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后,駕到!
寶劍刺向御聖君胸膛的剎那間,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一堂他們出於保護主子的本能,立馬掏出了他們身上的劍。
但,誰的速度也沒有御聖君快。他出手極快,而又讓人絲毫察覺不到他已經出手了。
官萼雲發現就差那麼一點劍尖就刺入御聖君的胸膛裡了,可偏偏就在這一刻自己的手動不了,無論自己再如何努力,劍也無法再逼近御聖君一分。
而劍的一頭,已經夾在了御聖君的兩指間。
他緊緊的看着她,看着她拼力,看着她眼中深深的仇恨,他的心如同被針刺了一樣,隱隱發疼。原來被人誤會卻不能解釋的滋味,是如此的難受。
衆人愣住了,一動都不動地站在御聖君周圍。
一堂他們掏出的劍沒有機會舉向官萼雲,但也沒有收回。
御子塵仍坐在牀邊,只是側着身看着背對着他的妻子,眼裡滿是痛色。他的皇兄如果連她都傷得了,那早就被反御會的刺客給殺死了,又怎麼會有機會活到現在。
官萼雲也緊緊看着御聖君,漸漸的雙眸布上了淚水,她哽咽着說:“子塵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忍心對他下手?”
御聖君一句話也不說,呼吸着每一口沉重的氣息。過了一會,他鬆了劍,對官萼雲說:“弟妹,朕知道你非常恨朕,如果你現在心裡不痛快,你就一劍刺過來,朕決不躲開。一切的一切,都是朕安排的,與子塵無關。他比任何人都想保護你,呵護你。對他來說,你就是他的命。”
官萼雲沙啞道:“你既利用我控制子塵,爲何現在又這般假惺惺的?”
“哎呀,萼雲,你誤會了。”侯在角落裡的唐琳終於對出處悲情戲看不過去,狠狠地插進來打斷掉。她走到官萼雲身邊,說:“萼雲,把劍收回來。”
“不,”官萼雲痛苦搖頭,“我不能收劍,除非他放子塵離開。負責人,你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你不知道。”
“唉,”唐琳嘆了口氣,耐心的說:“萼雲,我知道你們的事。你乖哦,把劍收回來,然後乖乖躺到牀上,我要幫你清掉身上的毒!”
“你?”官萼雲愣了愣,對唐琳的話一時感到糊塗。
御子塵起身,走過來兩步,看了御聖君一眼,然後把官萼雲手中的劍取下來。對他的所作所爲,官萼雲沒有反抗,卻徒增淚水,“子塵……”
御子塵把她扶過來坐下,柔聲道:“雲兒,皇兄的爲人,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他並沒有向你下過毒,反而每次幫你抑制體內劇毒的人,卻是他。”劍寶速覺剎。
官萼雲一臉茫然,越聽越糊塗了,“怎麼回事?我……喝!”突然抽了一口氣。她立即捂住胸口,臉色忽綠忽白,神色尤爲痛苦。她抓緊御子塵的手臂,痛苦的說:“子塵,我……”
暗冷說:“二王爺,二王妃她體內的毒又發作了。”
“可惡。”御聖君咆哮一聲,“這個木凌萱,朕殺了她!”
“別啊君君。”唐琳趕緊的抓住御聖君的手臂,不讓他離開,“我說了,我能救萼雲,你別擔心了。你不要衝動,一旦驚動了木凌萱,你的計劃就泡湯了啊!”
木凌萱?!官萼雲怔了怔,雖然現在毒發令她痛不欲生,但她的腦子還很清醒。痛,讓她清醒得不得了。木凌萱,不是十年前從北臨國下嫁御鑫皇朝的北臨公主嗎?
子塵的母妃提過,御聖君十四歲那年,北臨國見識了御聖君收復失地的能力,於是願以和親永結同盟,兩國永不再侵犯。子塵說過,御聖君做過最吃虧的一件事,就是輕易相信北臨國答應了和親,差點就令他失去生命,失去了御鑫。
十年前,木凌萱才十二三歲左右吧,是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她作爲和親對象,從北臨國下嫁到御鑫皇朝,下嫁給御鑫皇朝的皇帝——御聖君。
子塵說,當年御聖君爲了結束兩國的矛盾,索性拋掉爲先皇報仇,答應了娶北臨公主,並封其爲貴妃。
北臨公主木凌萱成功下嫁御鑫,成爲了御聖君的妃子。豈料,下嫁沒多久,皇宮就傳出木貴妃在後宮病死的消息。消息傳不日便傳入了北臨國。
北臨國因爲木凌萱的死而解除了兩國的友邦之約,從此立下了永世爲敵的誓言。
如果木凌萱真的死了,方纔暗冷爲何說不要驚動木凌萱這句話?難道說,木凌萱沒有死?如果木凌萱沒有死,爲何當年會傳出她病死在後宮的消息?
從十年前開始,御聖君他到底在做什麼?
“暗冷,”見妻子一動不動的發呆,面色越來越蒼白,這讓御子塵倍感不安,喝來暗冷。“快,抑制她身上的毒!”
暗冷幾步跨過來,示意御子塵離開,“二王爺,您先到一旁。”
“好。那王妃就拜託你了。”拜託一聲後,御子塵這纔不舍的退到一旁看着。
官萼雲抓緊胸口的衣服,也不管身上的痛,腦子卻不停地想着木凌萱的事情,以至於沒發覺暗冷已經坐在牀邊。他正要拿起她的手時,她條件性反射的把手挪開,驚恐神色看着他,“你幹什麼?”
御子塵在一旁安慰道:“雲兒,你別怕,暗冷是來救你的。”
唐琳看了一眼官萼雲,然後把御聖君鬆開,幾步走到牀邊,對暗冷說:“讓我來吧。”
暗冷看向御聖君,得到御聖君的點頭後這才起身退到一旁。
唐琳對大家說:“我要動手術了,”
衆人驚怔,動手術?!
唐琳看到他們怪異的眼神,立馬糾正了言詞,“呃,我是說,我要……開始爲她治療了,但不宜有男士在場。幾位同志,麻煩你們到外面等着。”
大家明白她的意思。
走時,御子塵說:“不需要準備藥物之類的東西嗎?”
唐琳搖搖頭,“不用。”
御子塵不再問點什麼,心疼的看了妻子一眼,然後給了其他人一個點頭,“我們出去候着吧。”
一堂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問唐琳:“唐姑娘,給二王妃治療,需要多久?”說着,轉向御聖君,提醒道:“主子,第五輪比賽在午時一過就開始了,唐姑娘可是選手……”
被他這麼一提醒,御聖君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不禁替唐琳憂心起了這件事。
唐琳向御聖君保證道:“皇上,把二王妃放心交給我吧,我既不會耽誤二王妃的病情,也不會耽誤比賽的。”
從她眼中,御聖君讀出了希望。他給了她一個放心與信任的眼神,然後和大家一同走出了裡間,而裡間門口的珠簾與紗帳,被最後走出去的安林放下來。
就這樣,裡間的一切,從外面不再看得到。
唐琳走到牀邊坐下,輕輕的拿起官萼雲的手握着,給予溫暖,“萼雲,心是不是很疼?”
官萼雲的眉頭一直皺着不放,她朝唐琳虛弱的點點頭,說:“比起以前,這次不是很疼。小唐負責人,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你知道答案嗎?”
唐琳放下她的手,起身一邊把外套的拉鍊拉下來,一邊說:“只要你想知道,你問什麼,我都如實回答。”
官萼雲一邊看着她打開外套,一邊問:“我想知道,我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皇上下的手?”問完後,她看到了唐琳外套裡面的腰部纏着的那條黑帶。
那條黑布帶上有許多夾層,夾層裡面放着許多顏色不同、裝着液體的瓶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瓶子——美麗,賞心悅目。
唐琳把外套脫下,掛在了牀邊的木架上,但她並沒有取下如同三條皮帶一樣寬一樣長的黑色布套。她走回到牀邊,自布套上某一夾層裡取下一支針筒與一根針頭,一邊把針筒與針頭安裝起來,一邊回答官萼雲的問題,她說:“你可以懷疑這天下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懷疑你的大哥。”10iva。
官萼雲看着她把針筒和針頭裝完後,又往上布套上取下一個容器,裡面裝的是青色透明的液體。她不明白的問:“爲什麼?爲什麼就不可以懷疑皇上?”
唐琳很專業的一邊用針筒吸容器裡的液體,一邊朝官萼雲笑笑,“因爲他是一個好人,他是一位明君,他不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來的!”
官萼雲慘淡一笑,“你與皇上相識不久,又怎麼知道他不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你可知道,他近大臣遠親戚的事情?如果他爲自己的親人好,爲何要把其他的王爺和皇叔以及公主他們調到那麼遠的地方?他這不是在削藩是什麼?有削藩的念頭不就是兄弟相-殘的徵兆?”
唐琳無奈一笑,“你怎麼這樣想呢?”
官萼雲皺起眉,“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看到唐琳手中的針筒能射出水來,她甚是好奇,“你這小小的東西是什麼啊?好奇怪,還會出水。”
唐琳坐到牀邊,撩起官萼雲一隻手的袖子,“你怕打針嗎?我給你注射-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