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抱在一起了,難道還有假?
“閣下是?”御聖君人未到跟前,白影的主人防備的聲音傳了過來,並未回頭。
御聖君停下腳步,原以爲是閻秦並沒有死,他爬上來了,所以上山頂看看,可現在遠遠一看,站在懸崖邊上的是另一個人,並非閻秦。
月光朦朦。
晚風的沙沙作響聲,肆無忌憚在山崖上掃蕩,不肯停歇。
御聖君與那人的距離,不過也才二米之遙。
“一個路人而已,不打擾了?”說完,御聖君轉過身,往山下走去。此次上來,就是想查看一下閻秦是否還活着,既然沒那回事,不走等待何時。
白影轉過身,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茫然雙目看着御聖君遠去的背影……
御聖君回到小溪邊的時候,唐琳的身影已經不在了,火堆也已經熄滅了,只見地上有一件疊得非常整齊的黑衣,以及一張白紙。
白紙用一顆石頭登着。
御聖君走過來,把紙張拿到手中,藉着月光看了看。
紙上是唐琳用隨身攜帶的圓珠筆寫下的繁體字,她說:“老同志,小姑娘明天還要上班呢,沒辦法在您的地盤過夜了。今晚,真是謝謝您的出手幫忙,感激不盡。衣服還您了,希望您來這裡的時候衣服沒被吹走。ps:老同志,您真是位不錯的人,武功高強不說,單單您拔刀相助的人品,就值得讚揚了,真羨慕那位能成爲您的夫人的女子。我以後也要找到像您這麼優秀的男人當我的男朋友,帶出去給朋友看,多有面子啊?老同志,你說是不是?”
看完信,御聖君的臉上已經掛麪了笑意,“真是個小女人?”
有些字眼,他並未看得懂,但重要的內容,他一個字也不漏地看懂。唐琳的信,讓他的心在這個有些涼的夜裡暖烘烘了不少。
原來,她喜歡這樣一個他。
御聖君收起信,摺疊成兩半,放回懷中,然後拿起地上的外衣披上,離開了小溪。
西江月客棧。
回到客棧門口時,御聖君與打更夫偏身走過,打更夫在街上,走幾步,就敲敲鑼,用他響亮的聲音大聲說:“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五更天已到。”
御聖君原本不打算進客棧回房,直接上朝去。走前,他望向客棧二樓,看到唐琳房間的燈火亮着,一顆心鬆了下來。
她回來了就好,還以爲她還在斷天涯附近的山間逗留。
豎日早晨。
唐琳在君蝶軒用早餐,飯間,她對滿桌的人說:“今天週五,明天后天就是週末了。按照我們酒樓的規定,每週週末都放假,酒樓暫停營業兩天。咱們東家說了,如今君蝶軒單單一間雅間都能賺平日裡的半天銀子,所以,酒樓的生意會不會虧本,這個大家不用擔憂。明天不用上班,你們愛去哪都可以?”
官萼雲有點錯愕,“有這麼好的事?”
唐琳點頭,“就有這麼好的事?”
小胖嘻嘻一笑,憨憨的,“那我可以回家看看我姐姐了?”
“我也是?”小朱臉紅着說。“我也回家看看姐姐?”
“牛五,高個兒,禿驢叔,你們呢?”唐琳望向這三人問。
牛五面露尷尬之色,怯道:“我想回家看我家婆娘?”
大夥兒笑笑。
“我嘛……高個兒的表情比較神神秘秘的,“我要做的事兒可多了?”
老禿驢突然對高個兒笑着說:“你小子,肯定又是去看哪家姑娘?”
高個兒一愣,心事被揭穿,馬上就澄清,“哪有的事。”
唐琳搖頭失笑,這些古人當真是活潑。她望向御子塵與官萼雲,又問:“子塵萼雲,你們夫妻倆打算去哪恩愛?”
她這話說的……官萼雲面色一紅,低下了頭。以兩着我。
御子塵也被唐琳問得有點尷尬,草草回答:“呃,我們嘛……估計是要回家一趟?”
唐琳接着問:“你們的家,距離酒樓遠不遠呢?”
“這個……”御子塵吞吞吐吐起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能說。他可是王爺,要是讓眼前這些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況且,他答應過皇兄,要保密的。
“說嘛,”唐琳又催了催,“不管你家是在鄉下還是城裡,我們都不會說什麼的,說不定哪天經過,還能上你們家蹭頓飯吃呢。”
“小唐姐,”御心蕊替二皇兄御子塵解圍,“該我說了嗎?既然這兩天不用幹活,那麼我,嗯……”把犀利的目光瞪向對面的韓雪煙,咬着牙說:“我要去追債?”
“呃,”衆人一愣,都知道御心蕊所謂的追債就是黏上韓雪煙,直到她把錢還回來爲止。
曹旦朝御心蕊嬉笑道:“那我可不可以幫你一起追?”
“誰要你追了?”御心蕊高傲的把臉轉向一邊,不理會曹旦。
曹旦苦起一張臉,“真的不要嗎?
唐琳的火眼金睛盯了這兩人幾眼,總覺得曹旦對御心蕊有意思,心裡想着,或許有一天,這二人真的會走到一起。
鳳蝶舞不經意瞥了韓雪煙一眼,見她低着頭,始終悶悶不樂,輕聲問:“薛延,你沒事吧?”usa8。
韓雪煙朝她微微一笑,“沒事。”
“那負責人,你明天干嘛呢?”老禿驢望着唐琳,問。
唐琳回答得很快,“肯定是回住處睡大覺唄,還能幹嘛?放假就是要補眠,狠狠地補眠,不然容易老的。好啦大家,專心吃早飯吧,待會還要幹活呢。”
吃過早餐,唐琳把韓雪煙叫到工作室,然後把兩錠百兩的銀子替給韓雪煙,“把心蕊的錢還了?”
韓雪煙怔愣,“小唐姐,你……”
唐琳拿起她的手,硬是把銀子塞入了她的手中,“少一份債,就少揹負一份壓力,拿着吧,我找東家借的,後來他說,不用還了,所以,你無需把銀子還回來?”
韓雪煙吸了吸鼻子,很感動,一把抱住了唐琳,“小唐姐,謝謝你?”
工作室的門沒關,正好鳳蝶舞走到了門口,看到裡面這一幕,非常驚訝:“啊……哦?”在唐琳看過來之際,她把頭轉向一邊,“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繼續,”想走,被唐琳給叫住。
“站住?”說着,唐琳把韓雪煙鬆開,一張綠臉對着鳳蝶舞,“進來?”
鳳蝶舞低低一應,“哦。”然後走進來。她特意看了韓雪煙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捂着嘴輕輕笑着。
她臉上的笑意,顯然是在替韓雪煙和唐琳這對“情侶”開心。
唐琳向韓雪煙吱了聲,“雪煙,你退下?”
“哦,”應了聲,韓雪煙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過來把門關上,再頂着一張一會白一會青的臉走回來,瞪着還在笑的鳳蝶舞,咬牙道:“笑笑笑,還笑?我告訴你,我和薛延什麼也沒有?”
鳳蝶舞忍住笑,聳聳肩,“我又沒問你,你幹嘛要急着澄清?噢,我知道了,你這叫做賊心虛……唔……”
桌上放着一盤水果,唐琳直接拿起一隻水果塞入了鳳蝶舞口中,“看你還怎麼說。”
鳳蝶舞把水果拿下來,湊近唐琳兩步,八卦起來,“耶,小唐,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瞞大家這麼久,你好意思?”
唐琳翻了翻白眼,“鳳蝶舞,你怎麼那麼八婆呢?都說沒有的事,你還強調。人家薛延是女……”好吧,不能透露韓雪煙的姓別,只好認了。“你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反正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鳳蝶舞訝異,“這都抱在一起了,難道是假的?”
唐琳又翻起白眼,“無聊。”
鳳蝶舞一副輕鬆的表情,道:“反正來日方長,總會抓到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的,你現在就瞞着吧?”
唐琳扯開話題,悶悶道:“這兩天週末,不用幹活,正好你鳳大小姐有時間和你喜歡的人呆在一起了,我這孤家老人就一個人呆家裡吧。”
鳳蝶舞愁起來,“可我沒有辦法知道他心裡有沒有我,若沒有我,我怎麼能厚着臉皮去找他玩呢。”
唐琳問:“你可是真心喜歡他的?”
鳳蝶舞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真心喜歡?”
“那……”唐琳絞着手指頭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建議你們出遊,一起去遊湖啊什麼的,肯定能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你先給他寫一封信,若他赴約了,就表明他心裡還是有你的?”
鳳蝶舞擔心計劃失敗,“這樣行嗎?”
唐琳沉默了下,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緒,“若是不行,那就果斷放棄。與其把時間耗在他身上,何不找其他的人試試,總有一個人適合自己。蝶舞,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是不能強求的,兩情相悅最爲重要。”
鳳蝶舞說:“對於感情的事,我會盡力的?”
中午。
御聖君回到君蝶軒,直接上二樓的工作室,敲了敲門。敲了會不見有人開門,於是親自把門推開,走了進來。採購單放在桌上,他拿到了手中,翻了翻,在兩張採購單中間,還有一張,但不是採購單,而是寫着一行字的紙。
紙上寫着:今晚,西市花湖蘭亭閣見。
雖然沒有註明是誰寫的,但御聖君認爲一定是唐琳,他看着這行字,有着說不出的激動。
而門口側,有一雙眼睛見到他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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