
說着,他拿起風雷兩針,這兩枚針,一枚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電光閃動,另外一枚帶有氣息旋動。
他一手一枚針,迅速的插入了範天雷的後背五行鍼的中心。
風雷兩針插入他後背的同時,範天雷一下子從舒服的天堂,墜入了地獄一樣。
他感受到神經被刺激得驚悚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戰場上。
這一片戰場上,都是戰士的屍體,子彈呼嘯,炮彈不斷的爆炸轟鳴……
範天雷忍不住狂奔,但是人那裡跑得過子彈,他的身體不斷的被打中。
只感覺身體不斷的被洞穿,十分痛苦,他忍不住慘叫起來,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
而在何晨光等人的眼中,看到陳勳兩針扎入了範天雷後背之後。
範天雷就身體不斷的顫抖,慘叫起來,身上冷汗都出來了。
杜菲菲臉色都不自然起來,閉上眼睛不敢看了。
一旁的王豔兵驚的睜大眼睛,忍不住想說話。
但是,陳勳突然瞪了他一眼,一股冷冽的殺氣爆發出來。
這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王豔兵頓時不敢動彈,大氣都不敢出……
鎮住王豔兵之後,陳勳轉而看向痛苦的範天雷,這是一個必要的過程。
因爲這是風雷兩針在刺激他的神經,配合五行鍼,修復範天雷部分神經元。
這是硬生生的從中樞神經延伸出來,刺激修復,當然會感到痛苦。
神經神秘莫測,現代醫學都還沒有確定神經到底是人的那一部分,而在遠古時候,遠古巫師,就掌握瞭如何刺激人的一些神經,讓人產生一些神經錯覺。
例如製造所謂的幻覺,就是針對人的視覺神經刺激,讓他們產生幻視,甚至看到了不存在的東西。
足足當範天雷顫抖了七八分鐘,陳勳這纔拿出光屬性針出來,這針通體雪白,沒有一絲瑕疵,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煉製出來。
噗……
陳勳手指一動,光屬性針刺入了範天雷的脖子的頸椎骨上。
頓時,陷入了一片戰場幻覺中的範天雷,驟然戰場一片光輝撒下,滿眼都是白光散落下來,周圍的環境驟然一變,那些屍體,子彈,槍炮,都在瞬間漸漸被白光掃過,消失了。
四周清空,再也沒有了敵人,身體沒有洞穿,整個人感覺無比的舒服。
範天雷也不再顫抖,平靜了下來,嘴角甚至露出一絲微笑。
整個人充滿了陽光一樣溫暖,這種感覺,不知道多久沒有過了。
正在此刻,陳勳拿出最後伏羲九針的最後一枚針,黑屬性針,通體漆黑如墨,讓人看了視線都被牽引進去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同時使用伏羲九針的全部針,別看就刺九下,但是要耗費的心神可不小,一個失誤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陳勳深呼吸,手指捏着黑屬性針,瞬間刺入了範天雷腰椎上。
噗……
當黑屬性針刺入了範天雷的腰椎,本來在陽光沐浴一般的世界,驟然黑暗降臨,無邊的黑暗把白光都沾染了,他這輩子最怕最擔心的事情,再次出現他的面前。
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那一次任務中,自己被對手狙擊了腿,戰友拼死救援他……
看到這一幕,範天雷身體突然瘋狂的顫抖起來,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得是悽慘至極。
最可怕的是,他哭着哭着,眼睛居然流出了血淚,滴答下來……
旁邊的何晨光,杜菲菲四人看了都嚇壞了,怕自己忍不住亂叫,一個個捂着自己的最好,滿眼都是驚恐之色……
陳勳朝他們盯了一眼,警告的看着他們。
四人臉色一變,動都不敢動。
李二牛最膽小,差點都嚇尿了,他本來就是想告訴陳勳,紅花洗澡,果然沒有鬼壓牀了,結果來了,看到了這一幕,又開始懷疑起來……
結果,看到陳勳幫範天雷治療,刺入這些針之後,又是慘叫,又是哭,又是顫抖,還好自己只是鬼壓牀,紅花洗澡就好了。
而範天雷的顫抖越來越少了,身上冷汗滲出來,眼淚也漸漸的恢復正常了。
他的呼吸有節奏的起伏,陷入沉睡。
陳勳把伏羲九針拔出來,收入了盒子中。
突然,範天雷低吼一聲,醒過來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向陳勳,又看見那邊的何晨光,身體不由一顫。
他盯着何晨光,愣住了,真是太像了。
同時,他感覺身體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渾身充滿了力氣,簡直年輕了十歲的樣子啊。
看他醒過來了,陳勳拉開窗簾的黑布。
陽光透射進來,衆人頓時感覺氣氛都不一樣了。
範天雷回過神來,對陳勳感謝道:“謝謝你,你真治好了我的心病。”
“可以說一下嗎?”陳勳隨口問道。
範天雷一愣,看了何晨光一眼,道:“當然可以。”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跟戰友奉命去邊境執行任務,找衛星碎片,而境外勢力也知道了消息,請了僱傭兵跟我們搶奪。”
“在叢林中,我們發生了作戰,在那一場戰鬥中,我被敵人打中了腿,爲了救我,我的戰友幫我擋了子彈,犧牲了,每天我都在想這個事情,要不是我,我戰友也不會犧牲了。”
說完,範天雷又忍不住看了何晨光一眼。
衆人聽了同情的看向範天雷,戰友爲了救他犧牲了,活着的他,心病難治,輾轉難眠,也是一種折磨。
“不說這個了。”範天雷搖頭道。
他對衆人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要當一個合格的軍人。”
“是!”衆人齊聲道。
陳勳道:“參謀長,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好!”
範天雷消除了心病,一下子就睡着了……
外面,李二牛褲子有點溼了。
特麼,這傢伙真嚇尿了。
何晨光無語了,但是,他自己也是看得心驚膽戰,怕得要命,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看着走出來的陳勳,他衝上去,急道:“陳醫生,你幫幫我!”
陳勳看着他,知道範天雷說的爲他擋槍的戰友,就是何晨光的父親 。
李二牛跟王豔兵奇怪的看着何晨光,不知道,這傢伙求陳勳幫什麼?難道他也有什麼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