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后,駕到!區區幾根金條,就想打發本宮?
唐琳反應回來後,定眼一瞧,居然是兩位長得美如冠玉的美男,一樣的白衣,一樣的風度翩翩,除了容貌不一樣。“我說兩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笑起來較爲健康陽光的男子,道:“您是唐妃吧?”
唐琳不耐煩地回道:“是啊!公子有何事請教?”還要趕着去救人呢,這兩個煞風景的,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存心想找子彈吃。
另一個的笑容比較淡然沉穩,說話也沉穩,不像先前那位,說話帶風趣,“久聞唐妃娘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是天仙之顏。唐妃娘娘,我二人在此冒犯了!”
唐琳不耐煩地問:“快說,擋本宮去路,究竟寓意何爲?還有,你們要炫富,也不要拿幾根金條到我面前顯擺吧?要顯擺,去找別人!”
原先那較爲陽光的男子解釋道:“唐妃娘娘,您別生氣,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草民蘇青澤,”看了旁側的兄弟一眼,又道:“他是柳香城。我們哥倆只是想找唐妃娘娘幫個忙,這幾根金條……只是我們哥倆的一點小意思,希望唐妃娘娘笑納!”
“原來是要賄賂我,”唐琳心裡鄙視了一下,再向二人不屑地說道:“區區幾根金條,就想打發本宮?本宮在你們眼裡,就這點價值?”
兄弟倆倒吸了口氣。平時借他們膽,他們也不想與皇家人有交集,就怕一不小心惹怒皇家人,落得慘不忍睹的下場。但今日爲了父願,不得已,只好硬着頭皮疏通唐妃。
柳香城道:“唐妃娘娘,我們倆是受家父之命報名入宮相親的。我們二人上臺的名次排在最後面,恐怕還未輪到我們倆上臺,心怡的佳人,已與他人牽手。家父要求香城必需博得宣妃谷雁的芳心,把谷雁小姐帶回家成親,香城不敢違背父意,還望唐妃娘娘幫幫忙,給我們倆牽個線,我們兩家人,會感激不盡的。”
唐琳望向蘇青澤,不客氣地問:“那你呢?你家老頭又吩咐你爲誰而來?”
蘇青澤道:“莊妃,聶宛綺!”
唐琳不解地問:“看得出,你們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我就不明白,你們兩人的父親,爲何要你們進宮指名道姓要與聶宛綺和谷雁相親?”
柳香城回道:“讓唐妃娘娘笑話了。不瞞唐妃娘娘,李家與我柳家,是世交。我父親與谷雁小姐的父親交情深厚,又得知李伯父有愧於小女兒,所以,我父親希望我入宮,趁此機會,娶了李伯父小女谷雁,一來,使兩家人走得更近,二來,對谷雁小姐的名譽也好。還請唐妃娘娘圓了我們父子倆的心願。”
唐琳認真地問:“你愛谷雁嗎?”
柳香城沉默了一下,既不搖頭,也不承認。“香城還未見過谷雁小姐,無法準確回答唐妃娘娘口中的愛。”
唐琳望向蘇青澤,問道:“既然你們是好兄弟,他娶的是李家小女,可爲何你卻要娶聶老將軍的孫女聶宛綺?你應該隨柳香城一樣,也娶李家女兒,正好,李家長女李妙鬆的姿色,也不錯的!人品好!雖不及妹妹谷雁妖嬈傾城,但絕對是個好媳婦兒,你怎麼不考慮李妙鬆?”
蘇青澤汗了把,“問題是,我蘇家與李家,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兒。而我蘇家與聶家,卻是有交集的。我爹曾是聶老將軍的部下,考慮到聶老將軍年事已高,只剩聶宛綺一孫女,所以我爹希望與聶家成爲親家,好照顧聶家這對孤苦無依的爺孫倆。我非常贊同我爹的做法,雖然我蘇青澤一向希望姻緣天定,但爲了兩家人好,我願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唐琳欽佩道:“我很欽佩你們二人的人品,”看了手上的表一下,已經不到半個小時去救人了,而且去太醫院還有一段路。“我是非常看好你們倆的,但愛情不能強求,若你們和女方不是情投意合,我根本幫不了你們。這樣吧,你們先去找聶宛綺和谷雁談談,若你們彼此合心意,我就幫你們搭線,圓了你們和你們父親的心願。我還要去太醫院辦事,估計要半個時辰纔回到這裡,等我回來了,再處理你們的事,回見!”
只見,唐琳的身影如疾風一樣,話音一落,就已經遠去了。
蘇青澤看向柳香城,聳聳肩,苦笑:“這就是唐妃?還真如別人說的一樣,與衆不同!”
柳香城道:“我們去找宛綺和谷雁談談!”
蘇青澤點了點頭,“好!”
——
唐琳跑到太醫院一廂房門口,腳步如同剎車般迅速,然後一轉身,奔入房中。此時,一堆人圍在牀邊,一個個愁眉苦臉,對病牀上的人手足無措。
“喂喂喂,哭喪呢?”唐琳一進來,就打破沉悶悲寂的氣氛。
衆人看到她到來,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
唐琳走上來,那些御醫偏開一條道,她直走了進去,來到牀邊,看向躺在牀上身穿華服的男子。男子的臉色比紙還蒼白,嘴脣的顏色,已由淡紫,變爲深紫。
李妙鬆坐在牀邊,一直對男子流着淚。
唐琳早已注意到李妙鬆的情緒,她想,如果男子能救活,或許與李妙鬆能成爲一對兒,而且,還蠻般配的。她轉過身,問其他人,“都用盡辦法了?”
衆人點頭的點頭,嘆息的嘆息。
谷雁一臉愁色道:“我等均想盡辦法了,沒有一種方法能救活此人。唐妃,怎麼辦?看此人衣着華麗,想必家世相當雄厚,若他有個什麼好歹,相信他的家人不會輕易罷休的!”
想到柳香城還在南宮那邊找谷雁,唐琳撫撫谷雁的肩膀,好聲說道:“你也盡力了,別太愁。谷雁,你現在回南宮廣場那邊去吧,那裡有個人找你!”
谷雁問:“我爹嗎?”
唐琳搖搖頭,“不是!總之,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個人人品很好,好好跟對方說話!去吧!”
“好,那谷雁先走了!”說罷,谷雁轉身走出了廂房。
唐琳對傅玉書說:“沒有侍衛帶着,她沒法去得了南宮那邊,傅玉書,你陪同谷雁回去,還有邵麒,詩荷令迎,你們也都跟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四人不說什麼,紛紛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房間了。
唐琳吩咐房內的所有人御醫,“各位妙御醫大人們,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們都忙你們的去吧,搬遷大事重要,可都別耽誤了。”
“臣等告退!”一一恭敬地向唐琳叩了叩首,然後御醫們都退了下去。
房內,除了唐琳和躺在病牀上的男子,就只剩下坐在牀邊的李妙鬆。
唐琳把李妙鬆扶起,看了一眼牀上的男子,然後認真地問道:“妙鬆,我問你,你希望他活過來嗎?”
李妙鬆非常激動地點點頭,“我希望,非常希望!要是他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理得的!”
這時,唐琳眼裡劃過狡猾之光,一瞬即逝。“爲了能救活他,你可是什麼都願意做?”
李妙鬆眼神堅定道:“只要他能活過來,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唐琳道:“我已經查出兇手是誰了,並不是你。就算這人死了,也與你無關,你大可不用理會的,爲何還要答應爲了救活他,什麼都可以做?”
李妙鬆看向男子蒼白如紙的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爲他奮不顧身,可我真的不想他死,他若死了,我的心真的不會好過的。”看向唐琳,激動地握住唐琳的手,問:“唐妃,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法子救他了?你說,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救活他來。唐妃,求求你了。”
唐琳安慰道:“你別激動。我是有法子救他,但是,藥引是你。”
“藥引是我?”李妙鬆皺起眉,不解問:“怎麼說?”
唐琳心道:“姑且冒險試一下。”
李妙鬆問:“唐妃,別顧忌了,你就動手救人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這……”唐琳故作爲難地吞吐了一下,“妙鬆,救他我有辦法,但,還真的需要你幫忙。我的辦法是……你們須得合二爲一,知道我口中的合二爲一,是何意嗎?”
李妙鬆不笨,怎不知道唐琳所說之意,她的臉,倏地發燙了起來。垂下頭,羞愧得不知如何開口,“我……我知道。”
唐琳問:“那你願意救他嗎?”
李妙鬆看向男子,臉色緋紅。“除此,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跟這位公子素未謀面,就算她對他產生了好感,可等他醒來,他未必看得上她。可若是不以身相許,他必死無疑。他若死了,自己怎能心安理得地活着。
掙扎了再三,李妙鬆選擇了付出,哪怕自己最後孜然一身終老,她也不要看着男子就這麼死去。“我願意!”
唐琳滿意一笑,“很好!”
不出多久,廂房的屏風後面的木桶裡,已被人裝上了熱水,中毒的男子上身赤luo坐在木桶裡。
李妙鬆站在木桶邊,背對着男子,腰帶欲解又緊。
唐琳趁機掏出一枚針管,再往男子的手臂注入了半截小指多的藍色藥水。拔出針頭後,把針管與針頭拆開並放入口袋裡,然後轉身對李妙鬆說:“時間不多了,妙鬆,趕緊吧!”說完,離開了屏風。